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水龍吟》的詩詞及鑒賞
辛棄疾——《水龍吟》
【年代】:宋
【作者】:辛棄疾——《水龍吟》
【內容】
用些語再題瓢泉,歌以飲客,聲韻甚諧,客為之釂。
聽兮清佩瓊瑤些。
明兮鏡秋毫些。
君無去此,流昏漲膩,生蓬蒿些。
虎豹甘人,渴而飲汝,寧猿猱些。
大而流江海,覆舟如芥,君無助、狂濤些。
路險兮山高些。
塊予獨處無聊些。
冬槽春盎,歸來為我,制松醪些。
其外芳芬,團龍片鳳,煮云膏些。
古人兮既往,嗟子之樂,樂簞瓢些。
【鑒賞】:
瓢泉在江西鉛山縣東二十五里,泉水清冽,風景幽美。作者在這里有處舊居。光宗紹熙五年(1194)七月作者被解除知福州兼福建路安撫使的職務后,便來這里“新葺茅檐”。閑居寧宗慶元二年(1196)又移居退隱。這首詞大致是閑居瓢泉時期寫的。
杜甫《佳人》詩云:“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仇兆鰲注概括其意為:“此謂守貞清而改節濁也”。這首詞在意境上同杜甫《佳人》詩有相近之處。杜甫以“佳人”作為寓傳,作者則以寄言泉水,寓寫自己對現實環境的感受。
上闋頭二句,從視、聽覺來寫,表達了作者對泉水的欣賞、贊美之情。“清佩瓊瑤”是以玉佩聲形容泉水的優美聲響;柳宗元《至小丘西小石潭記》也曾寫道:“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鏡秋毫”是可以照見的秋生羽毛之末來形容泉水的明凈。這兩句給瓢泉以定性的評價,表明了山泉能保持其可愛的本色,以下通過泉水所處的三種不同狀態,來反映作者對泉水命運的設想、擔憂及警告。這些刻畫,正好用以反襯起筆二句,突出“出山泉水濁”之意。首先勸阻泉水不要出山(去此)去流昏漲膩,生長蓬蒿。
“流昏漲膩”取意于杜牧《阿房宮賦》“謂流漲膩,棄脂水也”“虎豹”句,用《楚辭。招魂》“虎豹九關,啄害下人些”和“此皆甘人”。虎豹以人為美食,渴了要飲泉水,它豈同于猿猱(之與人無害),不要為其所用。“大而流江海”三句,反用《莊子。逍遙游》“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對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的語意,謂水積而成大江海,可以視大舟如草葉而傾覆之,泉水不要去推波助瀾,參預其事。這些都是設想泉水不能自守而主動混入惡濁之中,遭到損害而又害人的危險情況。以上幾種描述,想象合理,恰符作者當時所處的社會現實。
下闋作者自敘,貞潔自守,憤世嫉俗之意。路險山高,塊然獨處,說明作者對當前所處污濁險惡環境的認識。故小隱于此,長與瓢泉為友,以期求得下文所描寫的“三樂”即“飲酒之樂”、“品茶之樂”、“安貧之樂”。詞的上下闋恰好形成對比。前者由清泉指出有“三險”,后者則由“無聊”想到有“三樂”。其實“三樂”仍是憤世嫉俗的變相發泄。瓢泉甘洌,可釀松醪(松膏所釀之酒),寫飲酒之樂,實寓借酒消愁;瓢泉澄澈,可煮龍鳳茶,品茗閑居,卻不被世用;最后寫安貧之樂,古人既往,聊尋同調,則與“一簞食一瓢飲”顏回一樣的便是同志。簞瓢之“瓢”與“瓢”泉之“瓢”恰同字,以此相關,契合無間。
總觀全詞,可以用劉辰翁對辛詞的評語:“讒擯銷,白發橫生,亦如劉越石。陷絕失望,花時中酒,托之陶寫,淋漓慷慨”(《須溪集》卷六《辛稼軒詞序》),來領略這首詞的思想情調。瓢泉的閑居并未能使作者的心情平靜下來,反而是郁積了滿腔的憤怒。流露出的對官場混濁,世運衰頹的憎惡并不是衰婉之調,而是一種激昂之聲。不可以視之為“流連光景,志業之終”。盡管詞的上片闋似乎構成了不和諧的畫面。(上去闋多激憤,下闋多歡樂),但貫通一氣的還是憤懣,不同流合污,自守貞潔的浩然之氣。這就是劉辰翁所說的“英雄感愴,有在常情之外,其難言者未必區區婦人孺子間也”。寓悲憤于歡樂之中,益感其悲憤的沉重。“含淚的微笑”大概是最悲憤不過的了。
這首詞是詞體中的一種特殊形式,它不同于一般的以句子的最后一個字作韻腳的慣例,而是用《楚辭》語尾字“些”作后綴的尾字,又另用平聲“蕭、肴、豪”韻部的字作實際的韻腳,這就是所謂的長尾韻。這種格律聲韻具有和諧回應的美,猶如是有兩個韻腳在起作用。
內容來源:耽戀免費資源站,原文地址:
