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 文化苦旅 千年一嘆 行者無疆
《文化苦旅》是余秋雨的第一部散文合集,所收作品主要包括兩部分,一部分是歷史、文化散文,散點論述,探尋文化;另一部分是回憶散文。
全書共37篇,分別為《道士塔》《莫高窟》《陽關雪》《沙原隱泉》《柳侯祠》《白蓮洞》《都江堰》《三峽》《洞庭一角》《廬山》《貴池儺》《青云譜隨想》《白發蘇州》《江南小鎮》《寂寞天柱山》《風雨天一閣》《西湖夢》《狼山腳下》《上海人》《五城記》《牌坊》《廟宇》《夜航船》《吳江船》《信客》《酒公墓》《老屋窗口》《廢墟》《夜雨詩意》《筆墨祭》《藏書憂》《臘梅》《家住龍華》《三十年的重量》《漂泊者們》《華語情結》《這里真安靜》。
道士塔
莫高窟大門外,有一條河,過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著幾座僧人圓寂塔。
塔呈圓形,狀近葫蘆,外敷白色。
從幾座坍弛的來看,塔心豎一木樁,四周以黃泥塑成,基座壘以青磚。
歷來住持莫高窟的僧侶都不富裕,從這里也可找見證明。
夕陽西下,朔風凜冽,這個破落的塔群更顯得悲涼。
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較近,保存得較為完整。
塔身有碑文,移步讀去,猛然一驚,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個王圓箓! 歷史已有記載,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
莫高窟
莫高窟對面,是三危山。
《山海經》記,“舜逐三苗于三危”。
可見它是華夏文明的早期屏障,早得與神話分不清界線。
那場戰斗怎么個打法,現在已很難想象,但浩浩蕩蕩的中原大軍總該是來過的。
當時整個地球還人跡稀少,噠噠的馬蹄聲顯得空廓而響亮。
讓這么一座三危山來做莫高窟的映壁,氣概之大,人力莫及,只能是造化的安排。
公元366年,一個和尚來到這里。
他叫樂樽,戒行清虛,執心恬靜,手持一支錫杖,云游四野。
到此已是傍晚時分,他想找個地方棲宿。
正在峰頭四顧,突然看到奇景:三危山金光燦爛,烈烈揚揚,像有千佛在躍動。
是晚霞嗎?不對,晚霞就在西邊,與三危山的金光遙遙對應。
三危金光之謎,后人解釋頗多,在此我不想議論。
反正當時的樂樽和尚,剎那間激動萬分。
他怔怔地站著,眼前是騰燃的金光,背后是五彩的晚霞,他渾身被照得通紅,手上的錫杖也變得水晶般透明。
他怔怔地站著,天地間沒有一點聲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籠罩。
他有所憬悟,把錫杖插在地上,莊重地跪下身來,朗聲發愿,從今要廣為化緣,在這里筑窟造像,使它真正成為圣地。
和尚發愿完畢,兩方光焰俱黯,蒼然暮色壓著茫茫沙原。
不久,樂樽和尚的第一個石窟就開工了。
他在化緣之時廣為播揚自己的奇遇,遠近信士也就紛紛來朝拜勝景。
年長日久,新的洞窟也—一挖出來了。
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或者獨筑,或者合資,把自己的信仰和祝祈,全向這座陡坡鑿進。
從此,這個山岙的歷史,就離不開工匠斧鑿的叮當聲。
《文化苦旅》的對比藝術賞析
余秋雨先生作為文化學者、散文作家,他把學者的淵博與作家的才華融于一爐,讓情感挾裹著獨到的見識在“人文山水”間遨游,使哲理感悟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因此,他的《文化苦旅》也便構成了中國當代文學一道特有的風景。
翻開書本,撲面而來的是那濃郁芳馥的文化氛圍,作家站在時代的高度,用批判的眼光,感悟大千世界,認識人類自身,從而使作品顯示出非凡的魅力。
而對比藝術的運用,不能不說是起到了強有力的推波助瀾、烘托渲染的作用。
