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賈生古詩帶拼音
《賈生》是唐代詩人李商隱的一首借古諷今的詠史詩。
全文: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
xuān shì qiú xián fǎng zhú chén , jiǎ shēng cái diào gèng wú lún 。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kě
lián yè bàn xū qián xí ,bú wèn cāng shēng wèn guǐ shén 。
翻譯:
漢文帝求賢,宣示召見被貶臣子。賈誼才能,確實高明無人能及。只是空談半夜,令人扼腕嘆息。文帝盡問鬼神之事,只字不提國事民生。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關于此詩的寫作年代,有兩種說法。其一為馮浩在《玉溪生詩集箋注》中所言此詩為李商隱在大中二年(848年)正月受桂州刺史鄭亞之命,赴昭州任郡守時所作。因李商隱時為一郡之長,故須主奉祭祀大事,于是借題發揮,創作了本詩。
另一說為楊柳提出,認為此詩當于大中二年三、四月間李商隱離開桂林北上后滯留荊巴時期所作。
此詩意在借賈誼的遭遇,抒寫詩人懷才不遇的感慨。其著眼點不在個人的窮通得失,而在于指出封建統治者不能真正重視人才,使其在政治上發揮作用。
詩中選取漢文帝宣室召見賈誼,夜半傾談的情節,寫文帝不能識賢、任賢;“不問蒼生問鬼神”則揭露了晚唐皇帝服藥求仙,荒于政事,不顧民生的昏庸特性。
此詩寓慨于諷,深刻而具有力度,在對賈誼懷才不遇的同情中,寄寓作者自己在政治上備受排擠、壯志難酬的感傷。
二、李商隱《賈生》一詩有什么典故
漢文帝宣室召見賈誼,夜半傾談的典故,說明文帝不能識賢、任賢。
漢文帝七年(前173年),文帝思念遠在長沙的賈誼,于是將他召進皇宮。當文帝聽完賈誼的一番宏論后,十分感慨地說:“很久不見賈生,自以為已經超過了他,今天見到他,才知道還是不如他。”過不多久,漢文帝拜賈誼為梁懷王的太傅。
這首詩的作者李商隱生活在唐王朝日趨衰敗的晚唐時期,他對皇帝昏庸、宦官當權與藩鎮跋扈深為不滿。而且李商隱被卷入了牛李黨爭,屢受排擠,懷才不遇。
于是他借吊賈誼來抒發自己的感慨,通過諷刺漢文帝雖能求賢卻又不知賢的行為,反映了晚唐的社會現實——即晚唐帝王也像文帝一般,表似開明,實則昏聵無能。
擴展資料
《賈生》一詩文辭鋒極犀利,諷刺辛辣深刻,感概深沉蘊藉,卻又極抑揚吞吐之妙。由于前幾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第三句又引而不發,末句由強烈對照而形成的貶抑便顯得特別有力,這正是反跌手法的巧妙運用。
從而揭露了封建統治者表面上求賢、敬賢,實際上不能識賢、任賢,揭示出在深受恩遇的表象下隱藏著不遇的實質。
整首詩用唱嘆有致的筆調發抒警策透辟的議論,在正反、揚抑、輕重、隱顯、承轉等方面的藝術處理上,都蘊含著藝術的辯證法,而其新警含蘊的藝術風格也就通過這一系列成功的藝術處理,逐步顯示出來。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賈生
三、有沒有李商隱的《賈生》的詩歌鑒賞及答案啊
賈生
李商隱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賈誼貶長沙,久已成為詩人們抒寫不遇之感的熟濫題材。作者獨辟蹊徑,特意選取賈誼自長沙召回,宣室夜對的情節作為詩材。《史記。屈賈列傳》載:賈生征見。孝文帝方受厘(剛舉行過祭祀,接受神的福佑),坐宣室(未央宮前殿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賈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狀。至夜半,文帝前席(在坐席上移膝靠近對方)。既罷,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
