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運用托物起興手法的古詩或歌曲三句
托物起興:簡單地說是指先言他物以觸發聯想,誘發文思.
復雜的說托物起興,意味雋永。如巧用雙關、象征等手法來寫,更為別致。如王維《相思》,“紅豆生南國”,首句托“紅豆”起興,暗喻后文相思情,用語清純又極富形象性。“春來發幾枝”,寄語設問,饒有情趣,讀來倍倍覺親切。“愿君多采擷”,仍言在此而意在彼,實際上是暗示友人珍重友誼,用語誠懇動人。“此物最相思”,此句既切“相思子”之名,又合相思之情,妙用雙關,加上這“最”字更顯含蓄深婉。全詩選擇象征赤誠友愛的紅豆來寄托情思,語淺情深,意味深長。
不管用什么方法,宗旨必須明確:托物是手段;起興,也就是表達文章的主旨才是目的。但是要注意的是,起興之景、物與引出之事、情之間有著或相同或相似或特定的關系,這樣,讀者的想象和思考才能沿著這一線索前行,從而達于題旨文意。否則,就無法引事、起情。當然,是否運用起興的手法,要根據行文的需要,要講究自然貼切,不可刻意地牽強地使用。
二、關鳩起興的句子是什
起興的句子: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詩的主要表現手法是興寄,所謂“興”,即先從別的景物引起所詠之物,以為寄托。
這是一種委婉含蓄的表現手法。如此詩以雎鳩之“摯而有別”,興淑女應配君子;以荇菜流動無方,興淑女之難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興淑女既得而“友之”、“樂之”等。
這種手法的優點在于寄托深遠,能產生文已盡而意有余的效果。 這首詩還采用了一些重章復唱的結構形式,以增強詩歌音調的和諧美和描寫人物的生動性。
如“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等等,第一遍重復展現的是男子渴望求之的熱切心情,第二遍重復描寫的是男子求之不得后的心事重重,第三遍重復則敘述了男子在思念無法平息的情況下,出現的美好幻想。 因此,每一遍重復都是故事得到了延續,情感得到了升華。
至于比喻方面,第一句就由水鳥聯想到采荇少女可能是自己的心儀之人,后又以雎鳩之求魚以象征男子求愛,漢儒視雎鳩為貞鳥,并解釋關關雎鳩為雌雄和鳴,以喻夫妻和諧,這種比喻也影響了中國歷史兩千多年。
三、說說下面詩句喻“愁”的效果(10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1)此句“城上高樓”,于“樓”前著一“高”字,立身愈高,所見愈遠.作者長途跋涉,好容易才到柳州,卻急不可耐地登上高處,為的是要遙望戰友們的貶所,抒發難于明言的積愫.“接大荒”之“接”字,是說城上高樓與大荒相接,乃樓上人眼中所見.于是感物起興,“海天愁思正茫茫”一句,即由此噴涌而出,展現在詩人眼前的是遼闊而荒涼的空間,望到極處,海天相連.而自己的茫茫“愁思”,也就充溢于遼闊無邊的空間了.這么遼闊的境界和這么深廣的情意,作者卻似乎毫不費力地寫入了這第一聯,攝詩題之魂,并為以下的逐層抒寫展開了宏大的畫卷.2)第一,‘飛花’和‘夢’,‘絲雨’和‘愁’,本來不相類似,無從類比 .但詞人卻發現了它們之間有‘輕’和‘細’這兩個共同點,就將四樣原來毫不相干的東西聯成兩組,構成了既恰當又新奇的比喻.第二,一般的比喻,都是以具體的事物去形容抽象的事物,或者說,以容易捉摸的事物去比譬難以捉摸的事物.但詞人在這里卻反其道而行之.他不說夢似飛花,愁如絲雨,而說飛花似夢,絲雨如愁,也同樣很新奇.作者善于借助于氣氛的渲染和環境的烘托,展現人物復雜、細膩的心靈世界,從而使讀者通過環境和心靈的契合,情與景的交融,體味到一種淡淡的憂傷.。
四、贊揚柳州的詩詞
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刺史 柳宗元
城上高樓接大荒, 海天愁思正茫茫。 驚風亂飐芙蓉水, 密雨斜侵薜荔墻。 嶺樹重遮千里目, 江流曲似九回腸。 共來百粵文身地, 猶自音書滯一鄉!
