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上島。
巨浪撲來,把我埋入水中二三十英尺深。
我感到海浪迅速而猛力地把我推向岸邊。
同時,我自己屏住呼吸,也拼命向岸上游去。
我屏住呼吸氣得肺都快炸了。
正當此時,我感到頭和手已露出水面,雖然只短短兩秒鐘,卻使我得以重新呼吸,并大大增強了勇氣,也大大減少了痛苦。
緊接著我又被埋入浪中,但這一次時間沒有上次那么長,我總算挺了過來。
等我感到海浪勢盡而退時,就拼命在后退的浪里向前掙扎。
我的腳又重新觸到了海灘。
我站了一會,喘了口氣,一等海水退盡,立即拔腳向岸上沒命奔去。
但我還是無法逃脫巨浪的襲擊。
巨浪再次從我背后洶涌而至,一連兩次又像以前那樣把我卷起來,推向平坦的海岸。
這兩次大浪的沖擊,后一次幾乎要了我的命,因為海浪把我向前推時,把我沖撞到一塊巖石上,使我立即失去了知覺,動彈不得。
原來這一撞,正好撞在我胸口上,使我幾乎透不過起來。
假如此時再來一個浪頭,我必定憋死在水里了。
好在第二個浪頭打來之前我已蘇醒,看到情勢危急,自己必為海水吞沒,就決心緊抱巖石,等海水一退,又往前狂奔一陣,跑近了海岸。
后一個浪頭趕來時,只從我頭上蓋了過去,已無力把我吞沒或卷走了。
我又繼續向前跑,終于跑到岸邊,攀上岸上的巖石,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這時,我總算脫離了危險,海浪已不可能再襲擊我了,心里感到無限的寬慰。
我現在既已登上了陸地,平安上岸,便仰臉向天,感謝上帝令我絕處逢生,因為幾分鐘之前,我還幾乎無一線生還的希望。
現在我相信,當一個人像我這樣能死里逃生,他那種心蕩神怡,喜不自勝的心情,確實難以言表。
我也完全能理解我們英國的一種風俗,即當惡人被套上絞索,收緊繩結,正要被吊起來的時刻,赦書適到。
這種情況下,往往外科醫生隨赦書同時到達,以便給犯人放血,免得他喜極而血氣攻心,暈死過去:狂喜極悲,均令人靈魂出竅。
我在岸上狂亂地跑來跑去,高舉雙手,做出千百種古怪的姿勢。
這時,我全部的身心都在回憶著自己死里逃生的經過,并想到同伴們全都葬身大海,唯我獨生,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后來我只見到幾頂帽子和一頂便帽,以及兩只不成雙的鞋子在隨波逐流。
我遙望那只擱淺了的大船,這時海上煙波迷茫,船離岸甚遠,只能隱約可見。
我不由感嘆:"上帝啊,我怎么竟能上岸呢!"我自我安慰了一番,慶幸自己死而復生。
然后,我開始環顧四周,看看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方,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
建房定居。
首先,我感到目前居住的地方不太合適。
一則因離海太近,地勢低濕,不大衛生;二則附近沒有淡水。
我得找一個比較衛生,比較方便的地方建造自己的住所。
我根據自己的情況,擬定了選擇住所的幾個條件:第一,必須如我上面所說的,要衛生,要有淡水;第二,要能遮蔭;第三,要能避免猛獸或人類的突然襲擊;第四,要能看到大海,萬一上帝讓什么船只經過,我就不至于失去脫險的機會,因為我始終存有一線希望,遲早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我按上述條件去尋找一個合適的地點,發現在一個小山坡旁,有一片平地。
小山靠平地的一邊又陡又直,像一堵墻,不論人或野獸都無法從上面下來襲擊我。
在山巖上,有一塊凹進去的地方,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山洞的進口,但實際上里面并沒有山洞。
