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詞卜算子詠梅
【原文】
卜算子 · 詠梅①
驛外②斷橋③邊,寂寞④開無主⑤。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⑥風和雨。
無意⑦苦⑧爭春⑨,一任⑩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注釋】
①卜(bǔ)算子·詠梅:選自吳氏雙照樓影宋本《渭南詞》卷二。“卜算子”是詞牌名。又名《百尺樓》《眉峰碧》《楚天遙》《缺月掛疏桐》等。萬樹《詞律》卷三《卜算子》:“毛氏云:‘駱義鳥(駱賓王)詩用數名,人謂為“卜算子”,故牌名取之。’按山谷詞,‘似扶著賣卜算’,蓋取義以今賣卜算命之人也。”
②驛(yì)外:指荒僻、冷清之地。驛:驛站,供驛馬或官吏中途休息的專用建筑。
③斷橋:殘破的橋。一說“斷”通“籪”,籪橋乃是古時在為攔河捕魚蟹而設籪之處所建之橋。
④寂寞:孤單冷清。
⑤無主:自生自滅,無人照管和玩賞。
⑥更:副詞,又,再。著(zhuó):同“著”,遭受,承受。更著:又遭到。
⑦無意:不想,沒有心思。自己不想費盡心思去爭芳斗艷。
⑧苦:盡力,竭力。
⑨爭春:與百花爭奇斗艷。此指爭權。
⑩一任:全任,完全聽憑;一:副詞,全,完全,沒有例外。任:動詞,任憑。
?群芳:群花、百花。百花,這里借指詩人政敵──茍且偷安的主和派。
?妒(dù):嫉妒。
?零落:凋謝,隕落。
?碾(niǎn):軋爛,壓碎。
?作塵:化作灰土。
?香如故:香氣依舊存在。
2. **詩詞卜算子詠梅中送春、迎春、報春象征
〖原詞〗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附:陸游原詞--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鑒賞】梅花,在中國文人的筆下,往往是人格的象征或意趣的指向。
由于審美情趣的差別、吟詠時心緒不一,他們筆下梅花的風姿與味道卻各異其趣。宋代林和靖《山園小梅》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這梅花是清麗淡雅的,寄托了他“妻梅子鶴”的隱逸情趣。清代宋匡業《梅花》:“獨立風前惟素笑,能超世外自歸真。”
這梅花是超凡脫俗的,表明他與世無爭、超然塵世之情思。宋代陳亮《梅花》詩:“一朵忽先變,百花皆落后。”
這昭示著梅花獨領風騷的品位。元代王冕的《墨梅》詩:“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贊頌了梅的清雅高潔的內在美。而詠梅詩詞最多的名家,當數南宋愛國詩人陸游,此類題材的詩詞在百首以上。
他筆下的梅,風姿各別,寄托的情思也因事而異,其中,《卜算子.詠梅》最為著名。在這首詞中,他以孤高寂寞的梅花表現自己的操守和傲骨,被后人廣為傳頌。
**這首詞前有引語:“讀陸游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表明了創作契機。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詞的起句就以健筆凌云之勢,表現出了與陸游明顯的不同的胸襟與氣魄。
“風雨”、“飛雪”點出了四季的變化,時間的更替,“春歸”、“春到”著眼于事物的運動,既給全篇造成了一種時間的流動感,又為下邊寫雪中之梅作了飽歷滄桑的準備,詞句挺拔,氣勢昂揚。 接下來“已是懸崖百丈冰”一句,描繪出寒冬中梅花嚴酷的生存環境。
但就在逼人的環境和險惡的氛圍中,竟然“猶有花枝俏”。“懸崖”表明環境是如此險峻,“百丈冰”顯示出寒威如此只酷烈,而梅花就在這冰凝百丈、絕壁懸崖上俏麗地開放著,一個“俏”字,不僅描畫出梅花的艷麗形態,更兀現了梅花傲岸挺拔、花中豪杰的精神氣質。
詩人筆下的梅花充滿著自豪感,堅冰不能損其骨,飛雪不能掩其俏,險境不能摧其志,這和陸游筆下“寂寞開無主”、“黃昏獨自愁”的梅花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結合**這首詞的寫字背景看,詞人如此地刻畫梅花的形象,是有深刻的政治寓意的。