2. 蘇軾的《水龍吟》及賞析
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 作者:蘇軾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賞析: 這首詞是蘇軾婉約詞中的經典之作。
詞家一-向以詠物為難,張炎《詞源》曰:“詩難于詠物,詞為尤難。 體認稍真,則拘而不暢;模寫差遠,則晦而不明。
要須收縱聯密,用事合題。一段意思,全在結句,斯為絕妙。”
章質夫的柳花詞已經以其摹寫物態的精妙成為一時傳誦的名作。步韻填詞,從形式到內容,必然受到原唱的約束和限制,尤其是在原唱已經達到很高的藝術水平的情況下,和韻要超越原唱實屬不易。
蘇軾卻舉重若輕,不僅寫出了楊花的形、神,而且采用擬人的藝術手法,把詠物與寫人巧妙地結合起來;將物性與人情毫無痕跡地融在一起, 真正做到了“借物以寓性情”,“即物即人,兩不能別”。 全詞寫得聲韻諧婉,情調幽怨纏綿。
反映了蘇詞婉約的-面。此詞- -出,贊譽不絕,名聲很快超過章的原作,成為詠物詞史上“壓倒古今”的名作。
大凡詩詞,“言氣質,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
氣質、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隨之。”
因此,只做到形神兼備還不夠,必須做到“有境界”。觀章質夫的“原唱”,雖然描寫細膩生動、氣質神韻不凡、“瀟灑喜人”,但終歸是“織繡功夫”,“喜人”并不感人,因而較之“和詞”在“境界”上就大為遜色。
蘇東坡的“和詞”“先乎情”,“以性靈語詠物,以沉著之筆達出”,不僅寫了楊花的形、神,而且寫景“言情”,在楊花里傾注了自己的深摯情感,產生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達到了高超的藝術境界,從而獲得了永恒的藝術生命。 擴展資料: 1、譯文: 非常像花又好像不是花,無人憐惜任憑衰零墜地。
把它拋離在家鄉路旁,細細思量仿佛又是無情,實際上則飽含深情。受傷柔腸婉曲嬌眼迷離,想要開放卻又緊緊閉上。
蒙混隨風把心上人尋覓,卻又被黃鶯兒無情叫起。 不恨這種花兒飄飛落盡,只是抱怨憤恨那個西園、滿地落紅枯萎難再重綴。
清晨雨后何處落花遺蹤?飄入池中化成一池浮萍。如果把春色姿容分三份,其中的二份化作了塵土,一份墜入流水了無蹤影。
細看來那全不是楊花啊,是那離人晶瑩的眼淚啊。 2、創作背景: 這首詠物詞約作于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時為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謫居黃州的第二年。
章楶,是蘇軾的同僚和好友。 蘇軾的這一首是次韻之作。
依照別人詞的原韻,作詞答和,連次序也相同的叫“次韻”或“步韻”。 蘇軾在一封給章質夫的信中說:“《柳花》詞妙絕,使來者何以措詞。
本不敢繼作,又思公正柳花飛時出巡按,坐想四子,閉門愁斷,故寫其意,次韻一首寄云,亦告以不示人也。” 有人認為這首詞作于哲宗元祐二年(1087年),時蘇軾與章楶同在京城,交往頻繁7a64e4b893e5b19e31333431343063。
但信中提到章質夫“正柳花飛時”出任巡按,則與元豐四年(1081年)四月章出為荊湖北路提點刑獄的經歷及季節特征相吻合。故定為元豐四年更為妥當。
參考資料:百度百科-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
3. 蘇軾的《水龍吟》及賞析
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
作者:蘇軾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賞析:
這首詞是蘇軾婉約詞中的經典之作。詞家一-向以詠物為難,張炎《詞源》曰:“詩難于詠物,詞為尤難。
體認稍真,則拘而不暢;模寫差遠,則晦而不明。要須收縱聯密,用事合題。一段意思,全在結句,斯為絕妙。”