在這山巖凹進去的地方,前面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我決定就在此搭個帳篷。
這塊平地寬不過一百碼,長不到二百碼。
若把住所搭好,這塊平坦的草地猶如一塊草皮,從門前起伏連綿向外伸展形成一個緩坡,直至海邊的那塊低地。
這兒正處小山西北偏北處,日間小山正好擋住陽光,當太陽轉向西南方向照到這兒時,也就快要落下去了。
搭帳篷前,我先在石壁前面劃了一個半圓形,半徑約十碼,直徑有二十碼。
沿這個半圓形,我插了兩排結實的木樁;木樁打入泥土,仿佛像木橛子,大頭朝下,高約五尺半,頂上都削得尖尖的。
兩排木樁之間的距離不到六英寸。
然后,我用從船上截下來的那些纜索,沿著半圓形,一層一層地堆放在兩排木樁之間,一直堆到頂上,再用一些兩英尺半高的木樁插進去支撐住纜索,仿佛柱子上的橫茶。
這個籬笆十分結實牢固,不管是人還是野獸,都無法沖進來或攀越籬笆爬進來。
這項工程,花了我不少時間和勞力,尤其是我得從樹林里砍下粗枝做木樁,再運到草地上,又一一把它們打入泥土,這工作尤其費力費時。
至于住所的進出口,我沒有在籬笆上做門,而是用一個短梯從籬笆頂上翻進來,進入里面后再收好梯子。
這樣,我四面都受保護,完全與外界隔絕,夜里就可高枕無憂了。
不過,我后來發現,對我所擔心的敵人,根本不必如此戒備森嚴。
我又花了極大的力氣,把前面講到的我的全部財產,全部糧食、彈藥武器和補給品,一一搬到籬笆里面,或者可以說搬到這個堡壘里來。
我又給自己搭了一個大帳篷用來防雨,因為這兒一年中有一個時期常下傾盆大雨。
我把帳篷做成雙層的;也就是說,里面一個小的,外面再罩一個大的,大帳篷上面又蓋上一大塊油布。
那油布當然也是我在船上搜集帆布時一起拿下來的。
現在我不再睡在搬上岸的那張床上了,而是睡在一張吊床上,這吊床原是船上大副所有,質地很好。
我把糧食和一切可能受潮損壞的東西都搬進了帳篷。
完成這工作后,就把籬笆的出入口堵起來。
此后,我就像上面所說,用一個短梯翻越籬笆進出。
做完這些工作后,我又開始在巖壁上打洞,把挖出來的土石方從帳篷里運到外面,沿籬笆堆成一個平臺,約一英尺高。
這樣,帳篷算是我的住房,房后的山洞就成了我的地窖。
養牧種植。
現在正是十一、十二月之間,即將收獲大麥和稻子。
我耕種和施肥的面積不大,因為,上面說過,我所有的種子每樣只不過半斗,而又因第一次在旱季播種,把播下去的種子完全毀了。
但這一次卻豐收在望。
然而,我突然發現,莊稼受到好幾種敵人的威脅,而且這些敵人簡直難以對付。
全部收獲又將喪失殆荊首先,就是山羊和像野兔似的野物。
它們嘗到了禾苗的甜味后,等禾苗一長出來,就晝夜伏在田里,把長出地面的禾苗吃光,禾苗根本就無法長出莖稈來。
除了做個籬笆把莊稼地圍起來,我想不出其他辦法。
我花了大量艱苦的勞動,才把籬笆筑好。
尤其吃力的是,我必須很快把籬笆建成。
好在我種子不多,因而耕種面積也不大,所以不到三星期我就把莊稼地圍起來了。
白天,我打死3只野物;晚上,我把狗拴在大門外的一根柱子上,讓狗整夜吠叫,看守莊稼地。
不久,那些敵人就舍棄了這塊地方,莊稼長得又茁壯又好,并很快成熟起來。
在莊稼長出禾苗時,遭到了獸害;而現在莊稼結穗時,又遇到了鳥害。
一天,我到田里去看看莊稼的生長情況,卻發現無數的飛禽圍住了我那塊小小的莊稼地,飛禽種類之多,簡直數不勝數。
它們圍著莊稼地,仿佛等我走開后就可飛進去飽餐一頓。
我立刻向鳥群開了槍(我外出時是槍不離身的)。
槍聲一響,我又看到在莊稼地中無數的飛禽紛紛騰空而起,而剛才我還沒有發現在莊稼地中竟也潛伏著這么一大群飛禽。
這使我非常痛心。
可以預見,要不了幾天,它們就會把我的全部希望吃個精光。
我將無法耕種任何莊稼,到頭來只好挨餓,而我又不知如何對付這些飛禽。
但我決心不能讓我的莊稼白白損失,即使整天整夜守著也在所不惜。
我先走進莊稼地看看損失的情況,發現那些飛禽已糟蹋了不少莊稼,但大麥和稻子還都在發青期,所以損失還不大。