一、對比手法的運用,顯示了作家機智的文化感悟。
散文是抒情藝術,不能不與作者主體意識聯系起來。
它在表現客觀世界的同時,更側重于表現作者的‘自我’情感,主體精神世界。
每一篇散文作品都是作者個性的張揚,學習、精神、情操等最真實、最具體的展示。
在《文化苦旅》中,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作家的足跡遍及祖國大地,更重要的是我們感受到了余秋雨先生主體精神的流露,對祖國山水超人的文化感悟,而這種流露和感悟又往往給人以啟迪、震撼,使讀者不得不佩服作家獨到的見識。
這里以《都江堰》的第一部分為例。
在這一部分里,作家把長城和都江堰進行了美輪美奐地對比。
對比之前,余秋雨匠心獨運,不僅沒有貶低長城,反而把長城歌頌到了一個至高至上的境地。
“這個苦難的民族竟用人力在野山荒漠間修了一條萬里屏障”,長城,已不能從地域上來界定了,它不只屬于中國,它是世界文明的象征。
說長城“為我們生存的星球留下了一種人類意志力的驕傲”,古老的長城,還是歷史的見證。
中華民族所有的屈辱與苦難、成就與輝煌,它都歷歷在目。
沒有了長城,到哪里去找這樣公正剛直的巍巍證人。
先褒后比,難度增加了,但惟有這樣跌宕回環的文勢,才越能顯示作家機敏的才華,獨特的感悟和非凡的技巧。
你看他不慌不忙地來一個“但是”,引出下文氣勢非凡地對比。
首先從時間上對比。
“在秦始皇下令修長城的數十年前,四川平原上已經完成了一個了不起的工程”,這跟后文的“一查履歷,長城還是它的后輩”遙相呼應。
形象地印證了都江堰領先于長城。
其次從規模上對比。
“長城宏大”,都江堰“造福千年”,“長城占據了遼闊的空間”,都江堰“占據了邈遠的時間”。
兩者比較,不相上下。
第三從社會功用上對比。
長城因“早已廢弛”應該自嘆弗如,而都江堰“至今還在為無數民眾輸送汩汩清流”,使“旱澇無常的四川平原成了天府之國。”又“沉著地”為“有了重大災難”的我們民族提供庇護和濡養”惟其這樣,“才有諸葛亮、劉備的雄才大略”、“李白、杜甫、陸游的川行華章”,“抗日戰爭中的中國才有了一個比較安定的后方”。
都江堰,實實在在地是“永久性地灌溉了中華民族”啊。
功勛卓著、流芳千古的都江堰,豈是長城比得了的?最后從意義價值上對比。
都江堰是“細細浸潤、節節延伸”,是“靈動的生活”的文明,它“卑處一隅”“絕不炫耀、毫無所求”,有鄉間母親般的胸襟。
哪像半是排場半是膽怯的長城擺出一副“僵硬的雕塑”的姿態,等著人們的修繕呢。
都江堰,一個鮮活的流動的只知奉獻、不知索取的精靈,長城,能比得了嗎? 長城和都江堰都是我國兩個著名的工程,本來毫無人氣、靈氣可言,但作家卓爾不群的文化感悟加上反復地對比,使得都江堰盡顯了古老而又年輕的颯爽英姿、風流本色。
其實,《文化苦旅》中每篇精美散文都有這樣的感悟,諸如《洞庭一湖》里的貶官文化,《莫高窟》圣潔、玄秘的底蘊,《貴州儺》里令人神往的儺祭儺戲等等,連人們司空見慣的夜雨在作家的筆下也顯出了恢弘的蘊涵和無限的魅力。
(見《文化苦旅·夜雨詩意》) 二對比手法的運用,顯示了作家鮮明的情感體驗。
讀者看散文,除了能看到作家的文化感悟外,還可以透過作品看出作家的情感體驗。
書中這樣的對比并不鮮見。
《風雨天一閣》中藏書家范欽和其侄子范大澈的對比,范欽跟書法大師豐坊的比較,就表露出余秋雨對范欽的發自肺腑的敬佩與驚嘆;《西湖夢》里有一段圍繞著生命主題美的對比,“蘇東坡把美衍化成了詩文和長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和白鶴,而蘇小小,則一直把美熨貼著自己的本體生命”,這兒流淌的是作家對三位古人由衷的贊美。
《華語情結》中一個又一個叫得出姓名跟叫不出姓名的華裔后人的描寫,也無一不是傾注著作家飽滿真誠的摯愛和欽敬。
《道士塔》中,通過對比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更多的情感體驗應該是對民族屈辱歷史的感嘆,對祖國輝煌燦爛文化的被毀的切膚痛心。
