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你
偶 然① --------------------------------------------------------------------------------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①寫于1926年5月,初載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鐫》第9期,署名志摩。 這 是徐志摩和陸小曼合寫劇本《卞昆岡》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詞。
能把“偶然”這樣一個極為抽象的時間副詞,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結構,充滿情趣哲理,不但珠潤玉圓,朗朗上口而且余味無窮,意溢于言外——徐志摩的這首《偶然》小詩,對我來說,用上“情有獨鐘”之語而不為過。 詩史上,一部洋洋灑灑上千行長詩可以隨似水流年埋沒于無情的歷史沉積中,而某些玲瓏之短詩,卻能夠經歷史年代之久而獨放異彩。
這首兩段十行的小詩,在現代詩歌長廊中,應堪稱別備一格之作。 這首《偶然》小詩,在徐志摩詩美追求的歷程中,還具有一些獨特的“轉折”性意義。
按徐志摩的學生,著名詩人卡之琳的說法:“這首詩在作者詩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 的一首。”(卡之琳編《徐志摩詩集》第94頁)新月詩人陳夢也認為:“《偶然》以及《丁當-清新》等幾首詩,劃開了他前后兩期的鴻溝,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氣,用整齊 柔麗清爽的詩句,來寫那微妙的靈魂的秘密。
”(《紀念徐志摩》)。的確,此詩在格律上是頗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與匠意的。
全詩兩節,上下節格律對稱。每一節的第一句, 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個音步組成。
如:“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殼,”每節的第三、第四句則都是兩音步構成,如:“你不必訝異,”“你記得 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音步的安排處理上顯然嚴謹中不乏灑脫,較長的音步與較短的音步相間,讀起來紆徐從容、委婉頓挫而朗朗上口。
而我在這里尤需著重指出的是這首詩歌內部充滿著的,又使人不易察覺的諸種“張力”結構,這種“張力”結構在“肌質”與“構架”之間,“意象”與“意象”之間,“意向”與“意向”之間諸方面都存在著。 獨特的“張力”結構應當說是此詩富于藝術魅力的一個奧秘。
所謂“張力”,是英美新批評所主張和實踐的一個批評術語。通俗點說,可看作是在整體詩歌的有機體中卻包含著共存著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馳的辨證關系。
一首詩歌, 總體上必須是有機的,具各整體性的,但內部卻允許并且應該充滿各種各樣的矛盾和張力。 充滿“張力”的詩歌,才能蘊含深刻、耐人咀嚼、回味無窮。
因為只有這樣的詩歌 才不是靜止的,而是“寓動于靜”的。打個比方,滿張的弓雖是靜止不動的,但卻蘊滿飽含著隨時可以爆發的能量和力度。
就此詩說,首先,詩題與文本之間就蘊蓄著一定的張力。 “偶然”是一個完全抽象化的時間副詞,在這個標題下寫什么內容,應當說是自由隨意的,而作者在這抽象的標 題下,寫的是兩件比較實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爾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
如果我們用“我和你”,“相遇”之類的作標題,雖然未嘗不可,但詩味當是相去甚遠的。 若用“我和你”、“相遇”之類誰都能從詩歌中概括出來的相當實際的詞作標題,這抽象和具象之間的張力,自然就蕩然無存 了。
再次,詩歌文本內部的張力結構則更多。“你/我”就是一對“二項對立”,或是“偶爾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過的匆匆過客; “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對立”式的情感態度,及語義上的“矛盾修辭法”而呈現出充足的“張力”。
尤其是“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詩,則我以為把它推崇為“新批評”所稱許的最適合于“張力”分析的經典詩句也不為過。“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 交會著放出光芒,但卻擦肩而過,各奔自己的方向。
兩個完全相異、背道而馳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統一、包孕在同一個句子里,歸結在同樣的字眼— —“方向”上。 作為給讀者以強烈的“浪漫主義詩人”印象的徐志摩,這首詩歌的象征性——既有總體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許格外值得注意。
