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后期詞中最絕美的詩詞及鑒賞
【破陣子】
李煜
四十年來家國,
三千里地山河。
鳳閣龍樓連霄漢,
玉樹瓊枝作煙蘿。
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
沈腰潘鬢消磨。
最是倉皇辭廟日,
教坊猶奏別離歌。
垂淚對宮娥。
李煜其人:李煜(937-978),五代十國時南唐國 君,在位時間(961-975),亦為五代時最憂郁最悲傷出色的詞人。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鍾隱。蓮峰居士。徐州(今屬江蘇)人,一說湖州(今屬浙江)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后主。開寶八年,國 破降宋,俘至汴京,被封為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后為宋太宗毒死。李煜在政 治上雖庸駑無能,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李煜工書法,善繪畫,精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
上面那首就是我最歡他的詩了,那是他亡國后作的,大意我想你讀一下就能感受他的心情的了!
浪淘沙 李煜詩詞
1、原詞:
浪淘沙·往事只堪哀
李煜
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秋風庭院蘚侵階。一任珠簾閑不卷,終日誰來。
金鎖已沉埋,壯氣蒿萊。晚涼天凈月華開。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
2、譯文:
往事回想起來,只令人徒增哀嘆;即便面對多么美好的景色,也終究難以排遣心中的愁苦。秋風蕭瑟,冷落的庭院中,爬滿苔蘚的臺階,觸目可見。門前的珠簾,任憑它慵懶地垂著,從不卷起,反正整天也不會有人來探望。
橫江的鐵鎖鏈,已經深深地埋于江底;豪壯的氣概,也早已付與荒郊野草。傍晚的天氣漸漸轉涼,這時的天空是那樣的明凈,月光毫無遮攔地灑滿秦淮河上。
3、拓展:
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
李煜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4、譯文:
門簾外傳來雨聲潺潺,濃郁的春意又要凋殘。羅織的錦被受不住五更時的冷寒。只有迷夢中忘掉自身是羈旅之客,才能享受片時的歡娛。
獨自一人在太陽下山時在高樓上倚靠欄桿遙望遠方,因為想到舊時擁有的無限江山,心中便會泛起無限傷感。離別它是容易的,再要見到它就很艱難。像流失的江水凋落的紅花跟春天一起回去也,今昔對比,一是天上一是人間。
急需李煜的詞和年代
李煜詞賞析 浪 淘 沙 李煜【南唐】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品評】 此詞上片用倒敘手法,簾外雨,五更寒,是夢后事;忘卻身份,一晌貪歡,夢中事。
潺潺春雨和陣陣春寒,驚醒殘夢,使抒情主人公回到了真實人生的凄涼景況中來。夢中夢后,實際上是今昔之比。
李煜《菩薩蠻》詞有句:“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所寫情事與此差同。
但《菩薩蠻》寫得直率,此詞則婉轉曲折。詞中的自然環境和身心感受,更多象征性,也更有典型性。
下片首句“獨自莫憑欄”的“莫”字, 有入聲與去聲(暮)兩種讀法。 作“莫憑欄”,是因憑欄而見故國江山,將引起無限傷感,作“暮憑欄”,是晚眺江山遙遠,深感“別時容易見時難”。
兩說都可通。“流水落花春去也”,與上片“春意闌珊”相呼應,同時也暗喻來日無多,不久于人世。
“天上人間”句,頗感迷離恍惚,眾說紛紜。其實語出白居易《長恨歌》:“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天上人間”,本是一個專屬名詞,并非天上與人間并列。李煜用在這里,似指自已的最后歸宿。
應當指出,李煜詞的抒情特色,就是善于從生活實感出發,抒寫自已人生經歷中的真切感受,自然明凈,含蓄深沉。這對抒情詩來說,原是不假外求的最為本色的東西。
因此他的詞無論傷春傷別,還是心懷故國,都寫得哀感動人。同時,李煜又善于把自已的生活感受,同高度的藝術概括力結合起來。
身為亡國之君的李煜,在詞中很少作帝王家語,倒是以近乎普通人的身份,訴說自已的不幸和哀苦。這些詞就具有了可與人們感情上相互溝通、喚起共鳴的因素。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如此,此詞亦復如此。即以“別時容易見時難”而言,便是人們在生活中通常會經歷到是一種人生體驗。
與其說它是帝王之傷別,無寧說它概括了離別中的人們的普遍遭遇。李煜詞大多是四五十字的小令,調短字少,然包孕極富,寄慨極深,沒有高度的藝術概括力是做不到的。
相 見 歡 李煜【南唐】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品評】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
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于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后,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
“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
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
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
過片后“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 或寫愁之長, 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
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烏 夜 啼 李煜【南唐】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 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品評】 此詞將人生失意的無限悵恨寄寓在對暮春殘景的描繪中,是即景抒情的典范之作。