我們還是把目光退回到1900年5月26日清晨。
當看管莫高窟的王道士早起清除積沙,突然,他發現了滿滿實實一洞的寶物。
當時中國的官員是如何對待這些絕世珍寶的呢?“王道士撿了幾個經卷給縣長看,順便說說這樁奇事。
縣長稍稍掂出了分量。
甘肅學臺、金石學家的葉熾昌建議藩臺把文物運到省城保管,但是運費不低,官僚們又猶豫了。”當中國官員的客廳里“茶香縷縷”的時候, “歐美的學者、漢學家、考古家、冒險家,卻不遠萬里,風餐露宿,朝敦煌趕來。
他們愿意變賣掉自己的全部財產,充作偷運一兩件文物回去的路費。
他們愿意吃苦,愿意冒著葬身沙漠的危險,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殺的準備,朝這個剛剛打開的洞窟趕來。” 珍藏的寶物,精明的外國人趨之若鶩,而中國官員全然不當一回事,沒能形成一張最最基本的保護網。
于是,“一箱子,又一箱子。
一大車,又一大車,都裝好了,扎緊了。
吁—一車隊出發了。”“……運到倫敦,運到巴黎,運到彼得堡,運到東京。”更可恨的是那該死的“王道士頻頻點頭,深深鞠躬,還送出一程。” 強烈地對比產生了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不僅是讀者,只要稍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拍案而起,余秋雨先生寫到這兒,當然憤慨了,激怒了,他痛心疾首、義憤填膺:“諾大的中國,競存不下幾卷經文。”但事實已經發生,作家只得無奈地悲愴:“我好恨”。
“我好恨”,三個字單獨成行,力透紙背。
作家恨什么?恨王道士為了幾塊銀元而拱手送寶,恨中國官員目光短淺,恨外國冒險家廉價掠奪我國珍藏,恨自己未能早生幾百年……雖然恨的內容作家并沒有直接寫出,但作家鮮明的個體愛憎,讀者是能透徹地體悟到的。
這,就是對比藝術的效果。
《文化苦旅》讀后感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處處都有值得人去思考的地方,如果說中國文化是太平洋的話,那么余秋雨就是一個航海家,而我也勉強算得上是他的小追隨者。
一路上,余秋雨引領著我去踏遍祖國的大江南北,領略著大自然的美好風光,深思著中國文化的發展。
他的探索之旅不像陳景潤那樣在字母的世界中遨游,可以說是飛翔,從山腳飛向山頂,從江南飛向那更遠的地方。
第一站,我們來到了道士塔。
青磚黃泥,這再普通不過;細細探探,才知道它大有玄機,可是這也是一種恥辱。
道士塔只是個普通的佛教地方,可當那王道士開掘了一門永久性學問的洞穴后,這兒再也不普通。
王道士也成了達官貴人寵的“妃”,王道士的古文物,不,是正用在阿諛逢迎的官場的中國的古文物,它們的清白也漸漸被抹黑,更糟的是:外國友人的不客氣,王道士的傻笑,中國古文物就此一車一車地安全運出國境,王道士與外國友人的寒暄,唉!傷心欲絕!經歷如此難堪的旅途,思的多了,得的也多了。
再乘船去那個三峽吧,離開道士塔,去找李白和劉備罷了。
也許三峽之流正是為了這兩股主流而日夜不息地爭流著。
放眼現在,三峽大壩工程的逐步完工,中國人逐漸滿足了自己對能源的需求,這無不是三峽的功勞。
無論怎樣,三峽蘊藏著無限的能源和智慧。
苦旅,也不算太苦,只是思想上受點兒跌宕而已。
對文化的追思和探索是無休止的,那是因為人生也是個無休止的邊界。
就正如智者說“不在乎你擁有多少錢,就在乎你花了多少錢"。
同樣不在乎你有多聰明的頭腦,就在乎有多少有內涵的思想,好的思想多了,人就富了。
不管是春溫秋肅,還是大喜大悲,最后都是要閉上眼睛,回歸于歷史的冷漠,理性的嚴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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