章質夫的柳花詞已經以其摹寫物態的精妙成為一時傳誦的名作。步韻填詞,從形式到內容,必然受到原唱的約束和限制,尤其是在原唱已經達到很高的藝術水平的情況下,和韻要超越原唱實屬不易。
蘇軾卻舉重若輕,不僅寫出了楊花的形、神,而且采用擬人的藝術手法,把詠物與寫人巧妙地結合起來;將物性與人情毫無痕跡地融在一起, 真正做到了“借物以寓性情”,“即物即人,兩不能別”。
全詞寫得聲韻諧婉,情調幽怨纏綿。反映了蘇詞婉約的-面。此詞- -出,贊譽不絕,名聲很快超過章的原作,成為詠物詞史上“壓倒古今”的名作。
大凡詩詞,“言氣質,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氣質、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隨之。”
因此,只做到形神兼備還不夠,必須做到“有境界”。觀章質夫的“原唱”,雖然描寫細膩生動、氣質神韻不凡、“瀟灑喜人”,但終歸是“織繡功夫”,“喜人”并不感人,因而較之“和詞”在“境界”上就大為遜色。
蘇東坡的“和詞”“先乎情”,“以性靈語詠物,以沉著之筆達出”,不僅寫了楊花的形、神,而且寫景“言情”,在楊花里傾注了自己的深摯情感,產生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達到了高超的藝術境界,從而獲得了永恒的藝術生命。
擴展資料:
1、譯文:
非常像花又好像不是花,無人憐惜任憑衰零墜地。把它拋離在家鄉路旁,細細思量仿佛又是無情,實際上則飽含深情。受傷柔腸婉曲嬌眼迷離,想要開放卻又緊緊閉上。蒙混隨風把心上人尋覓,卻又被黃鶯兒無情叫起。
不恨這種花兒飄飛落盡,只是抱怨憤恨那個西園、滿地落紅枯萎難再重綴。清晨雨后何處落花遺蹤?飄入池中化成一池浮萍。如果把春色姿容分三份,其中的二份化作了塵土,一份墜入流水了無蹤影。細看來那全不是楊花啊,是那離人晶瑩的眼淚啊。
2、創作背景:
這首詠物詞約作于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時為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謫居黃州的第二年。章楶,是蘇軾的同僚和好友。
蘇軾的這一首是次韻之作。依照別人詞的原韻,作詞答和,連次序也相同的叫“次韻”或“步韻”。
蘇軾在一封給章質夫的信中說:“《柳花》詞妙絕,使來者何以措詞。本不敢繼作,又思公正柳花飛時出巡按,坐想四子,閉門愁斷,故寫其意,次韻一首寄云,亦告以不示人也。”
有人認為這首詞作于哲宗元祐二年(1087年),時蘇軾與章楶同在京城,交往頻繁。但信中提到章質夫“正柳花飛時”出任巡按,則與元豐四年(1081年)四月章出為荊湖北路提點刑獄的經歷及季節特征相吻合。故定為元豐四年更為妥當。
參考資料:搜狗百科-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
4. 蘇軾的{水龍吟}全詞和賞析
蘇東坡貶謫黃州時,其好友章質夫曾寫《水龍吟》一首,內容是詠楊花的。
因為該詞寫的形神兼備、筆觸細膩、輕靈生動,達到了相當高的藝術水平,因而受到當時文人的推崇贊譽,盛傳一時。蘇東坡也很喜歡章質夫的《水龍吟》,并和了這首《水龍吟 . 次韻章質夫楊花詞》寄給章質夫,還特意告訴他不要給別人看。
章質夫慧眼識珠,贊賞不已,也顧不得蘇東坡的特意相告,趕快送給他人欣賞,才使得這首千古絕唱得以傳世。 這首詞的上闋主要寫楊花的飄忽不定的際遇和不即不離的神態。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開頭一韻,非同反響,道出了楊花的性質和際遇。
“似花還似非花”:楊花即柳絮。看著柳絮像花又畢竟不是花。
藝術手法上顯得很“抽象”,但仔細品味琢磨,這“抽象”超出了具體形象,一語道出了柳絮的性質。這一句與歐陽修的“環滁皆山也”可謂異曲同工。
一般來講,藝術要求用形象反映事物。而蘇東坡卻“反其道而行之”,匠心獨運,以“抽象”寫出了非同反響的藝術效果。
因此,在藝術描寫上,“抽象”有“抽象”的妙用。“也無人惜從教墜”,則言其際遇之苦,沒有人憐惜這像花又畢竟不是花的柳絮,只有任其墜落,隨風而去。