假如我能把其余部分保住,還可能有一個不錯的收成。
我站在莊稼地旁,把槍裝上彈藥。
當我走開時,我清楚地看到那些偷谷賊都停在周圍的樹上,好像專等我走開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慢慢走遠,假裝已經離開。
一旦它們看不見我了,就立即又一個個飛進莊稼地。
見此情景,我氣極了。
等不及讓更多的鳥飛下來,我就走到籬笆邊開了一槍,一下子打死了三只。
因為我知道,它們現在所吃掉的每一顆谷粒,幾年后對我來說就是一大斗。
鳥給打死了,這正是我所期望的。
我把打死的鳥從地里拾起來,用英國懲治惡名昭著的竊賊的辦法,把它們用鎖鏈吊起來,以警效尤。
真想不到,這個辦法居然十分靈光。
從此以后,那些飛禽不僅不敢再到莊稼地來,甚至連島上的這一邊也不敢飛來了。
在那些示眾的死鳥掛在那兒期間,附近連一只鳥都看不見。
不用說,這件事使我很高興。
十二月底,是一年中的第二個收獲季節,我收割了我的莊稼。
要收割莊稼,就得有鐮刀;可是我沒有,這就難為我了。
無奈之中,只得用一把腰刀來改做;這種腰刀是我從船上的武器艙中取出來的。
好在第一次收成不多,所以割起來也沒多大困難。
而且,我收割的方法也非常獨特:只割下麥穗或稻穗,把莖干留下來。
我把穗子裝進自制的大筐子里搬回家,再用雙手把谷粒搓下來。
收獲完畢后,我發現原來的半斗種子差不多打了兩斗稻和兩斗半多的大麥。
這當然只是我估計估計罷了,因為當時手頭根本就沒有量具。
這對我是一個極大的鼓勵。
我預見到,早晚有一天,上帝會賜給我面包吃。
可是,現在我又感到為難了。
因為我既不知道怎樣把谷粒磨成粉,甚至根本不知道怎樣脫谷,怎樣篩去秕糠;即使能把谷粒磨成粉,我也不知道怎樣把粉做成面包;即使做成了面包,也不知怎樣烤面包。
另外,我想多積一點糧食,以保證不斷供應。
為此,我決定不吃這次收獲的谷物,而是全部留起來做種子,待下一季再播種。
同時,我決定用全部時間全力研究磨制面粉和烤制面包這一艱巨的工作。
救星期五。
正當我觀望的時候,從望遠鏡里又看到他們從小船上拖出兩個倒霉的野人來。
這兩個野人大概是他們事先放在船上的,現在拖上岸來準備屠殺了。
我看到其中一個被木棍或木刀亂打一片,立即倒了下去。
接著便有兩三個野人一涌而上,動手把他開膛破腹,準備煮了來吃。
另一個俘虜被撂在一邊,到時他們再動手拿他開刀。
這時,這個可憐的家伙看見自己手腳松了綁,無人管他,不由起了逃命的希望。
他突然跳起身奔逃起來;他沿著海岸向我這邊跑來,其速度簡直驚人。
我是說,他正飛速向我的住所方向跑來。
我得承認,當我見他朝我這邊跑來時,著實吃驚不小;因為我認為,那些野人必然全部出動來追趕他。
這時,我看到,我夢境中的一部分開始實現了:那個野人必然會在我城堡外的樹叢中躲起來。
可是,夢境中的其余部分我可不敢相信--也就是那些野人不會來追他,也不會發現他躲在樹叢里。
我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后來,我發現追他的只有三個人,膽子就大一點了。
尤其是我發現那個野人跑得比追他的三個人快得多,而且把他們愈甩愈遠了。
只要他能再跑上半小時,就可完全擺脫他們了。
這不由使我勇氣倍增。
在他們和我的城堡之間,有一條小河。
這條小河,我在本書的開頭部分曾多次提到過;我把破船上的東西運下來的時候,就是進入小河后搬上岸的。
我看得很清楚,那逃跑的野人必須游過小河,否則就一定會被他們在河邊抓祝這時正值漲潮,那逃跑的野人一到河邊,就毫不猶豫縱身跳下河去,只劃了三十來下便游過了河。
他一爬上岸,又迅速向前狂奔。
后面追他的那三個野人到了河邊。
其中只有兩個會游水,另一個卻不會,只好站在河邊,看其他兩個游過河去。
又過了一會,他一個人就悄悄回去了。
這實在救了他一命。
我注意到,那兩個會游水的野人游得比那逃跑的野人慢多了;他們至少花了一倍的時間才游過了河。
