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俗世奇人中寫刷子李的句子和賞析
這篇小說以“刷子李”的高超手藝為話題。
既為奇人,則軼事多多,但作者只選擇一件小事來寫,借一件極富戲劇性的小事窺見人物的大本領大智慧。作者描寫人物的本領十分高明。
寫“刷子李”,先濃墨重彩地描繪了天津碼頭“優勝劣汰”的環境,為人物預設一個極不同尋常的背景,然后再寫刷子李的奇妙絕活,極力寫他手藝之高──“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只要身上有白點,白刷不要錢”──這是在與自己挑戰?還是以特立獨行顯示自己的超凡出眾?但無論如何這吊起了讀者的胃口。接著,從一個小徒弟的視角印證了刷子李的真功夫,起初,徒弟是“半信半疑”,但大半天下來,居然連一個芝麻大的粉點也沒發現。
他真覺得這身黑色的衣服有種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正當徒弟對師傅佩服得五體投地時,卻突然發現刷子李褲腳上有一白點:師傅如那山般的形象轟然倒去,不料刷子李最后揭開謎底:那白點原來是黑褲燒了個小洞造成的!一波三折的敘事,使刷子李的“奇”得到了一次次的渲染。全文一氣呵成又層次分明,善于選取充滿典型意義的事件和富有特征的語言和動作表現人物性格,而有敘述的基調上,作者采用了欲褒先貶,但貶實褒的手法,讀者可以自己體會到其中的深刻意味。
本文寫作特色也別出心裁:首先,情節雖然簡單,但安排得曲折有致。其次,本文的語言本色樸素,具有濃郁的“天津”風味,并且幽默傳神,極富表現力是人物語言,還有敘述語言,均情趣盎然,簡潔傳神。
語言極具造型能力:“有絕活的,吃葷,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沒能耐的,吃素,發蔫,靠邊呆著”一句對稱工整,有對比,有比喻、夸張,將天津衛碼頭上的世風描寫得淋漓盡致。馮驥才偏愛寫“俗”,他有他的道理:“碼頭上的人,全是硬碰硬。”
他選取新穎獨特的視角,深入開掘生活的底蘊,并從中提煉出復雜深沉的人生況味。他能以如此簡短的篇幅將它們使用出來,我見到馮驥才的寫法,我也相信“奇才能書,巧才能傳”的道理,他這篇小說可以出奇制勝,讓“俗人”讀來提神!。
二、刷子李最精彩的句子(至少6句)
介紹性的文章沒什么好句子o(∩_∩)o。
1.說著,刷子李手指捏著褲子輕輕往上一提,那白點即刻沒了,再一松手,白點又出現,奇了!他湊上臉用神再瞧,那白點原是一個小洞!
2.刷子李專干粉刷一行。他要是給您刷好一間屋子,屋里什么都不用放,單坐著,就如同升天一般美。最讓人叫絕的是,他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
3.一掉準掉在身上。可刷子李一舉刷子,就像沒有蘸漿。
4.這是傳說。人信也不會全信。行外的沒見過的不信,行內的生氣愣說不信。
5.只見師傅的手臂悠然擺來,悠然擺去,好賽伴著鼓點,和著琴音,每一擺刷,那長長的帶漿的毛刷便在墻面“啪”地清脆一響,極是好聽。啪啪聲里,一道道漿,銜接得天衣無縫,
6.最讓人叫絕的是,他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別不信!他還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只要身上有白點,白刷不要錢。
三、俗世奇人句子賞析10句
《俗世奇人》之:蘇七塊 蘇大夫本名蘇金散,明國初年在小白樓一帶,開所行醫,正骨拿環,天津衛掛頭牌,連洋人賽馬,折胳膊斷腿,也來求他。
他人高袍長,手瘦有勁,五十開外,紅唇皓齒,眸子賽燈,下巴兒一綹山羊須,浸了油賽的烏黑锃亮。張口說話,聲音打胸腔出來,帶著丹田氣,遠近一樣響,要是當年入班學戲,保準是金少山的冤家對頭。