在一般封建文人心目中,這大概是值得大加渲染的君臣遇合盛事。但詩人卻獨具只眼,抓住不為人們所注意的“問鬼神”之事,翻出了一段新警透辟、發人深省的詩的議論。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前幅純從正面著筆,絲毫不露貶意。首句特標“求”、“訪”(咨詢),仿佛熱烈頌揚文帝賢意愿之切、之殷,待賢態度之誠、之謙,所謂求賢若渴,虛懷若谷。“求賢”而至“訪逐臣”,更可見其網羅賢才已達到“野無遺賢”的程度。次句隱括文帝對賈誼的推服贊嘆之詞。“才調”,兼包才能風調,與“更無倫”的贊嘆配合,令人宛見賈生少年才俊、議論風發、華采照人的精神風貌,詩的形象感和詠嘆的情調也就自然地顯示出來。這兩句,由“求”而“訪”而贊,層層遞進,表現了文帝對賈生的推服器重。如果不看下文,幾乎會誤認為這是一篇圣主求賢頌。其實,這正是作者故弄狡獪之處。
第三句承、轉交錯,是全詩樞紐。承,即所謂“夜半前席”,把文帝當時那種虛心垂詢、凝神傾聽、以至于“不自知膝之前于席”的情狀描繪得維妙維肖,使歷史陳跡變成了充滿生活氣息、鮮明可觸的畫面。這種善于選取典型細節,善于“從小物寄慨”的藝術手段,正是李商隱詠史詩的絕招。通過這個生動的細節的渲染,才把由“求”而“訪”而贊的那架“重賢”的云梯升到了最高處;而“轉”,也就在這戲劇高潮中同時開始。不過,它并不露筋突骨,硬轉逆折,而是用詠嘆之筆輕輕撥轉——在“夜半虛前席”前加上可憐兩字。可憐,即可惜。不用感情色彩強烈的“可悲”、“可嘆”一類詞語,只說“可憐”,一方面是為末句——一篇之警策預留地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在這里貌似輕描淡寫的“可憐”,比劍拔弩張的“可悲”、“可嘆”更為含蘊,更耐人尋味。仿佛給文帝留有余地,其實卻隱含著冷雋的嘲諷,可謂似輕而實重。“虛”者,空自、徒然之謂。雖只輕輕一點,卻使讀者對文帝“夜半前席”的重賢姿態從根本上產生了懷疑,可謂舉重而若輕。如此推重賢者,何以竟然成“虛”?詩人引而不發,給讀者留下了懸念,詩也就顯出跌宕波折的情致,而不是一瀉無余。這一句承轉交錯的藝術處理,精煉,自然,和諧,渾然無跡。
末句方引滿而發,緊承“可憐”與“虛”,射出直中鵠的的一箭——不問蒼生問鬼神。鄭重求賢,虛心垂詢,推重嘆服,乃至“夜半前席”,不是為了詢求治國安民之道,卻是為了“問鬼神”的本原問題!這究竟是什么樣的求賢,對賢者又究竟意味著什么啊!詩人仍只點破而不說盡——通過“問”與“不問”的對照,讓讀者自己對此得出應有的結論。辭鋒極犀利,諷刺極辛辣,感概極深沉,卻又極抑揚吞吐之妙。由于前幾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第三句又盤馬彎弓,引而不發,末句由強烈對照而形成的貶抑便顯得特別有力。這正是通常所謂“抬得高,摔得重”。整首詩在正反、揚抑、輕重、隱顯、承轉等方面的藝術處理上,都蘊含著藝術的辯證法,而其新警含蘊、唱嘆有情的藝術風格也就通過這一系列成功的藝術處理,逐步顯示出來。
點破而不說盡,有論而無斷,并非由于內容貧弱而故弄玄虛,而是由于含蘊豐富,片言不足以盡意。詩有諷有慨,寓慨于諷,旨意并不單純。從諷的方面看,表面上似刺文帝,實際上詩人的主要用意并不在此。晚唐許多皇帝,大都崇佛媚道,服藥求仙,不顧民生,不任賢才,詩人矛頭所指,顯然是當時現實中那些“不問蒼生問鬼神”的封建統治者。在寓諷時主的同時,詩中又寓有詩人自己懷才不遇的深沉感慨。詩人夙懷“欲回天地”的壯志,但偏遭衰世,沉淪下僚,詩中每發“賈生年少虛垂涕”、“賈生兼事鬼”之慨。這首詩中的賈誼,正有詩人自己的影子。概而言之,諷漢文實刺唐帝,憐賈生實亦自憫。
四、李商隱 一詩 賈生 的注解 分析 還有 李商隱寫這首詩的背景 個人資料
錦瑟》賞析 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商隱在月夜彈響了他的《錦瑟》。
