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內容:
《家》以“五四”的浪潮波及到了閉塞的內地——四川成都為背景,真實地寫出了高家這個很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庭腐爛,潰敗的歷史;用作家自己的話說:他“所要展示給讀者的乃是描寫過去十多年間的一幅圖畫”。
高氏豪門外表上詩禮傳家,書香門第,但遮掩在這層帷幕之后的,卻是內部的相互傾軋,明爭暗斗,腐朽齷齪,荒淫無恥。
為了維護這個作為封建制度的支柱而又面臨崩潰的家庭,以高老太爺和克明為代表的那些衛道者,竭力奉持著禮教和家訓,壓制一切新的事物。
甚至不惜以犧牲青年為代價。
這就又加深了新與舊、當權勢力與被壓迫者的矛盾,并使年輕人遭受巨大的痛若。
小說寫了覺新、覺民、覺慧兄弟三人不同的思想性格和生活道路,寫了幾對年輕人——覺新與錢梅芬、李瑞玨,覺民與琴,覺慧與鳴鳳之間的戀愛、婚姻糾葛。
寫了他們不同的遭遇;寫了學生請愿,覺慧被關禁閉,兵變驚亂,鳴鳳、梅芬、瑞玨相繼慘死,覺民逃婚,覺慧出走……以長房中的三兄弟:覺新、覺民、覺慧的故事為主,以各房以及親戚中的各種人物為緯,描繪出一幅大家族生活的畫面,集中展現了封建大家族生活的典型形態。
也真實地記錄了一個封建大家族衰落、敗壞以至最后崩潰的歷史過程。
在《家》中,就有梅的悒郁致死,瑞玨的慘痛命運,鳴鳳的投湖悲劇,婉兒的被逼出嫁,——這些青年女性的不幸遭遇,無不是封建制度以及禮教、迷信迫害的結果。
通過這些故事,作家批判的鋒芒不僅指向舊禮教,更指向作為封建統治核心的專制主義,其所描述的戀愛婚姻悲劇的真正意義,也不只是主張自由戀愛,而是喚醒青年“人”的意識,啟迪與號召他們與封建家庭決裂。
在作者看來,覺慧與婢女鳴鳳的戀愛悲劇。
覺新與錢梅芬、李瑞玨之間的婚姻悲劇,其根源都在于他們追求幸福愛情、婚姻的愿望與封建禮教以及封建專制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是舊的家族所代表的專制制度,扼殺了他們的幸福和生命。
巴金寫這部小說,目的在于他要以筆為武器,對這個“垂死的制度”,喊出“我控訴”。
擴展資料:
《家》內容簡介
18歲的高覺民和弟弟高覺慧都是熱衷于新思想的青年。
覺民正與姑媽的女兒琴表妹相愛,覺慧也有著自己的心上人——鳴鳳。
覺新是兩兄弟的大哥,也是高家的長房長孫。
他深愛著表妹,卻接受了父親以抽簽的方式為他選定的李家小姐瑞玨,像一個傀儡式地訂婚、結婚。
婚后一個月就去父親做董事的西蜀實業公司做事。
完全放棄了自己的理想。
一年以后,父親去世,覺新挑起了家庭的重擔。
整個家庭之間的鉤心斗角令他厭惡。
他只有小心翼翼地避免與他們發生沖突。
好在她新婚的妻子瑞玨美麗而善良,給了他許多安慰。
他們的兒子海兒的出世,更令覺新感到歡欣,他決心把自己已丟棄的抱負放在兒子身上來實現。
兩年以后爆發了五四運動,新的思想喚醒了他那久已逝去的青春。
但他仍不如兩個弟弟進步,常被他們嘲笑為“作揖主義者”和“無抵抗主義者”。
覺慧由于跟同學們一道參加了向督軍請愿的活動,被高老太爺訓斥了一頓,不允許他再出門。
而年逾古稀的高老太爺卻娶了一個花枝招展、妖里妖氣的陳姨太,覺慧覺得他不像祖父,倒像是敵人。
這些日子里,覺新經常在夜里吹簫,仿佛在傾吐著內心的哀怨,原來他曉得了梅從宦賓回來的消息。
元宵節到了,由于軍閥混戰,張姑太太只好帶著琴和梅逃到高公館。
覺新與梅相遇。
二人互訴衷腸,淚流滿面。
兩天后,街上又傳出要發生搶劫的消息。
大家紛紛外出避難,只剩下覺新一人留下看家。
搶劫并未發生,三四天后避難的人也都陸續回來了。
梅和覺新等人聚在一起打牌,覺新心亂如麻,常常發錯牌。
梅謊稱有事回到房中痛哭,瑞玨趕來安慰她。
二人互訴心曲,成為好朋友。
戰爭結束了,覺慧瞞著家人參加了《黎明周報》的編輯工作,撰寫介紹新文化運動的文章。
他覺得自己與家庭的關系越來越疏遠了,只有想到鳴鳳,他才會感到一些親切。