他手下動作更是“干凈麻利快”,逢到有人傷筋斷骨找他來,他呢?手指一觸,隔皮截肉,里頭怎么回事,立時心明眼亮。忽然雙手賽一對白鳥,上下翻飛,疾如閃電,只聽“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覺疼,斷骨頭就接上了。
貼塊膏藥,上了夾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來,一準是鞠大躬謝大恩送大匾來了。
人有了能耐,脾氣準格色。蘇大夫有個格色的規矩,凡來瞧病,無論貧富親疏,必得先拿七塊銀元碼在臺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則決不搭理。
這叫嘛規矩?他就這規矩!人家罵他認錢不認人,能耐就值七塊,因故得個挨貶的綽號叫做:蘇七塊。當面稱他蘇大夫,背后叫他蘇七塊,誰也不知他的大名蘇金散了。
蘇大夫好打牌,一日閑著,兩位牌友來玩,三缺一,便把街北不遠的牙醫華大夫請來,湊上一桌。玩得正來神兒,忽然三輪車夫張四闖進來,往門上一靠,右手托著左胳膊肘,腦袋瓜淌汗,脖子周圍的小褂濕了一圈,顯然摔壞胳膊,疼得夠勁。
可三輪車夫都是賺一天吃一天,哪拿得出七塊銀元?他說先欠著蘇大夫,過后準還,說話時還哼喲哼喲叫疼。誰料蘇大夫聽賽沒聽,照樣摸牌看牌算牌打牌,或喜或憂或驚或裝作不驚,腦子全在牌桌上。
一位牌友看不過去,使手指指門外,蘇大夫眼睛仍不離牌。“蘇七塊”這綽號就表現得斬釘截鐵了。
牙醫華大夫出名的心善,他推說去撒尿,離開牌桌走到后院,鉆出后門,繞到前街,遠遠把靠在門邊的張四悄悄招呼過來,打懷里摸出七塊銀元給了他。不等張四感激,轉身打原道返回,進屋坐回牌桌,若無其事地接著打牌。
過一會兒,張四歪歪扭扭走進屋,把七塊銀元“嘩”地往臺子上一碼。這下比按鈴還快,蘇大夫已然站在張四面前,挽起袖子,把張四的胳膊放在臺子上,捏幾下骨頭,跟手左拉右推,下頂上壓,張四抽肩縮頸閉眼呲牙,預備重重挨幾下,蘇大夫卻說:“接上了。”
當下便涂上藥膏,夾上夾板,還給張四幾包活血止疼口服的藥面子。張四說他再沒錢付藥款,蘇大夫只說了句:“這藥我送了。”
便回到牌桌旁。今兒的牌各有輸贏,更是沒完沒了,直到點燈時分,肚子空得直叫,大家才散。
臨出門時,蘇大夫伸出瘦手,攔住華大夫,留他有事。待那二位牌友走后,他打自己座位前那堆銀元里取出七塊,往華大夫手心一放。
在華大夫驚愕中說道:“有句話,還得跟您說。您別以為我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立的這規矩不能改!” 華大夫把這話帶回去,琢磨了三天三夜,到底也沒琢磨透蘇大夫這話里的深意。
但他打心眼兒里欽佩蘇大夫這事這理這人。《俗世奇人》之刷子李 碼頭上的人,全是硬碰硬。
手藝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絕活。有絕活的,吃葷,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沒能耐的,吃素,發蔫,靠邊呆著。
這一套可不是誰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碼頭上的一種活法。自來唱大戲的,都講究闖天津碼頭。
天津人迷戲也懂戲,眼刁耳尖,褒貶分明。戲唱得好,下邊叫好捧場,像見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紅唱紫、大紅大紫;可要是稀松平常,要哪沒哪,戲唱砸了,下邊一準起哄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搖籃上去;茶葉末子沾滿戲袍和胡須上。
天下看戲,哪兒也沒天津倒好叫得厲害。您別說不好,這一來也就練出不少能人來。
各行各業,全有幾個本領齊天的活神仙。刻磚劉、泥人張、風箏魏、機器王、刷子李等等。
天津人好把這種人的姓,和他們拿手擅長的行當連在一起稱呼。叫長了,名字反沒人知道。
