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朝毫無疑問,自1978年改革開放國家領導人就一直強調“中國正處于史上最開放時期”“中國對外的交往正處在新的高峰”等等;
最后是漢朝也是毫無疑問的,武帝及之后的昭帝、宣帝,對外一般都是:“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采取零容忍的態度,武帝時期也是中國歷史上領土擴展的高峰期之一(別提秦始皇,我說是之一),一方面是因為漢朝之前修養生息沒少被匈奴欺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當時中國傳統為“貴中華而賤夷狄”“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至于宋與唐到底是那個更加開放,答案莫衷一是,本人選用的是宋更加開放。
宋朝首都開封,比唐朝首都長安更加繁華,更加開放。
“八荒爭湊,萬國咸通。”“萬國舟車會,中天象魏雄。”這是當時宋朝的真實寫照。
在宋朝來中國的異族,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遠遠超過唐朝。
唐朝的外國人大都來自亞洲西域、阿拉伯、朝鮮、日本。
而到宋朝除了這些地方還擴大到非洲、歐洲等地。
宋朝比唐朝是更加開放的,宋朝的商業活動、商業氛圍無疑比起唐朝高幾個檔次。
唐朝來中國經商的都是以外國人為主,而宋朝的商人是走出去的。
宋朝商人比外國商人更加活躍,《中國古代經濟簡史》就指出:“當時(宋代)我國的船只已經航行于印度洋各地,包括錫蘭(今斯里蘭卡)、印度次大陸、波斯灣和阿拉伯半島,甚至達到非洲的索馬里。”
上面這段是摘抄的資料,有人說唐開放的原因是宋朝理學對婦女的苛刻。
這點本人十分不贊同。
首先,先不論對婦女的苛刻與對外交往有什么關系,單說是這句話的準確性本人就十分不贊同。
程朱理學在宋朝只是百家爭鳴中的一家而已,至于在后世這一家成為了主流就跟人家宋朝沒有關系了。
據我所知,元仁宗恢復科舉以后,科舉考試才開始獨尊道學。
在明朝,陸王心學逐漸發展成為主流,可見漢文明并未失去自我調理能力。
而實際上程朱理學與陸王心學這兩派,各有其存在的價值。
程朱理學的人更適合研究自然科學,陸王心學適合于社會科學,實際上“格物致知”的朱熹本身就是天文學家,“克人欲,存天理”只適合用來自律,更適合作為坐冷板凳研究學問者的信條,不宜推而廣之作為社會規范。
北宋的二程性格比較刻板,與他們同時代的蘇軾是個通達的人,比較厭惡他們二人,但你能說這樣的人沒有存在的價值嗎,刻板在某種情況下有一個同義詞——“嚴謹”,這種特質也是某些工作所必需的。
再說宋朝對婦女真的十分嚴苛嗎?
宋代寡婦再嫁具有普遍性,再嫁之女包括上至宗室,下至普通老百姓,并且得到士大夫階層乃至最高統治者的許可與贊同。
宋英宗治平年間詔“令宗室之女再嫁者,祖父二代任殿直若州縣官以上,即許為婚姻。”神宗元豐元年“詔宗室祖免以上女,與夫離再嫁者其后夫己者,轉一官。”范純佑死后,其父范仲淹將其妻改嫁門生王陶。
王安石因其子嫌妻,怕兒媳受屈,遂幫助選婿另嫁。
二程的親屬中亦不乏改嫁之人。
即便是宋英宗的女兒亦曾再嫁。
所有這些說明婦女再嫁對于嫁娶雙方來說都屬正常的社會現象,沒有遇到什么阻力,也未見時人有指責者。
宋代人對婦女改嫁態度并不太嚴厲,再嫁女、失身女、妓女都可被贊為貞烈之女。
宋代士與妓相愛并結成夫妻的現象很普遍。
“婚姻不求門閥”是宋人對婚姻的廣泛態度。
“士庶婚姻寢成風俗”是宋代婚姻的一個普遍現象。
可能有些人又要引據經典了,比如程頤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這里“失節”的“節”并非特指貞操,而多指精神氣節,其適用范圍也包括男性。
宋代大儒、理學家程頤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是針對士大夫階層男女雙方的理想要求。
實際上程頤也曾勸士大夫男子不當再娶:
大夫以上無再娶禮。
凡人為夫婦時,豈有一人先死,一人再娶,一人再嫁之約?只約終身夫婦也。
但自大夫以下有不得已再娶者,蓋緣奉公姑,或主內事爾。
如大夫以上,至諸侯天子,自有嬪妃可以供祀禮,所以不許再娶也。
男女之配,終身不變者也,故無再配之禮。
大夫而下,內無主則家道不立,故不得已而有再娶之禮。
天子諸侯,內職具備,后夫人已可以攝治,無再娶之禮。
程頤不僅認為女性不應再嫁,也強調男性不許再娶,男女忠誠是雙方的,義務是對等的,這是符合現代婚姻觀念的進步思想。
但程頤的這一論述歷來被人忽視。
再看現實中程頤對待婦女再嫁問題的態度。
程頤并未要求廣大普通婦女必需守節,沒有完全反對婦女再嫁,所以程頤的甥女曾經再醮,其侄媳也曾改嫁。
程頤在《先公大中家傳》中記載其父“取甥女以歸,嫁之”,并盛贊父親“嫁遣孤女,必盡其力” 。
稱其父操持外甥女再嫁之事是“慈于撫幼” ,并贊揚幫助婦女再嫁的行為。
由此可見程頤對婦女再嫁的同情。
我們可以由此知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主要是針對讀書人和統治階層提出的精神要求,是高揚士人剛健挺拔的道德理性和節操意識。
可以說與孟子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與蘇武牧羊、十九年不降,與景皓的“大丈夫寧可玉碎,不能瓦全”,與司馬遷“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與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等強調氣節的經典儒家精神一樣,是對信仰的執著追求,其剛強堅毅的浩然正氣是華夏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
可能延伸太多了,但是我對某些人對宋的誤解一直十分在意,希望能被采納吧。
(ps:我其實還想說,宋代重文輕武,這是真的不假,但是你是怎么把它和對外的交往上聯系起來的?還有就算能聯系,重文輕武對宋對外的交往也應該是起到積極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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