起句“ 林花謝了春紅 ”,即托出作者的傷春惜花之情;而續以“太匆匆”,則使這種傷春惜花之情得以強化。狼藉殘紅,春去匆匆;而作者的生命之春也早已匆匆而去,只留下傷殘的春心和破碎的春夢。
因此,“太匆匆”的感慨,固然是為林花凋謝之速而發,但其中不也糅合了人生苦短、來日無多的喟嘆,包蘊了作者對生命流程的理性思考?“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一句點出林花匆匆謝去的原因是風雨侵龔,而作者生命之春的早逝不也是因為過多地櫛風沐雨?所以,此句同樣既是嘆花,亦是自嘆。“無奈”云云,充滿不甘聽憑外力摧殘而又自恨無力改變生態環境的感愴。
換頭“胭脂淚”三句,轉以擬人化的筆墨,表現作者與林花之間的依依惜別之情。這里,一邊是生逢末世,運交華蓋的失意人,一邊是盛時不再、紅消香斷的解語花,二者恍然相對,不勝繾綣。
“胭脂淚”,遙按上片“。
南唐李后主李煜乃詞中之帝
李煜在藝術方面,具有很高的成就。
書畫 他能書善畫,對其書法:陶谷《清異錄》曾云:“后主善書,作顫筆樛曲之狀,遒勁如寒松霜竹,謂之‘金錯刀’。作大字不事筆,卷帛書之,皆能如意,世謂‘撮襟書’”。
對其的畫,宋代郭若虛的《圖書見聞志》曰:“江南后主李煜,才識清贍,書畫兼精。嘗觀所畫林石、飛鳥,遠過常流,高出意外”。
惜無書畫傳世于后。 詞 李煜的詞的風格可以以975年被俘分為兩個時期。
他前期的詞風格綺麗柔靡,不脫“花間”習氣。根據內容可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描寫富麗堂皇的宮廷生活和風花雪月的男女情事, 如《菩薩蠻》: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朝好向郎邊去。
刬襪下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還有一類是在宋朝的壓力下感受到無力擺脫的命運時所流露的沉重哀愁, 如《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后期的詞由于生活的巨變,以一首首泣盡以血的絕唱,使亡國之君成為千古詞壇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詞話》語),正是“國家不幸詩家幸,話到滄桑語始工”。
這些后期詞作,凄涼悲壯,意境深遠,已為蘇辛所謂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筆,為詞史上承前啟后的大宗師。至于其語句的清麗,音韻的和諧,更是空前絕后的了。
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浪淘沙令》: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王國維認為:“溫飛卿之詞,句秀也;韋端己之詞,骨秀也;李重光之詞,神秀也”。而且還說:“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
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謂顛倒黑白矣”。此最后一句乃是針對周濟在《介存齋論詞雜著》中所道:“毛嬙、西施,天下美婦人也,嚴妝佳,淡妝亦佳,粗服亂頭不掩國色。
飛卿,嚴妝也;端己,淡妝也;后主,則粗服亂頭矣。”。
王氏認為此評乃揚溫、韋,抑后主。而學術界亦有觀點認為,周濟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詞句的工整對仗等修飾方面不如溫庭筠、韋莊,然而在詞作的生動和流暢度方面,則前者顯然更為生機勃發,渾然天成,“粗服亂頭不掩國色”。
李煜詞擺脫了《花間集》的浮靡,他的詞不假雕飾,語言明快,形象生動,性格鮮明,用情真摯,亡國后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超過晚唐五代的詞,成為宋初婉約派詞的開山,后世尊稱他為“詞圣”。 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詞人的傳統,又受了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將詞的創作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其主要成就表現在: ①擴大了詞的表現領域。在李煜之前,詞以艷情為主,內容淺薄,即使寄寓一點懷抱,也大都用比興手法,隱而不露。
而李煜詞中多數作品則直抒胸臆,傾吐身世家國之感,情真語摯。所以王國維說:“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
(《人間詞話》) ②具有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詞,往往通過具體可感的個性形象來反映現實生活中具有一般意義的某種境界。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浪淘沙〕)、“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烏夜啼〕)、“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清平樂〕)等名句,深刻而生動地寫出了人生悲歡離合之情,引起后世許多讀者的共鳴。 ③語言自然、精煉而又富有表現力。
他的詞不鏤金錯彩,而文采動人;不隱約其詞,卻又情味雋永;形成既清新流麗又婉曲深致的藝術特色。 ④在風格上有獨創性。
《花間集》和南唐詞,一般以委婉密麗見長,而李煜則出之以疏宕。如《玉樓春》的“豪宕”,《烏夜啼》的“濡染大筆”,《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俱見譚獻《復堂詞話》)《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如生馬駒不受控捉”(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兼有剛柔之美,確是不同于一般婉約之作,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
正如納蘭性德所說:“花間之詞,如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宋詞適用而少質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饒煙水迷離之致。”(《淥水亭雜說》) 李煜本有集,已失傳。
