“我是誰……在你身上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問題纏繞著你……姬無命?不,不,不,這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當你把代號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誰……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為什么要出現在這個世界?我的出現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是世界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世界……”這是當紅電視劇《武林外傳》里一個精彩的片段,手無縛雞之力的呂秀才便是用這樣的一段言辭殺死了兇神惡煞的盜神姬無命,似乎很有些可笑。
我引述于此的目的,亦非以此來證明“知識就是力量”,我關注的只是話題的本身:我是誰?
從提筆寫下題目的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回答和敘述的命題。
這最末一個小小的“誰”字,在腦海里漸漸衍生成了一個無邊無盡的黑洞。
無數的角色從生活中泛濫開來,最后卻只是墜入了深淵,仍然填不滿那個“誰”字。
就像一滴無處不在、極盡平常的水,對于正在荒漠焦渴難耐,匍匐前行的旅行者來說,它是他頂禮膜拜的圣女;可當雨后的江河巨浪翻涌、泥流肆虐,它又成了惡魔的幫兇,撒旦的走狗。
有了它,湖面是清澈的藍色世界;有了它,天空是陰霾的黑暗地獄。
如果從文學的角度,我可以這樣清晰地進行多角度的闡述。
可是,我們活著不是文學,是活生生的人,實實在在的世界。
哲學上說,人是一個社會獨立的個體,是一個有思想的高級動物。
這樣空洞的解釋連我自己也無法說服我自己,哲學對于你我這樣的俗人來說,多少有些高山仰止,那樣的形而上是有點空洞。
那就簡單一點吧,不妨用數學等價的角度來看看這三個字眼,把角色換化成一個個實實在在的數字。
然而,數字卻又是無限的,你永遠也無法說出最大的那個是多少?雖然仍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但卻可以進行簡單的理解,不用太多是損傷腦細胞,我們就可以較為清晰的找到一些答案。
對于母親,我是兒子。
我生從何來?應該是媽媽的肚子里來。
才五歲的女兒從幼兒園回來,告訴她媽媽說,我就是爸爸的精子和媽媽的卵子在肚子抱在一起,慢慢的變出頭呀、手呀、腳呀,然后實在擠不下了,就爬出來了……感謝老師,成熟卻又顧慮重重的我們一直都被孩子們這樣的問題困擾。
感謝爸爸和媽媽,從結合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只能是你們的兒子,永生也無法改變的兒子。
我還是妻子的丈夫,女兒的父親,朋友的朋友,同事的同事……在他們身上,曾經有我的歡愉,也有我的埋怨,我想,更多的還應該是責任。
深夜,從酒店出來,遇上一個抱著小孩的婦女,孩子在她懷里沉沉入睡。
“我出來打工,找了一個月的工作,現在已是身無分文,我們都2天沒有吃飯了,孩子病了,能不能給我五塊錢……”我從錢包里拿出五十元錢遞給了她,“給孩子買點吃的,順便到醫院買點藥……”她不停的頷首說著謝謝,臉上微笑中帶著淚花,“等我到上海丈夫那里,我就還給你,你的地址……”我又拿出一百塊遞給他,說:“不用了,早點去吧”。
朋友說,你被騙了。
可我卻始終相信,我伸手的一霎那,我奉獻了善良和美好,換來了源自內心的歡愉。
我知道了我是誰:一個社會的人,有些善良。
可我也常常出入飯館歌廳,和那些肥頭油面應酬,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常常的矛盾著,不是因為世界的復雜。
復雜的是我們的內心,其實內心也并不復雜,是空虛。
這是一個信仰喪失的年代,共產主義誰也不相信;佛卻說人生是痛苦的,唯有忍耐;上帝從來沒有真正出現過。
可每個活著的人都從未放棄夢想,也許放棄了也就死了。
我也一樣,始終在追求著愛、美和理想的完美的結合。
于是,我的人生就是朝拜者前往麥加的途路,為了那個虔誠的信仰我不停的磕頭膜拜。
只要一路上有夢想的靈魂,哪怕軀體被一點一點風干也無怨無悔。
因為,無夢最痛,至少于我如此。
想想也許若干年后回首,我那華麗盛宴般的青春,也只有用我的夢想來鑒證最為合適了吧。
于此,當有人問我是誰,我總那樣驕傲的回答:我是一個感性的追夢人,生活在現實的痛苦和理想的快樂之間……
我是誰?誰知道!也許問題的答案并不重要。
只是當我真誠地盡力做好我的所有角色時,這些角色的疊加其實就是一個完整的我。
只是角色太多,我們任誰也無法一一闡述。
我總在勸慰那些正處在所謂痛苦地獄的人,生活的全部意義就在于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讓心情每天多一些開心,多一份期待。
我想,不是我們的眼睛散光,我們所有人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當我們常常為期待而歡愉時,我是誰,已無需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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