這是首抒情詩。賦中有比,象中含興,展現了一幅情景交融的動人圖畫,而抒情主人公的神態和情懷,也依稀可見。這情懷,是特定的政治斗爭環境所觸發的。
公元八○五年,唐德宗李適死,太子李誦(順宗)即位,改元永貞,重用王叔文、柳宗元等革新派人物,但由于保守勢力的反撲,僅五個月,“永貞革新”就遭到殘酷鎮壓。王叔文、王伾被貶斥而死,革新派的主要成員柳宗元、劉禹錫等八人分別謫降為遠州司馬。這就是歷史上所說的“二王八司馬”事件。直到唐憲宗元和十年(815)年初,柳宗元與韓泰、韓曄、陳諫、劉禹錫等五人才奉詔進京。但當他們趕到長安時,朝廷又改變主意,竟把他們分別貶到更荒遠的柳州、漳州、汀州、封州和連州為刺史。這首七律,就是柳宗元初到柳州之時寫的。
全詩先從“登柳州城樓”寫起。首句“城上高樓”,于“樓”前著一“高”字,立身愈高,所見愈遠。作者長途跋涉,好容易才到柳州,卻急不可耐地登上高處,為的是要遙望戰友們的貶所,抒發難于明言的積愫。“接大荒”之“接”字,是說城上高樓與大荒相接,乃樓上人眼中所見。于是感物起興,“海天愁思正茫茫”一句,即由此噴涌而出,展現在詩人眼前的是遼闊而荒涼的空間,望到極處,海天相連。而自己的茫茫“愁思”,也就充溢于遼闊無邊的空間了。這么遼闊的境界和這么深廣的情意,作者卻似乎毫不費力地寫入了這第一聯,攝詩題之魂,并為以下的逐層抒寫展開了宏大的畫卷。
第二聯“驚風亂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墻”,寫的是近處所見。惟其是近景,見得真切,故寫得細致。就描繪風急雨驟的景象而言,這是“賦”筆,而賦中又兼有比興。屈原《離騷》有云:“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茍余情其信芳。”又云:“擥木根以結茝兮,貫薜荔之落蕊;矯菌桂以紉蕙兮,索胡繩之??。謇吾法大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在這里,芙蓉與薜荔,正象征著人格的美好與芳潔。登城樓而望近處,從所見者中特意拈出芙蓉與薜荔,顯然是它們在暴風雨中的情狀使詩人心靈顫悸。風而曰驚,雨而曰密,飐而曰亂,侵而曰斜,足見對客觀事物又投射了詩人的感受。芙蓉出水,何礙于風,而驚風仍要亂飐;薜荔覆墻,雨本難侵,而密雨偏要斜侵。這怎能不使詩人產生聯想,愁思彌漫呢!在這里,景中之情,境中之意,賦中之比興,有如水中著鹽,不見痕跡。
第三聯寫遠景。由近景過渡到遠景的契機乃是近景所觸發的聯想。自己目前是處于這樣的情境之中,好友們的處境又是如何呢?于是心馳遠方,目光也隨之移向漳、汀、封、連四州。“嶺樹”、“江流”兩句,同寫遙望,卻一仰一俯,視野各異。仰觀則重嶺密林、遮斷千里之目;俯察則江流曲折,有似九回之腸。景中寓情,愁思無限。從字面上看,以“江流曲似九回腸”對“嶺樹重遮千里目”,銖兩悉稱,屬于“工對”的范圍。而從意義上看,上實下虛,前因后果,以駢偶之辭運單行之氣,又具有“流水對”的優點。
尾聯從前聯生發而來,除表現關懷好友處境望而不見的惆悵之外,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望而不見,自然想到互訪或互通音問;而望陸路,則山嶺重疊,望水路,則江流紆曲,不要說互訪不易,即互通音問,也十分困難。這就很自然地要歸結到“音書滯一鄉”。然而就這樣結束,文情較淺,文氣較直。作者的高明之處。在于他先用“共來百粵文身地”一墊,再用“猶自”一轉,才歸結到“音書滯一鄉”,便收到了沉郁頓挫的藝術效果。而“共來”一句,既與首句中的“大荒”照應,又統攝題中的“柳州”與“漳、汀、封、連四州”。一同被貶謫于大荒之地,已經夠痛心了,還彼此隔離,連音書都無法送到!讀詩至此,余韻裊裊,余味無窮,而題中的“寄”字之神,也于此曲曲傳出。可見詩人用筆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