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第九回 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陸虞候火燒草料場(節選)
輕輕把石頭開,挺著花槍,左手拽開廟門,大喝一聲:“潑賊那里去!”
三個人都急要走時,驚得呆了,正走不動,林沖舉手,察的一槍,先搠倒差撥。
陸虞候叫聲“饒命,”嚇的慌了,手腳走不動。
那富安走不到十來步,被林沖趕上,后心只一槍,又搠倒了。
翻身回來,陸虞候卻才行得三四步,林沖喝聲道:“好賊!你待那里去!”
劈胸只一提,丟翻在雪地上,把槍搠在地里,用腳踏住胸膊,身邊取出那口刀來,便去陸謙臉上擱著,喝道:“潑賊!我自來又和你無甚么冤仇,你如何這等害我!正是“殺人可恕,情理難容!””陸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來。”
林沖罵道:“奸賊!我與你自幼相交,今日倒來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把陸謙上身衣扯開,把尖刀向心窩里只一剜,七竅迸出血來,將心肝提在手里,回頭看時,差撥正爬將起來要走。
林沖按住,喝道:“你這廝原來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頭割下來,挑在槍上。
必來把富安,陸謙,頭都割下來,把尖刀插了,將三個人頭發結做一處,提入廟里來,都擺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氈笠子帶上,將葫蘆里冷酒都吃盡了。
被與葫蘆都丟了不要,提了槍,便出廟門投東去。
《傅雷家書》 精彩段落:
1. 這是需要冷靜而強有力的智力,才能分析清楚的。
慢慢的你會養成另外一種心情對付過去的事,后是能夠想到而不是驚心動魄,能夠從容客觀的立場分析前因后果,做將來的借鑒,以免重蹈覆轍。
一個人難有敢于正視現實、正視錯誤,用理智分析,徹底感悟,終不至于被回憶侵蝕…我以前在信中和你提過感情,就是要你把這件事當做心靈的灰燼看,看的時候不免感觸萬端,但不要刻骨銘心地傷害自己,而要像對著古戰場一般的存著憑吊的心懷。
2. 理論與實踐絕對不可分離,學習必須與現實生活結合,馬列主義不是抽象的哲學,而是極現實具體的哲學,它不但是社會革命的指導理論,同時亦是人生哲學的基礎。
就是一般人的學習,完全是為學習而掌心。
所以談起理論來頭頭是道,什么唯物主義,什么辯證法,什么 批評與自我批評等等, 能長篇大論發揮一大套,一遇到實際事情,一坐到辦公桌前,或是到了工廠室,農村里,就把一切理論忘得干干凈凈……既既然一切都在變,不變就是停頓就是死亡,那未來為什么 是思念過去 ,自傷不已,把好好的眼前的陽光也毒害了呢?……
3. 假如心煩而坐不下來寫信,可不可以想到為安慰爸爸媽媽起而勉強寫,開頭是為了我們勉強寫,但寫到三、四頁以上,我相信你的心懷一定應付靜下來,而變得很自然很高興的,自動的想寫下去了,告訴你這個方法,不但可逗你多寫信,同時也可以消除一時的煩悶。
人總得常常逼迫自己,不強迫就解決不了問題。
一個人的思想 不動筆就不在會有系統,日子久了,也就放過去了,甚至于忘了,豈不可惜,就為這個緣故,我常常逼你多寫信,這也是很重要的:理性認識的訓練。
我屢次要你生活正規化,學習規范化,不正規如何能持久?不持久如何能有成績?如何能鞏固已有的成績?而且作品的了解與掌握,就需要長期的慢慢消化、咀嚼、吸收…
4. 領導對音樂的重視,遠不如對體育的重視,這是我大有感慨的…**中有一位副總理專管體育事業,可有哪一位副總理專管音樂?中央不了解,我們在音樂 上得一個國際大獎比在奧林匹克運動會上得幾個第三第四,影響要大得多…北京辦莫扎特記念音樂會時,某某當主席,說莫扎特富有法國在革命的民主精神,真是莫名其妙,我們專愛扣帽子,捧人要戴高帽子,不管這帽子戴在對方頭上合適不合適。
5. 總之,一切不能急,越是事關重要,越要心平氣和,態度安詳,從長考慮,細細觀察,力求客觀!感情沖上高峰很容易無奈,任何事物的高峰(或高潮)都只能維持一個短時間,要久而彌新的維持長久的友誼可很難了。
除了優缺點,倆人性格脾氣是相投也是重要因素,剛柔,軟硬的差別要能相互適應調劑。
所謂經得起考驗乃是指有形的許許多批評與自我批評(對人家一舉一動所引起的反應即是無形的批評)
6. "親愛的孩子,你走后第二天,就想寫信,怕你嫌煩,也就罷了。
可是沒一天不想著你,每天清早六七點就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說不出為什么。”“你走后第二天,媽媽哭了,眼睛腫了兩天;這叫做悲喜交集的眼淚。
我們可以不用怕羞的這樣告訴你。
也可以不擔心你憎厭而這樣告訴你。
人畢竟是感情的動物,偶爾流露也不是可恥的事。
何況母親的眼淚永遠是圣潔的,慈愛的!”“但我做爸爸的總是犯了很多很重大的錯誤。”“孩子,我從你身上得到的教訓,恐怕不比你從我這兒得到的少。
尤其是近三年來,你不知使我對人生多增了幾許深刻的體驗,我從與你相處的過程中學到了忍耐,學到了說話的技巧,學到了把感情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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