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陳小春發長文唐詩宋詞大多用粵語寫是怎么回事
簡介:2月6日凌晨,香港演員陳小春用繁體字發布了一篇長微博為粵語叫屈,呼吁“保衛廣東話”。
他說,前陣子和一個湖北妹子在飯局聊天,卻被對方嫌棄“粵語沒什么好學的”、“粵語沒文化”。這令陳小春十分不滿,于是他于今天凌晨1點多發表長文,羅列了“保衛廣東話”的種種理由。
具體情況:陳小春說,有1300年歷史的唐詩宋詞就是用粵語寫的,所以用粵語才讀的通順。而普通話,是500年前北方蒙滿胡語雜交變種出來的,比粵語單薄粗疏多了。
他還列舉了蘇軾、李白、杜甫等人的詩句,例證粵語是傳承中華古代文明的載體,說粵語沒文化實在是丟人。陳小春這條長微博引發了網友們的熱議。
其實,關于粵語到底是不是古漢語,一直以來爭議就很大。看法 很多港人都認為唐代語言是粵語。
2012年,香港演員吳鎮宇參加綜藝《天天向上》時也這么說,還現場用粵語念了一首李白的《將進酒》。但用粵語念唐詩比較順就能說唐代語言是粵語了?但這并非是說唐代的語言是粵語,因為現代粵語本身也經歷了很多變化。
偏于一隅的廣東一直極少戰亂,基本沒受到北方游牧少數民族的影響,所以一直保留著漢唐時期的語言、文化。北宋初年時,中原地區的漢語仍能基本保持漢唐語言,當時出版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本官方的權威發音韻律書《廣韻》(全稱《大宋重修廣韻》),里面標注的文字發音與現今的粵語高度吻合。
知乎網友@紫杏更表示,原來“粵語差一票成普通話”還有其他各省的版本,比如,四川話也只差一票成普通話。網友評論:但也有人提出質疑,粵語雖然保留了很多古漢語遺存,但不代表唐宋的語言就是粵語。
無論如何,陳小春呼吁保衛廣東話雖無可厚非,但粵語是不是真的就高人一等呢?我國各地的方言大多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都是值得保存下來的傳統文化。
2.一首MV中出現很多中國古詩詞的粵語歌
文字流淚歌手:陳慧琳&謝安琪 [ti:文字流淚][ar:陳慧琳 謝安琪]陳慧琳 謝安琪-文字流淚作曲:林天愛作詞:林若寧魯迅在嘆氣老舍亦已死撕去了雙城記慨嘆書香化蒸氣司馬遷的傷悲前朝歷史給當世繁盛殺死文學巨著太大年紀(寂寞看字)看盡春秋的交替(字字有淚)拍賣真跡看大(寂寞看字)看盡史記的荒廢(字字有淚)情書的安慰從人海中拋低人間智慧潮流浪里西廂記文字已死紅顏白發太大年紀(寂寞看字)看盡春秋的交替(字字有淚)拍賣真跡看大(寂寞看字)看盡史記的荒廢(字字有淚)情書的安慰從人海中拋低柏樹這么少化做每張紙盛世枉費樹苗列印出種種鈔票蘇軾也流浪了字海苦笑(寂寞看字)記錄水滸傳興替(字字有淚)送別詩經已逝(寂寞看字)記錄這里的一切(字字有淚)情書都荒廢文明可有東西流芳百世。
3.有關寫楓葉的唐詩宋詞
《山行》 杜牧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秋日赴闕題潼關驛樓》 許渾 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
殘云歸太華,疏雨過中條。 樹色隨山迥,河聲入海遙。
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 《長相思》 李煜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 《琴曲歌辭·湘妃》 李賀 筠竹千年老不死,長伴秦娥蓋湘水。
蠻娘吟弄滿寒空, 九山靜綠淚花紅。離鸞別鳳煙梧中,巫云蜀雨遙相通。
幽愁秋氣上青楓,涼夜波間吟古龍。 《楓橋夜泊》 張繼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大堤曲》 李賀 妾家住橫塘,紅沙滿桂香。
青云教綰頭上髻,明月與作耳邊?。 蓮風起,江畔春;大堤上,留北人。
郎食鯉魚尾,妾食猩猩唇。 莫指襄陽道,綠浦歸帆少。
今日菖蒲花,明朝楓樹老。 (菖蒲花:一作菖蒲短。
) 。
4.粵語為什么讀唐詩那么好聽
粵語好聽主要有三個原因。
一是粵語的調多。普通話是四個調,粵語有九個調。
至于這九個調怎么說,可以學一下用粵語數數,三九四零五二七八十,這九個數剛好是粵語的九個調。粵語九個調里面除了第一聲和第二聲和普通話一樣外,其他七個調都是普通話里沒有的。
這九個調從最高調到最低調皆有,所以聽起來起伏不定,抑揚頓挫,層次感非常明顯。粵語本身的音調就像一段旋律,當它在譜上一段旋律契合的曲子,自然很好聽。
