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才剛開始,我總要盼望冬天早日到來——盼望的是那冬天里的雪。
今年的雪比往年來得更晚些,總算來了,還是好的。
今早晨,推開窗戶,放眼朝對面的屋檐鑿角口望去,鑿角口掛滿了縷縷冰構。
出生在90年代之前農村的人們應該都有過就樣的經歷:拿一根長長的竹竿使力向冰構敲去,會發出“嚓嚓”的齪響;嚼在口里能聽得清“叮咚,叮咚”的脆響;覺得這樣也獨有一番味道。
敲下來用來做武器使用,我扔向你,你扔向他,他扔向我,這樣周而復始也別有一番韻味。
每年到了冬日特別是在下雪天,父輩們總要講起70年代的那場大雪,在南方是百年罕見的。
當年,南方大地白茫茫一片。
人們都能在河流,池塘上面手蹈足舞。
我村子是千戶大村,村子正中間有一張大池塘,池塘一邊有一口井,在這樣罕見的雪地里,是小不了要到這池塘上來玩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云集此處。
人們的歡呼笑語響遍神州大地,在人們的歡呼笑語中,突然有一位小伙子掉進了池塘下面,原來小伙子身旁附近是一口井。
全體當場都驚詫不已,目瞪口呆,驚惶失措,從沉出的洞往下望去,根本看不見小伙子,更別談營救;正值大伙大失所望時,一位70來歲的老人,縱身沿著那洞口跳了下去,隨后大家不約而同地爭先恐后地也跟著跳了下去。
不到幾分鐘,周圍冰雪全都融掉了,小伙也被及時的搶救上岸。
村里的七角醫生也到來了。
大家守候著小伙子蘇醒過來方才慢慢離去。
這個故事每年的冬天我都會聽到,每年心底也都有同一個幻想,幻想我能碰上同樣的大雪,能碰上同樣的事情,自己就是那位70來歲的老人。
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沒有下雪,大伙們都有點失望。
到了中午,聽有同事說又下起來了,其它的同事跟我都跑到酒店大廳門口去欣賞。
大家欣賞的同時也談論著陳年舊事。
在大家談論的笑聲中,我不禁蹦跳起來,恍惚回到了童年,充滿了童年的活潑。
雪天里,在木樓式的教學樓的走廊上,我班全體同學下課時都會擠在那蹦蹦跳跳,樓下的學友總是伸出長長的勃子向上大罵起來,愈罵得激烈,就愈加速蹦跳。
不知不覺,同事們,賓客們都圍繞著我同我一起蹦跳起來,嘴里都抿著笑容,店外的行人都立足帶著笑容欣賞著這大型繪出的舞蹈,也時不時蹦跳幾下。
不知是從那里傳來的“如果能回到從前,一切都可以重演......”歌聲,在場全部的人都相互示意地笑了,也附合著唱了起來:“如果能回到從前,一切都可以重演......”。
這洋溢的氣分彌漫在整個店內外。
雪還在繼續地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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