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湖真美!蘇堤春曉的柳枝,曲院風荷的素荷,平湖秋月的明月,斷橋殘雪的白雪,南屏晚鐘的鐘聲,柳浪聞鶯的鳥鳴,還有花巷的魚,夕陽晚照的雷峰塔,雙峰插云的南北高峰,小瀛洲的三潭映月,處處皆是美不勝收的風景。
還有一個與杭州隔著千里之外的地方,它是孕育在神秘大湘西中的精靈,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古城,寶貝,你知道嗎,那就是你的祖籍——湖南鳳凰,它有著與西湖不一樣的秀美,它是可以安頓心靈的所在。
而我們偉大的祖國還有更多更秀美的錦繡山河,等著你去熱愛等著你去游賞。
2.若心成文,每一次隔著熒屏的促談,都是云軒上一片飄去的信箋。
似咫尺卻天邊,不謀嬌面,不聞鶯聲,只看那字字珠玉的篇章,如風,如雪,飄飄灑灑落在德昌的冬天。
定是那空寂曠谷里山澗流出的一股清純,那么脫俗,那么干凈,隨意地淺唱低吟,釋放著月光下如蓮的空靈,輕語芳華,連花瓣也明如琉璃,連水露也瑩成琥珀。
愚人不知,伊與那蒼茫的大涼山中,是怎樣不沾人間煙火而清修稚心的。
莫不是,那山青水秀只容得下一簾清幽連風都帶著韻味,以至于伊的文字若馨若茗?莫不是,伊靜默守望著平淡生活連日子都洋溢著幸福,以至于伊的詩歌淡定恬靜?莫不是,那冰川上的雪蓮凝結著晶瑩剔透的伊心,連憂傷也柔成丁香的淡雅,以至于伊的純真可昭明月?
3.摘自胡適《我的母親》
有客人來,無論手中怎么窘,母親也要設法弄一點東西去款待。
舅父與表哥們往往是自己掏錢買酒肉食,這使她臉上羞得飛紅,可是殷勤的給他們溫酒作面,又給她一些喜悅。
遇上親友家中有喜喪事,母親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凈凈,親自去賀吊——一份禮也許只是兩吊小錢。
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習性,還未全改,盡管生活是這么清苦,因為自幼兒看慣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鬧脾氣。
她單在雞蛋里找骨頭。
她是我家中的閻王。
直到我入了中學,她才死去,我可是沒有看見母親反抗過。
“沒受過婆婆的氣,還不受大姑子的嗎?命當如此!”母親在非解釋一下不足以平服別人的時候,才這樣說。
是的,命當如此。
母親活到老,窮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當如此。
4.摘自老舍《春風》
青島的山——雖然怪秀美——不能與海相抗,秋海的波還是春樣的綠,可是被清涼的藍空給開拓出老遠,平日看不見的小島清楚的點在帆外。
這遠到天邊的綠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一種無目的的思慮,要思慮而心中反倒空虛了些。
濟南的秋給我安全之感,青島的秋引起我甜美的悲哀。
我不知應當愛哪個。
兩地的春可都被風給吹毀了。
所謂春風,似乎應當溫柔,輕吻著柳枝,微微吹皺了水面,偷偷的傳送花香,同情的輕輕掀起禽鳥的羽毛。
濟南與青島的春風都太粗猛。
濟南的風每每在丁香海棠開花的時候把天刮黃,什么也看不見,連花都埋在黃暗中,青島的風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在已很暖的時節忽然來一陣或一天的冷風,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脫,花兒不敢開,海邊翻著愁浪。
5.摘自老舍《想北平》
好學的,愛古物的,人們自然喜歡北平,因為這里書多古物多。
我不好學,也沒錢買古物。
對于物質上,我卻喜愛北平的花多菜多果子多。
花草是種費錢的玩藝,可是此地的“草花兒”很便宜,而且家家有院子,可以花不多的錢而種一院子花,即使算不了什么,可是到底可愛呀。
墻上的牽牛,墻根的靠山竹與草榮莉,是多么省錢省事而也足以招來蝴蝶呀!