當時正值我國遭受三年自然災害,原蘇聯領導人有挑起中蘇論戰,對中國施加政治上的、經濟上的、軍事上的壓力,內憂外困,共和國受到了嚴峻的考驗。“已是懸崖百丈冰”正是當時政治環境的象征。
作為中國**的領袖**,寫這首詞本是托梅寄志,表明中國**人的決心,在險惡的環境下決不屈服,勇敢地迎接挑戰,直到取得最后勝利。雖然“已是懸崖百丈冰”,但“猶有花枝俏”--中國**就是傲霜斗雪的梅花。
就是那俏麗的“花枝”。 下片,作者把梅花喻為報春的使者,進一步熱情禮贊。
英國詩人雪萊在《西風頌》中唱到:“嚴冬已經來臨,春天還會遙遠嗎?”嚴冬中怒放的梅花,正是報春的最早使者,“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這種無私五欲的品性,使梅花的形象更為豐滿。 最后,詞人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作結,將詞的境界推向更高一層。
春天來臨了,人間充滿了柔和溫暖的氣息,懸崖上終于山花爛漫,一片絢麗。梅花以自己的赤誠迎來了燦爛的春天。
此時,原來一枝獨秀,傲然挺拔的梅花,沒有絲毫的妒意,卻很欣慰安祥地隱于爛漫的春色之中。“叢中笑”三字,以傳神之筆寫出了梅花與山花共享春光的喜悅,特別是“笑”字,寫出了梅花的神韻--既謙遜脫俗、又豁達大度的精神風采,極大升華了詞的藝術境界。
在陸游的原詞中,梅花是遭“群芳妒”的,與眾花是對立的,且以“香如故”自命清高,表現了他孤芳自賞、離群索居的情緒。**此詞的結尾,突出梅花“叢中笑”的風度,從自喻的角度看,內含是他的人格志趣的外化物;再進一步引申,則表現了**人斗爭在前,享受在后的崇高美德和奉獻精神。
這首詠梅詞,結構精致和諧,在塑造梅花形象時,上片重點寫背景,以背景反襯對象,使梅花具有錚錚鐵骨和挑戰精神;下片則濃墨重彩寫對象,突出梅花甘愿隱于百花之中的情操,使梅花具有明媚開朗至剛無欲的品格。一個“俏”字,成為過渡的橋梁,使詞的境界渾然天成。
自有詠梅詩詞以來,**的這首詞是前無古人的。
3. 修改詩詞《卜算子》兩首
原文卜算子 詠梅 陸游(南宋)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編輯本段]譯文 驛亭之外的斷橋邊,梅花自開自落,無人理睬。
暮色將臨,梅花無依無靠,已經夠愁苦了,卻又遭到了風雨的摧殘。 梅花并不想費盡心思去爭艷斗寵,對百花的妒忌與排斥毫不在乎。
即使凋零了,被碾為泥漿了,梅花依然和往常一樣散發出縷縷清香。[編輯本段]賞析 這首詠梅詞,作者詠物寓志,表達了自己孤高雅潔的志趣。
上闋狀物寫景,描繪了風雨中獨自綻放的梅花。 梅花長在偏僻的“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它不是由人精心栽種的,它寂寞地開放著。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在這樣的暮色黃昏中,獨自挺立開放的梅花難免會有著孤苦無依的愁苦,更何況環境如此惡劣,風雨交加,倍受摧殘。
這實在令人深深嘆息。 下闋抒情, 主要抒寫梅花的兩種美 德。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它的其一美德是樸實無華,不慕虛榮,不與百花爭春,在寒冬就孤傲挺立開放,它的與世無爭使它胸懷坦蕩,一任群花自去嫉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它的其二美德是志節高尚,操守如故,就算淪落到化泥作塵的地步,還香氣依舊。這幾句詞意味深長。
作者作此詞時,正因力主對金用兵而受貶,因此他以“群花”喻當時官場中卑下的小人,而以梅花自喻,表達了雖歷盡艱辛,也不會趨炎附勢,而只會堅守節操的決心。 陸游曾經稱贊梅花“雪虐風饕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落梅》)。