“無人惜”是詩人言其飄零無著、不被人愛憐的際遇,也正說明了唯獨詩人惜之。一個“惜”字,實在是全篇之“眼”,妙不可言。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這一韻承接上一韻中的“墜”字展開,賦予柳絮以人的性情。
“拋家傍路”說楊花的飄忽無著,仔細思量,那柳絮墜離枝頭,“拋家”而去,不是很無情嗎?可是柳絮“傍路”飄零,卻又依依難舍,戀“家”之情躍然紙上。真是“道是無情卻有情”!“有思”言其不忍離別的愁思和痛苦。
其實,這是詩人的想象,“思量”是“惜”的進一步的深入,使楊花飄忽不定的形態具有了人的情感。“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這一韻承接上一韻的“有思”,采用擬人的手法,以極其細膩獨到的筆致,盡寫柳絮飄忽迷離的神態,讓人柔腸百轉,思緒萬千,嘆為觀止。從上闋“無情有思”開始,詩人便展開想象的羽翼,把楊花比喻為一個思親少婦,將“有思”具體化、形象化,活脫脫地展示出她的完整形象。
這里,“有思”成為思親少婦的“愁思”。因“愁思”而“縈損柔腸”,因“愁”而“柔”,因“柔”而“損”;“愁思”煎熬則“困”,“困”則“嬌眼 ”“欲開還閉”。
思親少婦的情態被詩人描寫、刻畫地極其細膩,從而把柳絮隨風而墜、時起時落、飄忽迷離、勾魂攝魄的形態,生動地呈現在我們面前,真乃神來之筆。“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少婦“有思”,“有思”的情態也描摹出來。那么少婦為何而思?上闋的最后一韻作了回答:她在思念遠方的夫婿。
這一韻化用了“打起黃鶯兒,莫叫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過遼西”的詩意。
“夢隨風萬里”既寫少婦之夢,又關合柳絮飄忽迷離,輕盈若夢。愁中入夢,夢里與遠在萬里的君郎相逢,卻被鶯兒的啼聲驚醒,怎不讓人愁更愁,簡直讓人惱恨了! 縱觀上闋是以人狀物,雖然是在詠柳絮,卻叫人難分詩人是在寫柳絮還是寫思婦。
柳絮與思婦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融,貌似神合的境界,不禁令我想起了莊子做過的一個夢:“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
此之謂‘物化 ’。” 詞的下闋與上闋相呼應主要是寫柳絮的歸宿,感情色彩更加濃厚。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在上闋“惜”和“愁”的情緒基礎上,詩人下闕的頭一韻直抒胸膩,“愁”化作“恨”,傾注惜春之情,也是在更深的層次上寫柳絮“也無人教墜”的際遇。
這一韻應和上闋首韻“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表面上看,因為柳絮像花又畢竟不是花,所以不必去“恨 ”,應該“恨”的是西園遍地落英,“零落成泥碾作塵”,春去無奈,最可憐惜。
然而,細細斟酌,“落紅難綴”更反襯出柳絮的“無人惜”的遭際,詩人用這種手法進一步寫出了對柳絮獨“惜”的情愫。“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拂曉的一場春雨過后,那隨風飄舞、“拋家傍路”卻“無人惜”的柳絮上哪兒去了呢,為何無蹤無影,蕩然無存了?“一池萍碎”即是回答。看到滿池細碎的浮萍,詩人驀然清醒——原來那沸沸揚揚,滿天的飛絮都化作了水上的浮萍。
這里,“遺蹤何在”是問題,“一池萍碎 ”是結果,而“曉來雨過”是柳絮化為浮萍的客觀條件。柳絮化為了浮萍,用現在的科學觀點來看,是不可能的。
但詩人“惜”柳絮又不忍看到它憑空消逝的傷感卻得到慰藉。何況柳絮墜落,化為浮萍也是當時的“公認”。
“遺蹤何在”一句寫得極好,把詩人對春雨過后,柳絮消失后的心理情態盡寫出來,又起到了“承上啟下 ”的作用,實屬難得。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這一韻從柳絮的“遺蹤”蕩然無存生發,以簡潔洗練的句子寫出了春光易逝的傷感。雖然花落無情,好景不長,然而春去有“歸”:一部分歸為塵土,一部分歸為流水。
