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傳》以辛亥革命前后閉塞落后的農村小鎮未莊為背景,塑造了一個從物質到精神都受到嚴重戕害的農民的典型。
阿Q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土的赤貧者,他沒有家,住在土谷祠里;也沒有固定的職業,“割麥便割麥,舂米便舂米,撐船便撐船”。
從生活地位看,阿Q受到慘重的剝削,他失掉了土地以及獨立生活的依憑,甚至也失掉了自己的姓。
當他有一次喝罷兩杯黃酒,說自己原是趙太爺本家的時候,趙太爺便差地保把他叫了去,給了他一個嘴巴,不許他姓趙。
阿Q的現實處境是十分悲慘的,但他在精神上卻“常處優勝”。
小說的兩章“優勝記略”,集中地描繪了阿Q這種性格的特點。
他常常夸耀過去:“我們先前——比你闊的多啦!你算是什么東西!”其實他連自己姓什么也有點茫然;又常常比附將來:“我的兒子會闊的多啦!”其實他連老婆都還沒有;他忌諱自己頭上的癩瘡疤,又認為別人“還不配”;被別人打敗了,心里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世界真不象樣……”于是他勝利了;當別人要他承認是“人打畜生”時,他就自輕自賤地承認:“打蟲豸,好不好?”但他立刻又想:他是第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除了“自輕自賤”不算外,剩下的就是“第一個”,“狀元不也是‘第一個’么?”于是他又勝利了。
遇到各種“精神勝利法”都應用不上的時候,他就用力在自己臉上打兩個嘴巴,打完之后,便覺得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別一個,于是他又得勝地滿足了。
他有時也去欺侮處于無告地位的人,譬如被假洋鬼子打了之后,就去摩小尼姑的頭皮,以此作為自己的一樁“勛業”,飄飄然陶醉在旁人的賞識和哄笑中。
但是這種偶然的“勛業”仍然不過是精神的勝利,和他的自輕自賤、自譬自解一樣是令人悲痛的行動。
阿Q的“精神勝利法”實際上只是一種自我麻醉的手段,使他不能夠正視自己被壓迫的悲慘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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