一曲凄婉的千古絕唱傾倒了后世無數的聆聽者,歷來也曾經引起過很多不同的解說和猜測,金人元好問在其《論詩絕句三十首》中便曾說過這首詩是“一篇錦瑟解人難”。 對于《錦瑟》一詩的主旨,歷來歧見紛紜,有人以為這首詩的內容是詠“瑟”這種樂器的,言“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四句是分別寫了瑟的適、怨、清、和四種樂調,還有人把“錦瑟”猜想做一個女子的幻化,疑為“令狐家青衣”……此外,許多人傾向于悼亡一說,認為詩人是在孤獨凄涼中思念亡妻,躬自悼矣! 這首詩雖然在理性方面難于加以確切的解說,但在感性方面卻極易于引起讀者的感動和喜愛。
詩很具感性,是因為它的形象;詩又很難懂,也是因為它只繪形象,撲朔迷離。要讀懂這首詩,我以為主要應去分析詩的形象,看它給予我們的感發、感動及聯想是些什么,而不必去比附事實。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詩以“錦瑟”起興,既寫瑟之華美,又寫弦之細密繁復,“錦瑟”二字,給了讀者一個美好而又幽怨的直覺。《漢書·郊祀志》記載:“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為二十五弦”,誰曾想“五十弦”之“錦瑟” 比之琴、箏,原來竟附著有如此悲切的情愁。
無端,莫之為而為,莫之治而治的意思,“無端”一詞使錦瑟一下子就有了生命,這抑郁的感嘆像是在說并非瑟自己情愿有這五十根弦,而是天生這么多,無可奈何呀。“一弦一柱思華年”,這瑟上的每一條弦、每一根柱都牽引著詩人藏埋心底的一段傷痛。
“弦”、“柱”承上一句“五十弦”而來,兩個“一”字,更加強了“五十弦”之繁多的感覺,既暗示了感覺的細致繁復,也暗示了悲哀的沉重纏綿。每一弦每一柱的撫弄都會引起了詩人對往事的追憶,“華年”二字與前面的“錦瑟”相應,既見“華年”之美好,更見今日回思時的惆悵哀怨。
詩人以瑟之華美暗喻自己才華出眾,又以瑟之“無端五十弦”暗示華年悄然流逝,傷痛之情,悲憤之意,隱隱含于“無端”之感嘆中,這兩句可以說是這一首詩的總起。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頷、頸兩聯承首聯中的“思”字追憶往昔,詩人慨嘆懷才見棄,自傷一生遭際。對于李商隱來說,往事是不堪回首的,年少才高,卻卷入晚唐的政治漩渦中進退維谷,懷才不遇而竟致終生潦倒無為,摯愛的妻子早逝于華年,如今只留下詩人自己在孤獨凄涼中追憶往事。
頷聯寄情于物,將“曉夢”、“春心”之情借“蝴蝶”、“杜鵑”之物來表現。頸聯借景生情,以“滄海月明”、“藍田日暖”之景象來寫“珠有淚”的悲哀與“玉生煙”的迷惘。
神話里說,月滿則珠圓,可是,月夜下的滄海明珠依然有淚,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每一顆珍珠都是一個淚點,藍田山中出產美玉,有玉之處煙靄蒙蒙,而人們只見山中煙靄,不知玉在何處,美玉如同滄海遺珠一樣無人賞識。 李商隱的用典有他自己的特色。
有時用其本義,例如《安定城樓》中,他以“賈生年少虛垂涕,王粲春來更遠游”言說自己不得施展懷抱的悲憤。有時他又將典故當作一個特殊的形象來使用,并加以創造性的引申。
“曉夢”、“春心”便是后一種用典的寫法。莊周夢為蝴蝶的典故本意在于闡述一種“均物我,外形骸”的道家哲理,而李商隱卻借“蝶夢”之形象為自己所用,抒寫了自己對于仕宦之途的追求夢想以及此夢想失敗落空后的無盡感慨。
“曉”字所暗示了夢境的短暫,“迷”字暗示了夢者的癡迷。這種癡迷沉醉、悵然若失的情意才應該是詩人所欲表達的本意。
“望帝春心托杜鵑”,用了望帝去國懷鄉,魂化杜鵑,悲鳴寄恨的典故,李商隱又加以引申。什么是“春心”?春心就是追求、向往、執著之心。
多么癡迷的夢境,多么深摯的情志!此詩的幽婉即在于詩人對自己的情意完全不做明白的敘述,而只是用種種不同的美麗且繁復的形象和曲折宛轉的章法來給予讀者一種直感和暗示,使讀者可以因之而產生無數的感動和聯想。 曉夢”與“春心”,多情易感也;“蝴蝶”與“杜鵑”,引起翩飛、悲啼的聯想;“月明”與“日暖”,引人入蒼涼寥闊、溫麗凄迷的情境。