這首詩歌的總體象征是與前面 我們所分析的“詩題”與“文本”間的張力結構相一致的。在“偶然”這樣一個可以化生眾多具象的標題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 等意象及意象與意象之間的關系構成,都可以因為讀者個人情感閱歷的差異及體驗強度的深淺而進行不同的理解或組構。
這正是“其稱名也小,其取類也大”(《易·系辭》)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個別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際挫折,或情感陰差陽錯,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無奈苦笑,悵然若失……人生,必然會有這樣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會”。
而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必將成為永難忘懷的記 憶而長伴人生。 。
二、葉賽寧的詩《我記得》
我記得,親愛的,記得
你那柔發的閃光;
命運使我離開了你,
我的心沉重而悲傷。
我記得那些秋夜,
白樺樹葉簌簌響;
愿白晝變得短暫,
愿月光光照得時間更長。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
“美好的年華就要變成以往,
你會忘記我,親愛的,
和別的女友成對成雙。”
今天菩提樹又開花了,
引起我心中無限惆悵;
那時我是何等的溫柔,
把花瓣撒落到你的鬈發上。
啊,愛戀別人心中愁煩,
我的心不會變涼,
它會從別人身上想起你,
像讀本心愛的小說那樣歡暢。
謝蓋爾·亞歷山德羅維奇·葉賽寧(сергей есенин,1895--1925),俄羅斯田園派詩人。他的詩歌以憂傷的基調歌唱俄羅斯的鄉村和大自然,張揚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抵制機器文明對自然界的沖擊,恪守心中的民族根脈和精神家園。
葉賽寧生于梁贊省一個農民家庭,由富農外祖父養育。1912年畢業于師范學校,之后前往莫斯科,在印刷廠當一名校對員,同時參加蘇里科夫文學音樂小組,兼修沙尼亞夫斯基平民大學課程。1914年發表抒情詩《白樺》,1915年結識勃洛克、高爾基和馬雅可夫斯基等人,并出版第一部詩集《亡靈節》。1916年春入伍,退伍后與賴伊赫結婚。1925年12月28日拂曉在列寧格勒的一家旅館投繯自盡。
三、《我記得》詩歌
我記得
曾經在秋日的莊稼地
望著北方的公路
一顆小小的心靈
被漸漸隱去的車影
帶去遠方
就像躺在秋收的田野
看著悠悠飄蕩的白云
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那湛藍的天空
恰似一首安靜的牧歌
緩緩吟唱
我記得那時
我只是個孩子
多少年后
一個帶著泥巴的腳印
深深落在
縣城的某個角落
懵懂的目光穿越校園
和校園之外的風景
有個聲音在輕輕呼喚
一個年少的身影
在雨中披蓑戴笠
索索的雨聲
被吟成
一串串青春的詩行
我記得那時
我已是個少年
又是多少年后
那條通向遠方的公路上
一個身影時常穿梭
抖落一路的塵土
抖不掉那些
花開花落的聲音
當遠方已不再遙遠
那些旅途的歌聲卻漸漸泥濘
如今京城的鞭炮隨時響起
一個喧囂的城市在膨脹中生長
在隨時可以消失的腳印里
曾經帶著泥巴的腳印
在躑躅獨行
還記得什么
想記得什么
在許多個沒有月光的夜晚
我仍清清的記得
一個秋日的田野里
一個孩子遠方的夢想
我記得那時
我只是個孩子
而我現在
是個男人
四、有一首魔獸世界的詩歌,名字我忘了,我記得詩歌中出現最多的一句是
那個啊!!! 應該是叫《守望》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從我出現在回音群島的岸邊 到我昂首在伊利丹.怒風的面前 從我得到薩爾的祝福 到我熄滅了祖爾金狂熱的邪念 可是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從我浸浴在奧格瑞瑪地下的怒焰 到我打開卡拉贊久銹的門栓 從我在血色大教堂那對情侶的話語后猛想到你 到我看到羅密歐配戴著“無緣”時臉上的木然 可是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為走失的路人打開回鄉的傳送門 下線前分發余留的餅干 只因我現實中類似的善舉讓你笑得燦爛 可是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我走訪了幾乎所有的智者與酋長 有木喉,有贊達拉,甚至有馬格漢 卻依然沒有半個富于價值的答案 這時,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雷霆崖和月光林地的大德魯伊不允許我進入翡翠夢境尋你 我又不愿求助于神秘而高調的薩滿 加基森的地精甚至告訴我工程學才是人生的至高 皇家藥劑師協會的煉金師甚至賣給我藥劑用于致幻 每每這時,我感到你越來越遠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孤寂的宿在旅館 就想到這樣的畫面: 和你在冬泉谷的雪地烤火取暖 和你露宿在荊棘谷的湖邊 和你倚靠著遠古石像的腳踝 可是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寂寞的我留守在達拉然 陪我的只有奧術書籍的卷帙浩繁 此時的我多想褪下伊利達雷徽記 換上你親手縫制的亞麻襯衫 可是你,依然沒有出現 我等著你,一天又一天。 當艾薩拉的楓葉飄落在費伍德的山澗 當達納蘇斯的漂流瓶擱淺在藏寶海灣 當塔納利斯的黃沙中出現了清澈的泉眼 當綠皮膚的獸人在鼓聲中回到了納格蘭 你可能依然不會出現 也許有一天 我最忠實的靈翼龍開始對飛行厭倦 我自己也無法回憶起自己最輝煌的瞬間 死亡的到來似我的生命一樣平凡時 我卻愿化作世界之樹的嫩枝 守望著你,與艾澤拉斯的明天。