這時候,我腦子里突然產生一個強烈的、不可抗拒的欲望:我要找個仆人,現在正是時候;說不定我還能找到一個侶伴,一個幫手哩。
這明明是上天召喚我救救這個可憐蟲的命呢!我立即跑下梯子,拿起我的兩支槍—-前面我已提到,這兩支槍就放在梯子腳下。
然后,又迅速爬上梯子,翻過山頂,向海邊跑去。
我抄了一條近路,跑下山去,插身在追蹤者和逃跑者之間。
我向那逃跑的野人大聲呼喚。
他回頭望了望,起初仿佛對我也很害怕,其程度不亞于害怕追趕他的野人。
但我用手勢召喚他過來,同時慢慢向后面追上來的兩個野人迎上去。
等他倆走近時,我一下子沖到前面的一個野人跟前,用槍桿子把他打倒在地。
我不想開槍,怕槍聲讓其余的野人聽見。
其實距離這么遠,槍聲是很難聽到的;即使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也看不見硝煙,所以肯定會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第一個野人被我打倒之后,同他一起追來的那個野人就停住了腳步,仿佛嚇住了。
于是我又急步向他迎上去。
當我快走近他時,見他手里拿起弓箭,準備拉弓向我放箭。
我不得不先向他開槍,一槍就把他打死了。
那逃跑的野人這時也停住了腳步。
這可憐的家伙雖然親眼見到他的兩個敵人都已經倒下,并且在他看來已必死無疑,但卻給我的槍聲和火光嚇壞了。
他站在那里,呆若木雞,既不進也不退,看樣子他很想逃跑而不敢走近我。
我向他大聲招呼,做手勢叫他過來。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前走幾步停停,又走幾步又停停。
這時,我看到他站在那里,混身發抖。
他以為自己成了我的俘虜,也將像他的兩個敵人那樣被殺死。
我又向他招招手,叫他靠近我,并做出種種手勢叫他不要害怕。
他這才慢慢向前走,每走一二十步便跪一下,好像是感謝我救了他的命。
我向他微笑,作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并一再用手招呼他,叫他再靠近一點。
最后,他走到我跟前,再次跪下,吻著地面,又把頭貼在地上,把我的一只腳放到他的頭上,好像在宣誓愿終身做我的奴隸。
我把他扶起來,對他十分和氣,并千方百計叫他不要害怕。
但事情還沒有完。
我發現我用槍桿打倒的那個野人并沒有死。
他剛才是給我打昏了,現在正蘇醒過來。
我向他指了指那個野人,表示他還沒有死。
他看了之后,就嘰哩咕嚕向我說了幾句話。
雖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對我來說聽起來特別悅耳,因為這是我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聽到別人和我說話,以前我最多也只能聽到自己自言自語的聲音。
當然,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那被打倒的野人已完全清醒,并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發現被我救出的野人又有點害怕的樣子,便舉起另一支槍準備射擊。
這時,我那野人(我現在就這樣叫他了)做了個手勢,要我把掛在腰間的那把沒鞘的刀借給他。
于是我把刀給了他。
他一拿到刀,就奔向他的敵人,手起刀落,一下子砍下了那個野人的頭,其動作干脆利落,勝過德國劊子手。
這使我大為驚訝,因為,我完全可以相信,這個人在此之前,除了他們自己的木刀外,一生中從未見過一把真正的刀。
但現在看來,他們的木頭刀也又快又鋒利,砍頭殺人照樣一刀就能讓人頭落地。
后來我了解到,事實也正是如此。
他們的刀是用很硬的木頭做成的,做得又沉重又鋒利。
再說我那野人砍下了敵人的頭,帶著勝利的笑聲回到我跟前。