即使如此,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柳絮不復存在,大好的春光也隨著柳絮。
5. 蘇軾的《水龍吟》全文賞析
這首詞是蘇軾婉約詞中的經典之作。詞家一向以詠物為難,張炎《詞源》曰:“詩難于詠物,詞為尤難。體認稍真,則拘而不暢;模寫差遠,則晦而不明。要須收縱聯密,用事合題。一段意思,全在結句,斯為絕妙。”章質夫的柳花詞已經以其摹寫物態的精妙成為一時傳誦的名作。步韻填詞,從形式到內容,必然受到原唱的約束和限制,尤其是在原唱已經達到很高的藝術水平的情況下,和韻要超越原唱實屬不易。蘇軾卻舉重若輕,不僅寫出了楊花的形、神,而且采用擬人的藝術手法,把詠物與寫人巧妙地結合起來;將物性與人情毫無痕跡地融在一起,真正做到了“借物以寓性情”,“即物即人,兩不能別”。全詞寫得聲韻諧婉,情調幽怨纏綿。反映了蘇詞婉約的一面。此詞一出,贊譽不絕,名聲很快超過章的原作,成為詠物詞史上“壓倒古今”的名作。
大凡詩詞,“言氣質,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氣質、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隨之。”因此,只做到形神兼備還不夠,必須做到“有境界”。觀章質夫的“原唱”,雖然描寫細膩生動、氣質神韻不凡、“瀟灑喜人”,但終歸是“織繡功夫”,“喜人”并不感人,因而較之“和詞”在“境界”上就大為遜色。蘇東坡的“和詞”“先乎情”,“以性靈語詠物,以沉著之筆達出”,不僅寫了楊花的形、神,而且寫景“言情”,在楊花里傾注了自己的深摯情感,產生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達到了高超的藝術境界,從而獲得了永恒的藝術生命。
6. “水龍吟”這首詞怎么鑒賞
本詞開篇點題,并交代時間、地點。
“燕忙鶯懶芳殘”,燕忙于營巢,鶯懶于啼唱,繁花紛紛凋殘, 點出晚春時節;“堤上”,指明地點;“柳花飄墜”,點明主題。這首詞開門見山,入手擒題,不失為一種 平地架梯、以安步登云的方法。
但詞緊接著便生發開去,引讀者漸入佳境。 這首詞于破題之后,用“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緊接上句,將柳絮翻飛的景象加以渲 染。
稱贊柳花的潔白、灑脫和不事爭競,實乃自喻。此處造成鋪敘,起了蓄勢的作用。
“閑趁游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寫到此,詞人神思馳騁,筆降騰躍。
柳花竟被虛擬成一群天 真無邪、愛嬉鬧的孩子,悠閑地隨飛絲游走,像蕩秋千似的悄悄進入了深邃的庭院。 春日漸長,而庭 院的門又為何成天關閉呢?柳花活似好奇的孩子們一樣,當然想探個究竟。
這樣,就將柳花擬人 化了。 “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
柳花挨著珠簾鋪慢慢飄散,緩緩地想進入閨房里去, 卻屢屢被風吹走。詞人這幾句除了刻畫出柳花的輕盈體態外,還把它擬人化了,賦予它以“栩栩如 生”之態,形神倶似;并且為下闋引出“蘭帳玉人”埋下伏筆。
下闋改從“玉人”方面寫:“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旋滿,香球無數,才圓卻碎。”
到這里,“玉人”已成為詞中的女主人公,柳花反成陪襯。但通篇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描寫柳花的形 象,下闋無非是再通過閨中少婦,進而刻畫柳花的形象罷了。
柳花終于鉆入了閨房,粘在少婦的春 衣上。 少婦的繡花床也很快被落絮堆滿,它們如香球般飛滾著,一會兒圓,一會兒又破碎了。
這段 描寫,真可謂情景交融,它不僅把柳花寫得栩栩如生,而且也傳達出思婦恍惚迷離的內心。柳花化 為婦人眼中的輕薄子弟,千方沾惹,萬般追逐,乍合乍離,反復無常。
詞人詠物能營造這等境界,確 非易事! “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 ”詞進而拓展,引出蜂和魚的形象。
既著意寫出柳花飄空墜水 時為蜂和魚所貪愛,又反襯幽閨少婦內心的孤苦落寞。 “望章臺路杳,金鞍游蕩,有盈盈淚。”