調多還有一個作用是減少同音字,普通話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同音字太多。小學時候從拼音學起的普通話,聲母有23個,韻母24個,調4個,理論上來說可以有23 x 24 x 4 = 2208個發音。
而粵語聲母19個(比普通話少了四個翹舌),韻母53個,調9個,理論上可以有19 x 53 x 9 = 9063個發音。從這個數字可以看出,粵語的發音豐富程度要遠遠大過普通話。
據說是語言大師趙元任先生所寫的神文《季姬擊雞記》,普通話讀是ji ji ji ji ji,粵語讀是gwai gei gik gai gei。再比如這八個字,事,室,市,世,適,試,噬,式,普通話是同一個讀音,但粵語是八個互不相同的讀音。
粵語里很多韻母都是普通話沒有的,比如《浮夸》高潮之前的部分,全為“oi”韻,《偏偏喜歡你》基本全為“eoi”韻。第二個原因,我覺得是因為粵語沒有降調,降調就是類似于普通話第四聲。
我查過全國一些主要方言的音調,粵語是唯一一個沒有降調的方言,它九個調都是比較平的調。降調給人的感覺是語氣比較重。
武漢話聽起來不夠友好,一個原因就是降聲太重。但在閩南,漳州人調重,泉州人調平,漳州人說泉州人講話不好聽,還是我們好聽,有力度。
等我屏蔽了那些漳州朋友后,我就來反駁這個問題。三我認為是最重要的一點,粵語保留了入聲。
入聲在今天聽起來很陌生,那是因為在普通話和北方方言里,入聲已經完全消失了(除了山西、河南一帶的晉語,據稱和客家話非常相近)。但是在所有的南方方言里,入聲基本都保留了下來。
入聲就是那種發音很短促、以爆破音結尾的音。比如“十”這個字,粵語讀sap2(數字是調值,12345相當于do re mi fa so),閩南話讀zap2,p的音不爆破,但有讀p的嘴型,阻礙住氣流。
這和英語里失爆讀法很像,比如september這個詞,讀的時候不會把sep的p這個音發出來,但明顯會有p的閉合嘴型來阻住氣流,因而使得sep這個音節很短促。再比如sit down,你發音再標準也讀不出sit的t這個音,但是一定會有發t的嘴型,t這個音阻礙住氣流,使得sit這個音非常短促。
這個詞組里的sit的發音,和粵語“舌、薛、竊”字讀音一樣。日語的促音,還有很多日語漢字的音讀,也是受漢語入聲影響。
比如學校,日語讀gakkou,中間有個促音,和入聲一模一樣。單論“學”這個字,粵語讀hok,日語讀gaku,因為學這個字是個入聲字,韻尾為k,日本人沒法讀這個不發音的k,所以就干脆把不發音的k變成ku,讀作一個確定的音節。
再比如“石”,粵語讀sek,日語讀seki,也是同理。絕大部分入聲字在日語里的音讀都是如此,六、七、力、雪、室、畜,不勝枚舉。
所以說語言是相通的。pk 就是粵語里的三個入聲韻尾,也是古漢語里的三個入聲韻尾。
入聲是漢語的偉大發明,它最大的兩個作用,一個是可以減少同音字,一個是豐富情感。入聲字短促、鏗鏘有力、帶有節奏感的發音特點,就已經決定了它可以有豐富情感的效果。
最大的體現是在詩詞里,今天很多詩詞用普通話讀起來已經沒有韻味了,豪放的如岳飛的《滿江紅》,婉約的如柳永的《雨霖鈴》,它們都是入聲韻。白居易寫《長恨歌》《琵琶行》,每到傷感處皆改用入聲韻。
這些入聲韻詩詞普通話讀來平淡無奇,但用粵語讀就很有味道。我覺得最明顯的一個例子是曹植的《七步詩》,語文課里學過這首詩,當時讀起來覺得不押韻。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汁、泣、急,有一個字出韻,而且感情聽來比較平淡。
但如果用粵語來讀,汁、泣、急分別讀zap5、jap5、gap5,而且三個都是最高調,讀來鏗鏘有力,沉郁悲壯。被親哥逼成那樣,要是我我也肯定用入聲韻來寫,別說曹植了。
用粵語讀這些入聲韻詩詞的時候會明顯覺得,那種傾注在韻腳上的激昂或凄涼,普通話是永遠讀不出來的。而且很多非入聲韻的詩詞也是如此。
小時候語文課里學詩詞,發現好多詩詞讀起來不押韻,我當時并不知道原因,以為古人就是這么寫的,現在終于知道這是語音變化的原因,很多普通話不押韻的詩詞,粵語和閩南話讀起來就很押韻。這個可以舉的例子太多,比較著名的,杜甫的《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深、心、金、簪,這詩總共就四句,就出現了三個韻。
而這首詩如果用粵語讀就非常押韻,四個字分別讀sam、sam、gam、zam。這是因為普通話在形成過程中不僅消失了入聲,還消失了一些韻尾,比如-m,全部歸于-n了。
心字粵語讀“sam55”,閩南語讀“xim33”,普通話里就成“xin55”了。現在普通話里的“搞定”一詞就來源于粵語,原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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