現存詞四十四首。其中幾首前期作品或為他人所作,可以確定者僅三十八首。
他的舊臣說他有《文集》30卷及“雜說”百篇。《郡齋讀書志》載《李煜集》10卷,《宋史·藝文志》也載《南唐李后主集》10卷,均佚。
《直齋書錄解題》中載《南唐二主詞》1卷,現能見到的有明萬歷四十八年(1620)墨華齋本,錄李煜詞34首,其中《望江南》一首可分為二首。后清代邵長光又錄得 1首,近代王國維為《南唐二主詞》補遺,增加了9首,不過其中有問題的似不少。
據近代多數學者的意見,能確定為李煜詞的不過32首。其詞集注本有清劉繼增的《南唐二主詞箋》、近人唐圭璋的《南唐二主詞匯箋》、王仲聞的《南唐二主詞校訂》等。
詹安泰的《 李璟李煜。
李煜的詩詞真有那么好
李煜的詞,留傳下來的雖僅僅三十余首,但首首膾炙人口,皆為文學創作的珍品。
他的詞以風情旖旎,嫵媚溢芳;撫心凝神,細微有致;深哀結郁,真率、真切、自然雋永見長。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這樣描述李煜。
稱“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概遂深……”“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閱世愈淺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他的詞,雖繾綣幽凄,然婉約中盡顯大氣。
如他描寫人的孤獨,那種憂郁和悲愁別恨…… 他的一曲《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道盡了人對往事、歲月的眷戀之情。 一曲《烏夜啼》“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 常恨水常東!”覽盡光陰如梭,人在命運面前的無奈心結。 此外,他對自然景致、美好風償害稗轎織計半襲報陋光的勾描亦達爐火純青之境。
以他的一首《望江梅》為例:“閑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閑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此景此境,又怎能不令人為之唏噓惋嘆!并由此而盼,至那南國勝地覽游一番。 還有他那首《蝶戀花》“遙夜亭皐閑信步,乍過清明,早覺傷春暮。
數點雨聲風約住,朦朧淡月云來去。桃李依依春暖度,誰在秋千,笑里低低語?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那首《搗練子》“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 那首《浪淘沙》“簾處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餉貪歡。獨自莫憑闌,無限關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那首《浣溪沙》“轉燭飄蓬一夢歸,欲尋陳跡悵人非,天教心愿與身違。待月池臺空逝水,映花樓閣謾斜暉。
登臨不惜更沾衣!” 那首《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均將人不遂心愿的無奈及悵然凄清之痛,別離后悲切的摯血情衷和萬千思緒,鐫刻于心的深處。無不叫人感而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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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虞美人》賞析
虞美人 ·李煜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賞析一】
此詞大約作于李煜歸宋后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據說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么,它等于是李煜的絕命詞了。
全詞以問起,以答結;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凄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
誠然,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并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秘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上確有獨到之處:
“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為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
結句“一江春水向東流”,是以水喻愁的名句,含蓄地顯示出愁思的長流不斷,無窮無盡。同它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調》“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江城子》“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說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可以說,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于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并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并借用它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由于“形象往往大于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范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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