五、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一定記得你
黃雅莉唱的 愛光臨 詞:林建良 曲: 王宗宇想的太多 不如放空 憑直覺感受我也想過 這樣牽手 一直到以后不聽那些空泛承諾 用眼神交流想說話 你都有空浪漫故事 聽的太多 都是些傳說流星劃過 你抱著我 這樣才感動延著河邊走到盡頭 幸福很遼闊我累了 你都等我愛光臨 此刻 照亮 我和你哪天我忘了自己 也一定記得你明天還要更珍惜輕聲我愛你就是最美的風景我一直不放棄 對愛情的相信 因為~此刻 只剩 我和你 哪天我忘了自己 也一定記得你明天還要更珍惜輕聲我愛你就是最美的風景。
六、一首類似詩`開頭我忘了`只記得后面幾句`
我為你抱守相思
古龍的話那樣蒼涼:“每個男人心里,都有個女人是其他無論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這也正是人類的悲哀之一。”其實,每個女人心里,也都有個男人是其他無論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這也正是人類的悲哀之一。
每個人都有惟一一個可以開啟自己心門的鑰匙,這把鑰匙大多已經遺失,歲月如流水,再也找不回。不知道有多少人帶著遺憾走著剩下的日子,一路熱鬧歡歌一路心里孤寂。看著天上的月亮一次次圓了又缺,想起的總是最遙遠的那個人的影子。
所謂地老天荒未必是夜夜孤燈,星月相伴,只身一人對你無邊思念。你走了,我還在,活人的日子仍舊要過,妻要續弦,夫要再醮,一樣的歡聲笑語,一樣的柴米油鹽。你好象已經從我的生活里徹底消失不見。但是不。
午夜夢回,心里發空發痛,你在沖我模糊傷感的微笑,你還在我耳邊纏綿著叫哥叫妹,往日如游魚,歷歷來去,原來只要出現,便忘不得你。胡蘭成之于張愛玲是一劫,你之于我,未必不是一場不得不受的罪。
就算我一日日過著我的平常日子,買菜做飯,相夫教女。又是秋天,黃葉飄飛,我們的相逢正當此時,我們又于此時分離。我一個字也不曾致意于你,可是你說我想不想你?
曾經劃了一條一條的線,如果你三天不來電話,我就忘記你,如果你一周還不來電話,我一定忘記你,如果你這個月不來電話,那就永遠不要再來了,來了我也不接,如果你中秋都不來電話,我將今生當沒有與你相識。可是三天后我仍舊記著你,一周后我仍舊記著你,這個月過了,你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中秋都過了,我的心抽成絲,繞來繞去總是圍著你。我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被追逼,不知道哪里是我的懸崖,可以讓我仰身倒下,一靈真性永遠消失,可以永不再把你記起。終于明白,原來世界上真有地老天荒這回事。
許多人和我一樣活在兩個世界里。一邊是沐浴著現實的陽光,空氣,水和風。和自己的妻或夫你恩我愛,吵架,生氣,然后和解。早晨醒來你穿衣做飯,送小孩子上學。路上看著才發的柳芽或者隨便一聲什么樣的聲音,心一下子茫然空曠起來,因為想起了那片床前明月光。原來她一直存在你的心靈后花園里,和你同生共死。多少次夢想里你和她手拉手奔跑,或者抬起頭來仰觀流云。一個耕田去了,一個織布織到日中,然后抬起頭看看太陽,擦擦汗濕的兩鬢下機做飯,自家的茅草屋上空裊裊炊煙。你吆著牛回來了,彎著角的牛被你牽回圈,她迎著你擦擦洗菜洗濕的手,一邊接過農具,一邊說:“官人,你回來了?”啊,不。這樣的想象讓人心碎,你們彼此今生再也無法采取回來的姿勢。而你此刻正西裝革履,觴籌交錯,酒酣耳熱之時,她的影子不經意間閃現,讓你的心痛了一下子又一下子,恨不得把自己摁住酒瓶子里徹底淹死,好回避沒有她存在的現實。
是的,這就是夾縫中生存的尷尬。“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對,對,寫這個歌詞的人心里很清楚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仍舊癡癡地問,執著地等。所以我喜歡。我要證明天底下不是我一個人如此不幸,回不到一場已經消失的故事。
我發現一切都變得可以理解。元稹再娶可以理解,蘇軾和樂妓的你酬我唱可以理解,寶玉娶親了,妹妹已經傷情而死,他還一如既往地溫柔相待寶釵,也可以理解。誰也喝不到一杯忘情水,圍繞自己的這么多人中,總有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總有一個是無法忘懷的,總有一個是過盡千帆還醒里夢里反復閃回的。這樣的人,注定是不在身邊的,是注定已經成為過去的,注定藏在心里無法示人的,注定只能由他來陪伴自己無邊無際的孤獨的。世界上沒有地老天荒這回事,誰說的?
我的一生,百般交付,只有這顆心留了給你。不必癡,不必等,我不必非你不嫁,你不必非我不娶,紅塵萬丈,也不必為你舍去。可是必不相忘,必不相失。自從相識,我的地老天荒,注定為你。整整一世,且看我為你抱守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