至于青菜,白菜,扁豆,毛豆角,黃瓜,菠菜等等,大多數是直接由城外擔來而送到家門口的。
雨后,韭菜葉上還往往帶著雨時濺起的泥點。
青菜攤子上的紅紅綠綠幾乎有詩似的美麗。
果子有不少是由西山與北山來的,西山的沙果,海棠,北山的黑棗,柿子,進了城還帶著一層白霜兒呀!哼,美國的橘子包著紙;遇到北平的帶霜兒的玉李,還不愧殺!
6.摘自老舍《趵突泉》
泉太好了。
泉池差不多見方,三個泉口偏西,北邊便是條小溪流向西門去。
看那三個大泉,一年四季,晝夜不停,老那么翻滾。
你立定呆呆的看三分鐘,你便覺出自然的偉大,使你不敢再正眼去看。
永遠那么純潔,永遠那么活潑,永遠那么鮮明,冒,冒,冒,永不疲乏,永不退縮,只是自然有這樣的力量!冬天更好,泉上起了一片熱氣,白而輕軟,在深綠的長的水藻上飄蕩著,使你不由的想起一種似乎神秘的境界。
池邊還有小泉呢:有的象大魚吐水,極輕快的上來一串小泡;有的象一串明珠,走到中途又歪下去,真象一串珍珠在水里斜放著;有的半天才上來一個泡,大,扁一點,慢慢的,有姿態的,搖動上來;碎了;看,又來了一個!有的好幾串小碎珠一齊擠上來,象一朵攢整齊的珠花,雪白。
有的……這比那大泉還更有味。
7.摘自陳染《黃昏的倦》
黃昏的倦首先是緣于這一整天欲下還休的春雨,緣于你的目光試圖分辨灰蒙蒙陰沉著的天際與遠處屋頂上煙囪里冒出的青煙的關系,緣于浴室里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漏水聲,緣于鄰窗那邊綿延過來的由老式的留聲機發出的一支沙啞的舊曲……
你一只腳懸掛床沿悠閑地搖晃,大半個身體倚靠在床板上,你用寂靜的脊背諦聽著身下的吱扭吱扭聲;你預感一封等候多時的信,正隨著郵遞員的綠色車輪滾落到你空蕩蕩的信箱里,那人從長睫毛里閃動出一個莫測的微笑,面孔沖你一晃,倏地就消失不見了。
似乎有一個老生常談的疑問——生活的意義——又在你腦子里的盤環路上旋轉,這個急駛的問號伸手可及,可是,當你的指尖觸摸到它的時候,它已經又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靜而且涼的玻璃窗外邊,兩件晾干的舊衣裳在陽臺上微微搖晃,仿佛兩個踩著高蹺的人向屋里悄悄張望……
8.摘自老舍《小麻雀》
我想拿幾個飯粒誘它前來,又不敢離開,我怕小貓來撲它。
可是小貓并沒在院里,我很快的跑進廚房,抓來了幾個飯粒。
及至我回來,小鳥已不見了。
我向外院跑去,小貓在影壁前的花盆旁蹲著呢。
我忙去驅逐它,它只一撲,把小鳥擒住!被人養慣的小麻雀,連掙扎都不會,尾與爪在貓嘴旁搭拉著,和死去差不多。
瞧著小鳥,貓一頭跑進廚房,又一頭跑到西屋。
我不敢緊追,怕它更咬緊了,可又不能不追。
雖然看不見小鳥的頭部,我還沒忘了那個眼神。
那個預知生命危險的眼神。
那個眼神與我的好心中間隔著一只小白貓。
來回跑了幾次,我不追了。
追上也沒用了,我想,小鳥至少已半死了。
貓又進了廚房,我楞了一會兒,趕緊的又追了去;那兩個黑豆眼仿佛在我心內睜著呢。
進了廚房,貓在一條鐵筒——冬天升火通煙用的,春天拆下來便放在廚房的墻角——旁蹲著呢。
小鳥已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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