只有這一個綽號,在碼頭上響當當和當當響。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營造廠的師傅。
專干粉刷一行,別的不干。他要是給您刷好一間屋子,屋里任嘛甭放,單坐著,就賽升天一般美。
最別不叫絕的是,他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別不信!他還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只要身上有白點,白刷不要錢。
倘若沒這一本事,他不早餓成干兒了?但這是傳說。人信也不會全信。
行外的沒見過的不信,行內的生氣愣說不信。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個徒弟叫曹小三。
當徒弟的開頭都是端茶、點煙、跟在屁股后邊提東西。曹小三當然早就聽說過師傅那手絕活,一直半信半疑這回非要親眼瞧瞧。
那天,頭一次跟隨師傅出去干活,到英租界鎮南道給李善人新造的洋房刷漿。到了那兒,刷子李跟隨管事的人一談,才知道師傅派頭十足。
照他的規矩一天只刷一間屋子。這洋樓大小九間屋,得刷九天。
干活前,他把隨身帶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開,果然一身黑衣黑褲,一雙黑布鞋。穿上這身黑,就賽跟地上一桶白漿較上了勁。
一間屋子,一個屋頂四面墻,先刷屋頂后刷墻。頂子尤其難刷,蘸了稀溜溜粉漿的板刷往上一舉,誰能一滴不掉?一掉準掉在身上。
可刷子李一舉刷子,就賽沒有蘸漿。但刷子劃過屋頂,立時勻勻實實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
有人說。
四、俗世奇人 句子賞析(5句左右) 必須快
《俗世奇人》之:藍眼 古玩行中有對天敵,就是造假畫的和看假畫的。
造假畫的,費盡心機,用盡絕招,為的是騙過看假畫的那雙又尖又刁的眼;看假畫的,卻憑這雙眼識破天機,看破詭計,捏著這造假的家伙沒藏好的尾巴尖兒,打一堆畫里把它抻出來,晾在光天化日底下。這看假畫的名叫藍眼。
在鍋店街裕成公古玩鋪做事,專看畫。藍眼不姓藍,他姓江,原名在棠,藍眼是他的外號。
天津人好起外號,一為好叫,二為好記。這藍眼來源于他的近視鏡,鏡片厚得賽瓶底,顏色發藍,看上去真賽一雙藍眼,而這藍眼的關鍵還是在他的眼上。
據說他關燈看畫,也能看出真假;話雖有點玄,能耐不摻假。他這藍眼看畫時還真的大有玄機——看假畫,雙眼無神;看真畫,一道藍光。
這天,有個念書打扮的人來到鋪子里,手拿一軸畫。外邊的題簽上寫著“大滌子湖天春色圖”藍眼之神看似沒看,他知道這題簽上無論寫嘛,全不算數,真假還得看畫。
他刷地一拉,疾如閃電,露出半尺畫心。這便是藍眼之神出名的“半尺活”,他看畫無論大小,只看半尺。
是真是假,全拿這半尺畫說話,絕不多看一寸一分。藍眼之神面對半尺畫,眼鏡片刷地閃過一道藍光,他抬起頭問來者:“你打算賣多少錢?” 來者沒急著要價,而是說:“聽說西頭的黃三爺也臨摹過這幅畫。”
黃三爺是津門造假畫的第一高手。古玩鋪里的人全怕他。
沒想到藍眼聽賽沒聽,又說一遍:“我眼里從來沒有什么黃三爺。你說你這畫打算賣多少錢吧。”
“兩條。”來者說。
這兩條是二十兩黃金。要價不低,也不算太高,兩邊稍稍地你抬我壓,十八兩便成交了。
打這天起,津門的古玩鋪都說鍋店街的裕成公買到一軸大滌子石濤的山水,水墨淺絳,蒼潤之極,上邊還有大段題跋,尤其難得。有人說這件東西是打北京某某王府流落出來的。
來賣畫的人不大在行,藍眼之神卻抓個正著。花錢不少,東西更好。
這么精的大滌子,十年內天津的古玩行就沒現過。那時沒有報紙,嘴巴就是媒體,愈說愈神,愈傳愈廣。
接二連三總有人來看畫,裕成公都快成了綢緞莊了。世上的事,說足了這頭,便開始說那頭。
大約事過三個月,開始有人說裕成公那幅大滌子靠不住。初看挺唬人,可看上幾遍就稀湯寡水,沒了精神。