梅花如此清幽絕俗,出于眾花之上,可是如今竟開在郊野的驛站外面,緊臨著破敗不堪的“斷橋”,自然是人跡絕少、寂寥荒寒、倍受冷落了。從這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園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長在荒僻郊外的“野梅”。
它既得不到應有得護理,也無人來欣賞,隨著四季代謝,它默默地開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孓然一身,四望茫然,——有誰肯一顧呢,它是無主的梅呵。
“寂寞開無主”這一句,詩人將自己的感情傾注在客觀景物中,首句是景語,這句已是情語了。 日落黃昏,暮色朦朧,這孓然一身、無人過問的梅花,何以承受這凄涼呢?它只有“愁”——而且是“獨自愁”,這幾個字與上句的“寂寞”相互呼應。
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刮起了風,下起了雨。“更著”這兩個字力重千均,寫出了梅花的艱困處境,然而盡管環境是如此冷峻,它還是“開”了!它,“萬樹寒無色,南枝獨有花”(道源);它,“完花敢向雪中出,一樹獨先天下春”(楊維楨)。
總之,從上面四句看,這對梅花的壓力,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無所不至,但是這一切終究被它沖破了,因為它還是開了!誰是勝利者?應該說,是梅花! 上闋集中寫了梅花的困難處境,它也的確還有“愁”。從藝術手法說,寫愁時,作者沒有用詩人、詞人們那套慣用的比喻手法,把愁寫得象這象那,而是用環境、時光和自然現象來烘托。
況周頤說:“詞有淡遠取神,只描取景物,而神致自在言外,此為高手。”(〈蕙風詞話〉)就是說,詞人描寫這么多“景物”,是為了獲得梅花的“神致”;“深于言情者,正在善于寫景”(田同之《西圃詞說》)。
上片四句可說是“情景雙繪”。 下闋,托梅寄志。
梅花,它開得最早。“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齊己);“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消”(張謂)。
是它迎來了春天。但它卻“無意苦爭春”。
春天,百花怒放,爭麗斗妍,而梅花卻不去“苦爭春”,凌寒先發,只是一點迎春報春的赤誠。“苦”者,抵死、拼命、盡力也。
從側面諷刺了群芳。梅花并非有意爭春,“群芳”如果有“妒心”,那是它們自己的事情,就“一任”它們去妒忌吧。
這里把寫物與寫人,完全交織在一起了。花木無情,花開花落,是自然現象,說“爭春”,是暗喻。
“妒”,則非草木能所有。這兩句表現出陸游標格獨高,決不與爭寵邀媚、阿諛奉承之徒為伍的品格和不畏讒毀、堅貞自守的傲骨。
最后幾句。把梅花的“獨標高格”,再推進一層:“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前句承上句的寂寞無主、黃昏日落、風雨交侵等凄慘境遇。這句七個字四次頓挫:“零落”,不堪雨驟風狂的摧殘,梅花紛紛凋落了,這是一層。
落花委地,與泥水混雜,不辨何這者是花,何者是泥了,這是第二層。從“碾”字,顯示出摧殘者的無情,被摧殘者承受的壓力之大,這是第三層。
結果呢,梅花被摧殘被踐踏而化作灰塵了。這是第四層。
看,梅花的命運有多么悲慘,簡直令人不忍卒讀。但作者的目的決不是單為寫梅花的悲慘遭遇引起人們的同情;從寫作手法說,仍是鋪墊,是蓄勢,是為了把下句的詞意腿上最高峰。
雖說梅花凋落了,被踐踏成泥土了,被碾成塵灰了,請看,“只有香如故”,它那“別有韻”的香味,卻永遠如故,一絲一毫也改變不了呵。 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處境,風雨侵凌,凋殘零落,成泥作塵的凄涼、衰颯、悲戚,一股腦兒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是“末句想見盡節”(卓人月〈詞統〉)。而這“盡節”的得以“想見”,正是由于此詞運用比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