詩人化實為虛,連用四個典故,以四幅清麗、靜謐、迷離而又含帶凄切的景象,寓托自己的遭遇和心情意緒,使人既難以指實言明卻又有所感知,從而吟詠于口而思索于心,那是一種富于感動興發之作用的詩情。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尾聯自問自答,點出此詩系追憶往昔,痛定思痛。
所謂“此情”者,指的正是頷、頸兩聯中所寫的“曉夢”之癡迷、“春心” 之深摯、“珠淚”之哀傷與“玉煙”之迷惘,種種情事豈待成追憶時才感哀痛,華年流過之時,便已體味到了其中的苦澀悲哀。在暖玉生煙的縹緲里,詩人回望華年往事,追憶往日情緣,空留當年的悵惘,令他再一次不勝嗟嘆:回頭問殘照,殘照更空虛。
此詩約作于作。
五、賈生 李商隱
賈生【原文】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注解】:1、宣室:漢未央宮前正室;2、逐臣:指賈誼曾被貶謫。
3、才調:才氣。【翻譯】漢文帝在宣室求問被貶謫的賢臣,賈誼的才華和格調更是無可比倫。
談至深夜漢文帝挪動雙膝靠近他,可惜他不垂詢民生卻是窮究鬼神。【賞析】 這是首詠嘆賈生故事的短詩,其著眼點,不在個人的窮通得失,而在于指出封建統治者不能真正重視人才,使其在政治上發揮作用。
漢文帝史稱明君,賈宜更是一代賢才。文帝把謫居長沙的賈宜召回京城,在宣室接見他,君臣晤談,直至夜半。
盡管文帝求賢若渴,可惜,他殷殷垂詢的不是安民之策,虛心聽取的只是鬼神之事,雖然聽得入神,甚至移膝前席,又有何用? 借史詠懷是本詩的一大特點。讀完此詩,我們在慨嘆賈宜悲喜劇的同時,也能體會出詩人自己懷才不遇的深沉感慨。
李商隱從青年時代起,就懷有“欲回天地”的遠大報負,深切關注國家的命運,但偏遭晚唐衰世,志不能申,只得長期寄跡幕府,以文墨事人,因此,詩中的賈宜,正有作者自己的影子,慨嘆賈生的不遇明主,實際是感喟自己的生不逢時,自傷之意盡在言外。詩寓慨于諷,諷刺效果頗好。
賈誼貶長沙,久已成為詩人們抒寫不遇之感的熟濫題材。作者獨辟蹊徑,特意選取賈誼自長沙召回,宣室夜對的情節作為詩材。
《史記·屈賈列傳》載: 賈生征見。孝文帝方受厘(剛舉行過祭祀,接受神的福佑),坐宣室(未央宮前殿正室)。
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賈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狀。
至夜半,文帝前席(在坐席上移膝靠近對方)。既罷,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
在一般封建文人心目中,這大概是值得大加渲染的君臣遇合盛事。但詩人卻獨具只眼,抓住不為人們所注意的“問鬼神”之事,翻出了一段新警透辟、發人深省的詩的議論。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前幅純從正面著筆,絲毫不露貶意。
首句特標“求”、“訪”(咨詢),仿佛熱烈頌揚文帝賢意愿之切、之殷,待賢態度之誠、之謙,所謂求賢若渴,虛懷若谷。“求賢”而至“訪逐臣”,更可見其網羅賢才已達到“野無遺賢”的程度。
次句隱括文帝對賈誼的推服贊嘆之詞。“才調”,兼包才能風調,與“更無倫”的贊嘆配合,令人宛見賈生少年才俊、議論風發、華采照人的精神風貌,詩的形象感和詠嘆的情調也就自然地顯示出來。
這兩句,由“求”而“訪”而贊,層層遞進,表現了文帝對賈生的推服器重。如果不看下文,幾乎會誤認為這是一篇圣主求賢頌。
其實,這正是作者故弄狡獪之處。 第三句承、轉交錯,是全詩樞紐。
承,即所謂“夜半前席”,把文帝當時那種虛心垂詢、凝神傾聽、以至于“不自知膝之前于席”的情狀描繪得維妙維肖,使歷史陳跡變成了充滿生活氣息、鮮明可觸的畫面。這種善于選取典型細節,善于“從小物寄慨”的藝術手段,正是李商隱詠史詩的絕招。