章臺為漢代長安街名。“章臺走馬”,指游治之事。
此處既 狀寫柳花飄墜似淚花,又刻畫少婦望不見正在“章臺走馬”的游冶郎時的悲痛。
7. 章質夫的水龍吟賞析
賞析:“似花還似非花”,蘇軾開篇即顯非凡。
這一句既是詠物,又是言情。楊花雖然名為花,與百花一樣開于春季,又隨春去,但又沒有花的形態和芳香,很難讓人把它當成一種花來看待。
所以蘇軾說它是花又不是花,這樣的著筆點不但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楊花的特性,還飽含著詞人對楊花的判斷,因而具有了一定的人情味。后一句“也無人惜從教墜”的人情味就更濃厚了。
劉熙載《藝概·詞曲概》說:“此句可作全詞評語,蓋不離不即也。” “墜”是楊花飄落之形態,但與百花凋謝不同,任楊花怎樣飄落都無人憐惜,這正是它的“非花”所致。
然而仔細品味,我們可以淡淡地感受到詞人言語間對楊花的縷縷情意。“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一句承接上句的楊花墜落,將楊花飄落說成是離開家園。
將離枝說成是“拋家”,已讓楊花帶上了人的感情色彩,“無情有思”也就順理成章。楊花的離去是為無情,而它的“傍路”又寫出了它的依依不舍之狀。
正如杜甫《白絲行》所言:“落絮游絲亦有情。” 接著,蘇軾又運用了他豐富的想象力,將飄零的楊花比成一位風姿卓越、受盡離愁的思婦。
她柔腸寸斷,因春困未去,她的眼睛欲開還閉,因朦朧而更帶情。她在夢中隨風而去,尋找自己的情郎,在快要尋到之時,忽然又被窗外的春鶯喚醒。
在這里,蘇軾為楊花找到了靈魂,化作一位為情所擾的美婦人,她做著惱人的春夢,一路尋夫。此處借用唐人金昌緒的《春怨》“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
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花人合一,將楊花的離愁與憂怨表現得極為傳神。“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詞人不是遺憾楊花飛盡,只可惜西園中紅花已謝,再難連綴。蘇軾筆鋒一轉,將傷楊花轉為了傷春。
從另一個層面而言,“不恨”是為“有恨”,詞人傷感春逝,而楊花凋落正意味著春色已逝。詞人看似無情,實則關心著楊花的命運。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楊花飛盡,詞人似乎再無可寫,但蘇軾更進一步,寫楊花的最終命運:一場晨雨,花蹤何處?卻是粉身碎骨,一池浮萍。
詞人追根究底,可見其對楊花之癡情。而當詞人看到那滿池的浮萍,其對春天逝去的感傷就更為深刻了。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蘇軾竟然想到要三分春色,并把逝去的春天兩分歸于塵土,一分歸于流水。
這樣的想象何其妙哉!蘇軾對這樣的寫法也頗為自得,在《臨江仙》中就有“三分春色一分愁”,《雨中花》中也有“不如留取,十分春態,付與明年”這樣的句子。在此詞中,對于楊花而言,確實是兩分塵土,一分流水,此處與前面楊花“傍路”、“一池”相呼應,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寫到此處,詞人故技重施,又將楊花比人。從這個比喻的相似度上來看,楊花與眼淚又十分形象。
楊花墜落,飛散天涯,而思婦的眼淚也如飄零的楊花一樣紛紛而下。此情此景,實在令人動容。
難怪張炎在《詞源》中評價此詞“后段愈出愈奇。” 蘇軾的這首《水龍吟》正如開篇那句“似花還似非花”,無惜中有人惜,無情中有情,無思中有思,不恨中又有恨。
這樣,整首詞實中有虛,虛中有實,使得虛實相間,句句相承,實在妙趣橫生。而此期間纏綿在整首詞中的幽怨與春恨更得以暈染,隨著那空靈飛動的楊花落在讀者的心間。
擴展資料 《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宋代:蘇軾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譯文:楊花像花,又好像不是花,也沒有人憐惜,任由它飄墜。離開了樹枝,飄蕩在路旁,細細思量仿佛又是,無情,實際上則飽含深情。