他先把刀還給了我,然后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手勢,把他砍下來的野人頭放在我腳下。
但是,最使他感到驚訝的,是我怎么能從這么遠的距離把另一個野人打死。
他用手指了指那個野人的尸體,做著手勢要我讓他過去看看。
我也打著手勢,竭力讓他懂得我同意他過去。
他走到那死人身邊,簡直驚呆了。
他兩眼直瞪瞪地看著死人,然后又把尸體翻來翻去,想看個究竟。
他看了看槍眼,子彈正好打中那野人的**,在那里穿了個洞,但血流得不多,因為中彈后人馬上死了,血就流到體內去了。
他取下那野人的弓箭回到我跟前,我就叫他跟我離開這地方。
我用手勢告訴他,后面可能有更多的敵人追上來。
他懂了我的意思后,就用手勢表示要把兩個尸體用沙土埋起來,這樣追上來的野人就不會發現蹤跡。
我打手勢叫他照辦。
他馬上干起來,不到一會兒功夫,就用雙手在沙土上創了一個坑,剛好埋一個野人。
他把尸體拖了進去,用沙土蓋好。
接著又如法泡制,埋了第二個野人的尸體。
我估計,他總共只花了一刻鐘,就把兩具尸體埋好了。
然后,我叫他跟我一起離開這兒。
我沒有把他帶到城堡去,而是帶到島那頭的洞穴里去。
我這樣做是有意不讓自己的夢境應驗,因為在夢里,他是跑到城堡外面的樹叢中躲起來的。
到了洞里,我給他吃了些面包和一串葡萄干,又給了他點水喝。
因為我見他跑了半天,已經饑渴不堪了。
他吃喝完畢后,我又指了指一個地方,做著手勢叫他躺下來睡一覺。
那兒鋪了一堆干草,上面還有一條毯子,我自己有時也在上面睡覺。
于是這個可憐的家伙一倒下去就呼呼睡著了。
這個野人生得眉清目秀,非常英浚他身材修短合宜,四肢挺直又結實,但并不顯得粗壯。
他個子很高,身體健康,年紀看來約二十六歲。
他五官端正,面目一點也不猙獰可憎,臉上有一種男子漢的英勇氣概,又具有歐洲人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這種溫柔親切的樣子在他微笑的時候表現得更為明顯。
他的頭發又黑又長,但不像羊毛似地卷著;他的前額又高又大,目光銳利而又活潑。
他的皮膚不怎么黑,略帶棕色,然而不像巴西人或弗吉尼亞人或美洲其他土人的膚色那樣黃金褐色的,令人生厭,而是一種深茶青色的,油光烏亮,令人爽心悅目,劫難以用言語形容。
他的臉圓圓胖胖的,鼻子卻很小,但又不像一般黑人的鼻子那樣扁;他的嘴形長得也很好看,嘴唇薄薄的,牙齒又平又白,白得如同象牙。
他并沒有睡得死死的,實際上只打了半小時的盹就醒來了。
他一醒來就跑到洞外來找我,因為當時我正在擠羊奶,我的羊圈就在附近。
他一見到我,立刻向我奔來,爬在地上,做出各種各樣的手勢和古怪的姿勢,表示他臣服感激之心。
最后,他又把頭放在地上,靠近我的腳邊,然后又像上次那樣,把我的另一只腳放到他的頭上,這樣做之后,又向我作出各種姿勢,表示順從降服,愿終身做我的奴隸,為我效勞。
他的這些意思我都明白了。
我告訴他,我對他非常滿意。
不久,我就開始和他談話,并教他和我談話。
首先,我告訴他,他的名字叫"星期五",這是我救他命的一天,這樣取名是為了紀念這一天。
我教他說"主人",并告訴他這是我的名字。
我還教他說"是"和"不是",并告訴他這兩個詞的意思。
我拿出一個瓦罐,盛了一些羊奶給他。
我先喝給他看,并把面包浸在羊奶里吃給他看。
然后,我給了他一塊面包,叫他學我的樣子吃。
他馬上照辦了,并向我做手勢,表示很好吃。
純手打。
望采納。
更多追問追答追問
我真的是不信你這是、、手打的、、
追答有一點不是。
大部分是。
但是都是原文。
大部分我對著書看了一下。
我買的有書阿親。
追問我也有買書好不好、、
追答k那你自己抄唄,問什么問。
還不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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