通過這個生動的細節的渲染,才把由“求”而“訪”而贊的那架“重賢”的云梯升到了最高處;而“轉”,也就在這戲劇高潮中同時開始。不過,它并不露筋突骨,硬轉逆折,而是用詠嘆之筆輕輕撥轉——在“夜半虛前席”前加上可憐兩字。
可憐,即可惜。不用感情色彩強烈的“可悲”、“可嘆”一類詞語,只說“可憐”,一方面是為末句—— 一篇之警策預留地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在這里貌似輕描淡寫的“可憐”,比劍拔弩張的“可悲”、“可嘆”更為含蘊,更耐人尋味。
仿佛給文帝留有余地,其實卻隱含著冷雋的嘲諷,可謂似輕而實重。“虛”者,空自、徒然之謂。
雖只輕輕一點,卻使讀者對文帝“夜半前席”的重賢姿態從根本上產生了懷疑,可謂舉重而若輕。如此推重賢者,何以竟然成“虛”?詩人引而不發,給讀者留下了懸念,詩也就顯出跌宕波折的情致,而不是一瀉無余。
這一句承轉交錯的藝術處理,精煉,自然,和諧,渾然無跡。 末句方引滿而發,緊承“可憐”與“虛”,射出直中鵠的的一箭——不問蒼生問鬼神。
鄭重求賢,虛心垂詢,推重嘆服,乃至“夜半前席”,不是為了詢求治國安民之道,卻是為了“問鬼神”的本原問題!這究竟是什么樣的求賢,對賢者又究竟意味著什么啊!詩人仍只點破而不說盡——通過“問”與“不問”的對照,讓讀者自己對此得出應有的結論。辭鋒極犀利,諷刺極辛辣,感概極深沉,卻又極抑揚吞吐之妙。
由于前幾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第三句又盤馬彎弓,引而不發,末句由強烈對照而形成的貶抑便顯得特別有力。這正是通常所謂“抬得高,摔得重”。
整首詩在正反、揚抑、輕重、隱顯、承轉等方面的藝術處理上,都蘊含著藝術的辯證法,而其新警含蘊、唱嘆有情的藝術風格也就通過這一系列成功的藝術處理,逐步顯示出來。 點破而不說盡,有論而無斷,并非由于內容貧弱而故弄玄虛,而是由于含蘊豐富,片言不足以盡意。
詩有諷有慨,寓慨于諷,旨意并不單純。從諷的方面看,表面上似刺文帝,實際上詩人的主要用意并不在此。
晚唐許多皇帝,大都崇佛媚道,服藥求仙,不顧民生,不任賢才,詩人矛頭所指,顯然是當時現實。
六、賈生李商隱的詩的問題
“可憐”是可惜、可悲的意思,是全詩的關鍵,表達了作者對文帝不顧百姓蒼生疾苦的批評之情。在結構上,本詩采用先揚后抑的手法——前兩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三、四句一轉,由強烈對照而形成的貶抑之情便顯得特別有力。
可惜;詩人嘲諷了封建統治者求賢的虛偽,也寄寓了自己懷才不遇的感慨。
前兩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第三句引而不發,末句用強烈的對照形成貶抑,點破而不說盡。
前兩句圍繞“重賢”逐步升級,節節上揚,第三句引而不發,末句用強烈的對照形成貶抑,點破而不說盡。
文帝把謫居長沙的賈誼召回京城,在宣室接見他,君臣晤談,直至夜半。盡管文帝求賢若渴,可惜,他殷殷垂詢的不是安民之策,虛心聽取的只是鬼神之事,雖然聽得入神,甚至移膝前席,又有何用?
作者抒發了怎樣的感慨?
答:這首詠嘆賈生故事的短詩,其著眼點,不在個人的窮通得失,而在于指出封建統治者不能真正重視人才。詩中的賈生,正有作者自己的影子,慨嘆賈生的不遇明主,實際是感喟自己的生不逢時,自傷之意盡在言外。
七、李商隱<<;賈生>>;
賈 生 宣室求賢訪逐臣, 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 不問蒼生問鬼神! 這首詩借詠賈誼故事,尖銳地指出統治者不可能真正地重視人才,讓他們在政治上發揮應有的作用,漢文帝史稱有道明君,尚且如此,其他君主自然更勿論。李商隱把從古以來賢才不得重用的嘆息與自身流落不遇的感慨,通過賈誼的典型事例抒寫出來。
前兩句以欲抑故揚的手法,敘述文帝求賢,召見才能卓異的賈誼,使人以為下面必有關于國計民生大事的咨詢,三四句卻轉而揭出文帝“不問蒼生問鬼神”的事實。諷刺的意味極深而出之以唱嘆,尤覺情韻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