它被愁思縈繞,傷了百折柔腸,困頓朦朧的嬌眼,剛要睜開又想閉。正像那思婦夢中行萬里,本想尋夫去處,卻又被黃鶯啼聲驚喚起。
不恨這種花兒飄飛落盡,只是抱怨憤恨那個西園,滿地落紅枯萎難再重綴。早晨一陣風雨,楊花蹤跡何處尋?一池浮萍,全被雨打碎。
滿園春色分三成,兩成變塵土,一成隨流水。仔細看來,那全不是楊花啊,點點全是分離人的淚。
此詞詠楊柳,上闋主要寫楊花(柳絮)飄忽不定的際遇和不即不離的神態;下闋與上闋相呼應,主要是寫柳絮的歸宿,感情色彩更加濃厚。全詞不僅寫出了楊花的形神,而且采用擬人的藝術手法,把詠物與寫人巧妙地結合起來,將物性與人情毫無痕跡地融在一起,真正做到了“借物以寓性情”,寫得聲韻諧婉,情調幽怨纏綿,反映了蘇詞婉約的一面。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蘇軾。
8. 水龍吟 登建康賞心亭的賞析
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名稱: 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
一生以恢復為志。工于詞,為豪放派詞人代表,風格沉郁頓挫,悲壯激烈,人稱“詞中之龍”,與蘇軾并稱“蘇辛”。
著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抄存》。《全宋詞》存詞六百二十余首。
主題詞或關鍵詞: 宋詞 欄目關鍵詞: 宋詞三百首 體裁: 詞 年代: 南宋 內容介紹 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① 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②,獻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樓頭,斷鴻聲里③,江南游子。把吳鉤看了④,闌干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休說鱸魚堪膾⑤,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⑥。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⑦。
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⑧?。
9. 朱敦儒的“水龍吟”這首詞如何鑒賞
這首詞作于詞人由吳越飄零至江西的途中,表達了在國家存亡的關鍵時刻,一位愛國文人志士 對國家今昔變幻的悲憤之情。
上闋主要感嘆今非昔比。詞開篇即展現了一幅開闊的畫面:千里波濤,云水茫茫,詞人放舟于 江面上。
但美麗的江南山水只贏得詞人“略為留顧”,這暗示了曾迷戀山水的詞人此時已無心陶醉 于這煙云環繞的吳越山水。 “云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
在顛沛流離的避難途中,翻滾的江水 激起了這位“北客”內心的無限波瀾。當年曾“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自詡為“清都山水 郎”(《鷓鴣天》)的他,今已作客他鄉,“壯心偏感,年華將暮”。
面對青山綠水,詞人想到往昔繁華的 洛陽,回憶起曾游樂于山水間的“伊、嵩舊隱,巢、由故友”。 伊、嵩,洛陽附近的伊水和嵩山;巢、由, 本指隱士巢父和許由,此處借指詞人居洛陽時的故友。
他們是有時代特征的歷史人物,代表著他們 自身,同時又無疑是詞人過去記憶的象征。“舊隱”“故友”,定是讓詞人感慨萬分。
當年一起“射麋 上苑,走馬長楸”,“向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斷狂游”(《雨中花》)的故人而今何在?靖康之變前那 疏狂自放于山水間的生活已成為永遠的過去,且一去不復返。 詞人不禁長嘆“南柯夢、遽如許”。
