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漠孤煙直中孤字用得極妙請加以賞析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一聯,寫進入邊塞后所看到的塞外奇特壯麗的風光,畫面開闊,意境雄渾,近人王國維稱之為“千古壯觀”的名句.邊疆沙漠,浩瀚無邊,所以用了“大漠“的“大”字.邊塞荒涼,沒有什么奇觀異景,烽火臺燃起的那一股濃煙就顯得格外醒目,因此稱作“孤煙”.一個“孤”字寫出了景物的單調,緊接一個“直”字,卻又表現了它的勁拔、堅毅之美.沙漠上沒有山巒林木,那橫貫其間的黃河,就非用一個“長”字不能表達詩人的感覺.落日,本來容易給人以感傷的印象,這里用一“圓”字,卻給人以親切溫暖而又蒼茫的感覺.一個“圓”字,一個“直”字,不僅準確地描繪了沙漠的景象,而且表現了作者的深切的感受.詩人把自己的孤寂情緒巧妙地溶化在廣闊的自然景象的描繪中.。
二、《 次北固山下》中的“懸”字,用的極妙,請簡析
詩人不用“風順”而用“風正”,是因為光“風順”還不足以保證“一帆懸”。
風雖順,卻很猛,那帆就鼓成弧形了。只有既是順風,又是和風,帆才能夠“懸”。
那個“正”字,兼包“順”與“和”的內容。這一句寫小景已相當傳神。
但還不僅如此,如王夫之所指出,這句詩的妙處,還在于它“以小景傳大景之神”(《姜齋詩話》卷上)。可以設想,如果在曲曲折折的小河里行船,老要轉彎子,這樣的小景是難得出現的。
如果在三峽行船,即使風順而風和,卻依然波翻浪涌,這樣的小景也是難得出現的。詩句妙在通過“風正一帆懸”這一小景,把平野開闊、大江直流、波平浪靜等等的大景也表現出來了。
三、錢鐘書稱這首詩立譬極妙,征婦怨結合內容賞析
《征婦怨》作者為唐朝文學家張籍。其古詩全文如下:
九月匈奴殺邊將,漢軍全沒遼水上。
萬里無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
婦人依倚子與夫,同居貧賤心亦舒。
夫死戰場子在腹,妾身雖存如晝燭。
《征婦怨》是唐代詩人張籍創作的一首古詩。全詩以漢喻唐,描寫戰爭的殘酷及其給人民帶來的災難,用詞簡練,情思婉轉。
在古典詩詞中,良人從軍、征婦哀怨是一大習見題材。張籍《征婦怨》卻翻出新意,以其摧心嘔血、深至沉痛而卓然不群,享譽后世。“九月匈奴殺邊將,漢軍全沒遼水上。”遼水,即今東北遼河,于遼寧營口東南入海。詩歌開門見山,點明征婦怨毒所由。詩中“全沒”二字,力過千鈞,從戰況慘烈,傷亡慘重中突出事件的典型性,從而生發出征婦哀苦情感。“萬里無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招魂葬,舊時風俗,由于無法收尸入殮,生怕親人靈魂不知所歸,于是高聲呼喚親人姓名,招引魂兮歸來,并以死者衣冠葬入棺木。詩題是《征婦怨》,詩人卻視野開闊,勾勒出一幅場面浩大的“城下群哭圖”,由面及點,迂回入題。
“白骨”二字,讀來觸目驚心。骨骼支離,拋荒野,如在目前,增強了詩歌的形象性。讀此句可聯及王粲“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七哀詩》),杜甫“古來白骨無人收”(《兵車行》),一并玩索。“家家”二字,看似尋常,卻是暗承“全沒”,以哀哭號呼的普遍性,強化了悲劇氣氛,為下文征婦之哀作好陪襯。
然后轉入正題,引出主人公“征婦”。“婦人依倚子與夫,同居貧賤心亦舒。”本應承上,直抒哀痛,詩人卻橫挽逆插,宕開一步,設想與丈夫、兒子共同生活的舒心光景。有此鋪墊,波瀾頓生。平凡生活,竟成奢望。面對現實,向往破滅,于是逼出下文“夫死戰場子在腹,妾身雖存如晝燭。”夫死何以依靠?子生何以哺育?欲死則遺腹有子,求生則衣食無著。在家家痛哭之中,詩人擇取這一特定家庭,主人公生既不愿,死亦不得的悲慘境遇,在眾多不幸家庭中酷烈尤甚,體現出事件的典型性。如是“夫死戰場子在腹”,則悲劇氣氛,相差何止千里。
結語以“晝燭”自喻,不僅以白晝燭光之多余見出痛不欲生情感,更以燭光之暗淡無光、搖曳不定展現出主人公的慘淡心境,動蕩生計。設喻新穎貼切,內涵豐富。清人劉熙載《藝概》曰:“白香山樂府與張文昌王仲初同為自出新意,其不同者在此平曠而彼峭窄耳。”“峭窄”二字,正見此詩特點。所謂“峭”,即情感激烈,指斥分明,不作溫柔敦厚之狀,但盡鋒芒畢露之致。詩歌以小見大,以征婦的哀哭無告,嚴厲抨擊了唐室不恤民情,戰爭頻仍。反戰情緒之奔流騰踴、仁政思想之深厚誠摯,洋溢于篇章之中。所謂“窄”,即篇章精短,不加發揮。將豐富的內容凝聚壓縮于短小的篇幅之中。為此,事件必須典型突出、結構不得枝蔓衍生,造語務求精警凝煉。這一切都在此詩中得到充分體現。
此詩雖是小詩,但謀篇布局轉折多變。由群哭場面轉至獨哀鏡頭,以大襯小。又以向往轉至現實,以樂襯哀。大小相形、哀樂相輔、正襯反襯、盤旋作勢。結構之針線綿密、起伏曲折,對哀情的表達起了烘托渲染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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