真假畫的分別是,真畫經得住看,假畫受不住瞧。這話傳開之后,就有新聞冒出來——有人說這畫是西頭黃三爺一手造的贗品!這話不是等于拿盆臟水往人家藍眼的袍子上潑嗎?藍眼有根,理也不理。
愈是不理,傳得愈玄。后來就說得有鼻子有眼兒了。
說是有人在針市街一個人家里,看到了這軸畫的真品。于是,又是接二連三,不間斷有人去裕成公古玩鋪看畫,但這回是想瞧瞧黃三爺用嘛能耐把藍眼的眼蒙住的。
向來看能人栽跟頭都最來神兒!裕成公的老板佟五爺心里有點發毛,便對藍眼說:“我信您的眼力,可我架不住外頭的閑話,擾得咱鋪子整天亂哄哄的。咱是不是找個人打聽打聽那畫在哪兒。
要真有張一模一樣的畫,就想法把它亮出來,分清楚真假,更顯得咱高。” 藍眼聽出來老板沒底,可是流言閑語誰也沒轍,除非就照老板的話辦,真假一齊亮出來。
人家在暗處鬧,自己在明處贏。佟老板打來尤小五。
尤小五是天津衛的一只地老鼠,到處亂鉆,嘛事都能叫拿耳朵摸到。他們派尤小五去打聽,轉天有了消息。
原來還真的另有一幅大滌子,也叫《湖天春色圖》,而且真的就在針市街一個姓崔的人家!佟老板和藍眼都不知道這崔家是誰。佟老板便叫尤小五引著藍眼去看。
藍眼不能不去,待到了那家一看,眼鏡片刷刷閃過兩道藍光,傻了!真畫原來是這幅。鋪子里那幅是假造的!這兩幅畫的大小、成色、畫面,全都一樣,連圖章也是仿刻的。
可就是神氣不同——瞧,這幅真的是神氣!他當初怎么打的眼,已經全然不知。此時面對這畫,真恨不得鉆進地里去。
他二十年沒錯看過一幅。他藍眼簡直成了古玩行里的神。
他說真必真,說假準假,沒人不信。可這回一走眼,傳了出去,那可毀了。
看真假畫這行,看對一輩子全是應該的,看錯一幅就一跟頭栽到底。他沒出聲。
回到店鋪跟老板講了實話。裕成公和藍眼是連在一塊的,要栽全栽。
佟老板想了一夜。有了主意,決定把崔家那軸大滌子買過來,花大價錢也在所不惜。
兩幅畫都攥在手里,哪真哪假就全由自己說了。但辦這事他們決不能露面,便另外花錢請個人,假裝買主,跟隨尤小五到崔家去買那軸畫。
誰料人家姓崔的開口就是天價。不然就自己留著不賣了。
買東西就怕一邊非買,一邊非不賣。可是去裝買主這人心里有底,因為來時黃老板對他有話“就是砸了我鋪子,你也得把畫給我買來”。
這便一再讓步,最后竟花了七條金子才買到手,反比先前買的那軸多花了兩倍的錢還多。待把這軸畫拿到裕成公,佟老板舒口大氣,雖然心疼錢,卻保住了裕成公的牌子。
他叫伙計們把兩軸畫并排掛在墻上,徹底看個心明眼亮。等畫掛好,藍眼上前一瞧,眼鏡片刷刷刷閃過三道光。
人竟賽根棍子立在那里。萬事大吉下的怪事就在眼前——原來還是先前那幅是真的,剛買回來的這幅反倒是假的!真假不放在一起比一比,根本分不出真假——這才是人家造假畫的本事,也是最高超的。
五、刷子李 人物鑒賞
他最鮮明的特點就是身懷絕技,二是非常善于察言觀色。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我是跟據下面的幾句話來證明我的觀點。
首先,刷子李身懷絕技的根據有兩個:一是他刷完一間屋子,屋內什么都不用放,你只用單坐著,就如同升天一般美。看到這里,我也想試著坐一坐呢!因為他有絕活嘛!接著,還有一個更重要也更讓人叫絕的絕招,那就是當刷子李刷墻和屋頂時,必穿一身黑,而且刷完后身上連一個芝麻大小的粉點也沒有。所以,他的生意和聲名也是傳遍各家各戶,使人忘不了。
還有一個特點雖然沒有前面的明顯,但是還是刷子李的另一個勝人之處:善于察言觀色。這個特點是通過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表現出來的。有一次,刷子李的徒弟曹小三在給師傅倒茶點煙時,竟然發現了師傅刷完墻后在褲子上留下了一個白點。就在徒弟難堪時,師傅注意到了他,就把實情告訴了他。在這小小一個事里,表現出了刷子李善于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這個特點當然也是極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