時 光流逝給人帶來的蒼老與無奈已是人生中很痛苦的事情了,何況生逢亂世,國將亡的悲痛,這豈止 是韶華已逝、壯志不再的悲哀! 下闋詞鋒順勢而轉,由自己的人生慨嘆轉向對國家前途的憂慮。北望中原,生靈涂炭,詞人深 切渴望能有志士出來平定中原,收復故國。
但詞人又感覺到這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將來。“奇謀報 國,可憐無用,塵昏白羽。”
當年諸葛亮指揮三軍,而今卻是“白羽”蒙塵,有志有識之士無處施展才 能,只能在時間的長流中消磨它。此時路過晉滅吳之地,詞人不禁想到當年吳主恃長江天險,鐵索 橫江,最后還是敗北,落得“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劉禹錫《西塞山懷古》)的結局。
時 南宋偏安一隅,高宗惟求退避,奉行投降路線,國家堪憂。詞人不禁怒打船槳,吟誦著當年諸葛亮的 《梁父吟》而“淚流如雨”,無限的悲憤一付淚水之中。
這種苦痛是深沉的,悲憤是沉痛而綿長的,是 處于那個時代但凡有正義感的愛國志士無法逃脫的。 全詞直抒胸臆,詞情激越,將個人和國家的命運合為一體。
整首詞是南渡時期詞人個人情感的 表現,展現了一個不同于“神仙風致”的志士形象。同時,詞作折射出的是一代文人士大夫的歷史命 運,尤其是心懷理想志向而命途多舛的南安志士的前途,可謂南渡時期一代士人的縮影。
10. 汪元量的“水龍吟”這首詞如何鑒賞
全詞從德祐之難起筆。
“鼓鼙驚破霓裳,海棠亭北多風雨”,將亡國之難寫得十分形象生動。猛烈 的戰鼓聲驚破了南宋朝廷的酣舞沉醉,戰亂之禍突然波及深宮。
白居易《長恨歌》“漁陽鼙鼓動地來, 驚破霓裳羽衣曲”為詞人借用之原句。海棠亭即沉香亭,位于唐宮中。
據宋樂史《太真外傳》:“上皇登 沉香亭詔太真妃子,妃子時卯醉未醒,命力士從侍兒扶掖而至。妃子醉顏殘妝,鬢亂釵橫,不能再拜Q 上皇笑曰:‘豈是妃子醉,真海棠睡未足耳。
’ ”這兩句借古諷今,既展現了戰禍降臨之悲痛,也批判了南 宋君王的醉生夢死、招致禍敗,以致淪為囚徒的屈辱痛苦。 “玉啼金泣”進行了形象生動的概括,“金 泣”兼用金人滴淚的典故(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序》仙人臨載,乃潸然泣下。”
),寫易代被遣的傷感, 十分合適。“駝背模糊”三句,點化杜甫“馬頭金匼匝,駝背錦模糊”(《送蔡希曾還隴右》)詩句,承上 “此行良苦”,對北上之后的艱苦生活作想象。
繼又回顧城陷國破以來的情景,“自都門宴別”三句,深 化了“苦”的含義。“龍艘錦纜”用隋煬帝事,借指帝后所乘之舟。
雖一為南下,一為北上,卻都是滅亡 在即。這三句,既是舟載北行的實況寫照,又蘊含著國家滅亡之命運無可挽回之意。
“春”指押解出發 的季節,也是南宋國運的象征。 “春歸去”暗指亡國,“空”字飽含著徒然無力的哀嘆。
下闋轉寫船經淮 河時的感受。“長淮”照應詞題“淮河舟中”。
“非吾土”用王粲《登樓賦》“雖信美而非吾土兮”之意。 目光所及,大好山河雖壯觀卻已淪陷,“目斷”“悵”,表現出一種留戀傷感之情。
“受降”三句,化用唐李 益《夜上受降城聞笛》詩句“受降城外月如霜”,想象今后痛苦的囚徒生活。 漢、唐均有受降城,并非一 地,多在西北邊塞。
這里為虛指。“粉陣”以下,復將詞筆折回“舟中”。
帝王、侍臣、后$己、宮女,原本等 級森嚴,而今“粉陣紅圍”(統指內宮女子),都以囚徒的身份,在船上擁擠不堪,夜深人靜,擁擠著進入 了夢鄉,主奴難辨。“誰賓誰主”,意思是主仆身份不辨。
唯獨那位羈愁滿懷、憔悴纖弱的宮女,在孤燈 下彈撥著琴弦。最后三句直應詞題“夜聞宮人琴聲”,結句緊迫,意味深長。
宋末國變的山河之慟,當時有許多詞人表現這一主題,但多為詠物,詞旨隱晦。汪元量的這首 詞則不同,它從自己親身經歷的場景下筆,以疏宕的筆墨作周詳的陳述,是情緒的渲染,更是場景的 再現。
詞人借宮女的琴弦,抒發了“亡國之苦,去國之戚”。情感悲涼,發人感慨。
此外,藝術上也有 鮮明的特征。該詞主要描述了被擄北上舟行淮河的生活感受。
上闋重在鋪設背景,下闋緊扣題面。 同時用回顧和設想之辭,延展時空于往昔與將來,統一在“驚” “苦”的感情基調上,避免了章法上的 平鋪直敘。
而詞人筆下載春歸去的“龍艘錦纜”,寓意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