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觸動心靈的東西技法點津:時代的激流,生活的浪花,無時不在沖擊人們的心靈,無時不在觸動著人們的神經,抓住瞬間的感受,培養頓悟的靈性,是每個習作者必須學會的基本功。
“觸動”是一種現象,發生在不平靜的主觀意識里,是一種心理反應過程,表現為情緒的激蕩、理智的啟示和詩意的暗示。
這一過程,有時來得突然,去得迅疾,如電光石火,轉瞬即逝,人們稱為靈感。
但靈感不是觸動的全部,只是其中的狀態之一。
觸動有時表現為持久的神思、感覺、感受,隱秘的念頭久久縈繞于懷。
隨之而來的回憶、聯想、比較、感慨、幻覺、奇思、欲望……等等,將構成一系列思緒,用文字表達出來,就是作者獨特的感受,獨特的情思。
這在中外作家的創作實踐中,都是被反復證明過的。
奧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一九二八年在俄國旅行,看到世界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的墓竟然只是野地里一個長方形的小土堆,而且聽說是按照托翁生前的愿望安葬的,內心受到觸動。
他想:“這個比誰都感到受自己的聲名所累的偉人,就像偶然被發現的流浪漢,不為人知的士兵一般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
誰都可以踏進他最后的安息地,圍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柵欄是不關閉的——保護列夫·托爾斯泰得以安息的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唯有人們的敬意。”這一觸動,使茨威格聯想到拿破侖、歌德、莎士比亞有著奢華裝飾的墓地,其實不如托爾斯泰的樸素更能撼動人心。
于是,錄下自己的感受,寫出了膾炙人口的散文《世間最美的墳墓》,其間有意境又有旋律,更充滿了高尚的情操和美學力量。
心靈受到觸動,立刻獲得了熾烈的情感,同時也獲得理性的升華。
這就是“觸動”對于創作的作用。
“觸動”,是時代和人生可能給我們的偉大的饋贈。
習作的人應該知道“觸動”的存在,懂得它的涵義,認識它,珍惜它,把握它,從而自覺地運用它。
我們不能等待“觸”而無意 識地動,而要主動“觸”以求有價值的“動”。
范文品讀:有溫度的詞匯想起她很突然。
當時我正在外地,每天像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在鬧哄哄的餐廳里慢悠悠地吃飯對我來說已是最大的享受。
那天我正獨自吃著午飯,她仿佛就隔著一桌又一桌的人,隔著20年的時間走了過來。
她是我的同學李偉的母親,我們只有過一面之緣。
那次開家長會,來了五六十位家長,我和幾個女生負責接待。
十三四歲的女孩實在不懂得如何接待大人,只是把家長迎進來,讓座,倒水,稍有空閑,我們便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地傳遞新聞。
我記得其中一條是:“李偉的媽媽是北京人,說話和咱們不一樣,特別好聽。”我循著她們的指點看過去,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衣著和發式都很普通,容貌也算不上漂亮,不過坐在那里就是顯得與眾不同,她偏偏沒說話,正在認真地傾聽另一位家長的高談闊論。
我們那時還知道有個詞叫“鶴立雞群”,我們用幼稚的眼光和自己掌握的詞匯得出一致的結論——李偉的媽媽最有風度。
有一個女生倒水回來,臉頰紅紅的,她迫不及待地說:“我倒水時你們猜李偉的媽媽說什么?”不等我們猜,她就告訴我們:“李偉的媽媽說,謝謝。”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20年前,在這個邊遠的小縣城,我們當中有誰用過、聽過“謝謝”?沒有。
有誰僅僅為倒水這么丁點兒小事說過“謝謝”?當然更沒有。
“謝謝”,是一個多么新鮮,多么溫暖的詞匯啊。
醒過神兒來,女生的倒水熱情空前高漲。
大家都爭著搶著去拿壺。
另一個女生回來報告:“是呀,我聽見了,李偉的媽媽說‘謝謝’。”這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女生,因為激動面色紅潤起來,害羞的樣子。
輪到我了,我竟有點兒心跳,李偉媽媽面前的水杯已滿,她輕輕地說了一句:“不用了。”但我還是堅持著倒了一點兒,我清晰地聽見她說:“謝謝”。
我臉紅著搖搖頭匆匆走開了,那時我還不會說:“不客氣”。
家長會后,瘦瘦高高的李偉成了女生羨慕的對象,大家都在想,她的家庭應該多么幸福呀。
20年過去了,曾經竊竊私語的女孩都已過了30歲,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像我這樣,在異地他鄉突然想起那位僅有一面之緣的同學的母親,但我知道,從那時開始,她們和我一樣,學著使用那個詞匯。
詞匯是有溫度的。
評析:一個“謝謝”的詞匯,對作者影響如此深遠,是因為它深深觸動了作者的心靈。
透過“謝謝”這句親切的話語,我們真切地感受到李偉母親身上源源不斷傳遞出的人性的光輝:對他人的理解,尊重甚至包容;與孩子和諧相處民主平等的生活理念。
一個詞匯,也許就是一顆真善美的種子,是我們文明傳承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詞匯是有溫度的”,這是作者對生活的感悟,這種立意正是生活中某些東西獨動心靈的產物。
因此,習作者必須隨時留心去捕捉觸動心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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