高老太爺把鳴鳳像送東西一樣贈給馮樂山做小妾。
鳴鳳懷著一線希望去找覺慧,埋頭寫文章的覺慧絲毫沒有察覺到鳴鳳臉色的變化,鳴鳳幾次欲言又止,恰好覺民來了,鳴鳳只好流著淚離去。
覺民把鳴鳳的事告訴覺慧,覺慧急忙沖出門外尋找鳴鳳,但沒能找到。
原來,鳴鳳已經喊著覺慧的名字投湖自盡了。
鳴鳳的死使覺慧陷入了經常的悲哀與自責,他更加憎惡這個黑暗的社會了。
不久,《黎明周報》被查封,覺慧等人又籌辦了內容相似的《利群周報》,報刊內容依舊言辭激烈,矛頭指向整個舊制度。
另外,他們還設立了閱報處,積極宣傳新思想。
高老太爺的66歲壽日到了。
公館里連唱了三天大戲,高家的親朋好友都來祝壽,馮樂山也帶婉兒來看戲。
(鳴鳳投湖后,高老太爺又把三房的丫頭婉兒送給了馮樂山。
)婉兒向淑華等人哭訴自己在馮家所受的折磨。
高老太爺剛過壽辰,就催著覺民和馮樂山的侄女結婚。
覺民不愿像大哥那樣充當傀儡,跑到同學家藏了起來。
他逃婚的消息被高老太爺得知后,高老太爺勃然大怒,他命令覺新立即找回覺民,并威脅要和覺民斷絕祖孫關系。
覺新讓覺慧帶信勸覺民回家。
覺民回信勸他不要再制造出第二個梅表姐。
覺新流淚了,他覺得沒有一個人能理解他。
他去為覺民講情遭到祖父的一頓臭罵。
他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再去找覺慧勸他去找回覺民,覺慧嘲諷他懦弱無用。
覺新生氣至極,又聽到了梅去世的消息,這對他無疑是一個更大的打擊。
他匆忙趕到錢家。
面對梅的尸體絕望地痛哭。
覺慧沒有流淚,他對這個黑暗社會的憎惡更強烈了。
一天,高老太爺房里鬧成一團。
原來五房克定在外面討小老婆的事暴露了,五太太到老太爺房里哭訴。
高老太爺怒氣沖天,重重地責罰了克定。
但是,一種從未感到過的幻滅和悲哀感也沉重地壓上了他的心頭。
覺慧也和爺爺一樣感覺到這個家庭正一天天地走上衰落之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
高老太爺病倒了,但他的病并沒給這個家庭帶來什么大的變化。
各房的人們依舊在笑、在哭、在吵架、在爭斗。
看到醫藥已經對他的病產生不了什么效力,陳姨太和克明三兄弟便去請來道士,拜菩薩、祭天、捉鬼,鬧得一塌糊涂,使高老太爺的病雪上加霜。
覺慧堅決不許到自己房里去捉鬼,還把克明和覺新痛罵了一頓。
瀕臨死亡的高老太爺變得和善親切起來。
他讓覺慧找回覺民,也不再提和馮家的婚事,覺民、覺慧的斗爭取得了勝利。
高老太爺對孫子們說了幾句話,就去世了。
第二天,高家兄弟們就為財產分割的事情吵了起來。
瑞玨生產第二個孩子的日期就要到了。
嫉妒、憎恨瑞玨的陳姨太借口“血光之災”,要求瑞玨去城外生養。
高家克字輩擔心背上不孝的罵名,也對陳姨太的辦法予以贊成,他們讓覺新照辦。
覺民、覺慧勸哥哥反抗,但覺新卻流著淚答應了這一切。
瑞玨只好搬到城外一間久已沒人住過的又陰暗又潮濕的小屋里去生產。
四天后,覺新來看瑞玨,正聽到她在屋里凄慘的喊叫聲,覺新想沖進去守在她身邊,陳姨太卻吩咐不許覺新進產房,沒有人敢來為他開門。
瑞玨叫著覺新的名字痛苦地死去了,兩人臨死都未能見上最后一面。
覺新終于醒悟,奪去他心愛的兩個女人正是“全個禮教,全個傳統,全個迷信”。
但他仍然沒有決心反抗。
覺慧對這個家庭的一切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要出走,覺新去征求長輩們的意見,得到的是他們的一致反對。
覺慧決不屈服,他表示“我是青年,我不是畸人,我不是愚人,我要給自己把幸福爭過來”。
覺新反復考慮后,決心支持覺慧并為他準備了路費。
黎明時分,覺慧告別覺新、覺民和朋友們,乘船離家到上海去了。
在那里,他將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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