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蘇軾的詞風是
蘇軾是豪放派代表作家早有定論,然蘇的婉約詞作也非常難得,大詞學家吳世昌先生認為:蘇軾真正稱的上豪放派作品的不過十數首而已,余者并未擺脫“旖羅香澤之態”.蘇軾的婉約詞作首推《水龍吟》.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這首詞描寫了楊花的形態和神韻,幽怨纏綿,雖屬詠物,真是抒情,“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正說明了這一點.“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化用唐人金昌緒的《春閨》詩“打起黃鶯兒,莫叫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形象的描述了閨婦的思夫之情. “思量卻是,無情有思.”句化用杜工部的“落絮游絲亦有情,隨風照日宣轉舉.”和韓文公的“楊花榆莢無才思,唯解漫天做雪飛.一說有情,一說無思,此句兼而化用,是乃妙句天成,又有“嬌眼”句,以佳人明眸喻嬌柔的柳葉,引李商隱的“花須柳眼各無賴,紫蝶黃蜂具有情”句.于是有宋詞人張炎贊蘇軾的《水龍吟》“真足壓倒今古”,實不虛也. 蘇軾是著名的文學家,和父弟并稱為三蘇,又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在上文中我已經對蘇軾的婉約詞作了有關的說明,現在我們對蘇軾的其他方面說說. 蘇軾不光作詞開創豪放一派,而且蘇軾的詩也寫的很好,蘇軾的詩各體皆有,四五六七,雜今古什么體的詩蘇軾都寫的很好.蘇軾尤其以七言古詩寫的最好.但是蘇軾的詩的成就相比于.其他的方面來說是最差的. 蘇軾的豪放詞開詞家一派,蘇軾以前的詞人中能寫一些較為豪放的詞的作家就是范仲淹,和年齡略長于蘇軾的大文學家政治家王安石.蘇軾步入詞壇以后,便創立豪放詞,時值當時詞壇正是柳永聲名赫赫,婉約詞大行其道.蘇軾的豪放詞一問世便給當時的詞壇帶來了新鮮的空氣.他的豪放詞成熟于其在密州所作的《江城子.密州出獵》,其作品高峰就是名傳千古的《念奴嬌赤壁懷古》.而蘇軾的某些詞雖然豪放但是卻不是同一種類型,他的《滿江紅寄鄂州朱使君壽》《八聲甘州寄參寥子》等等卻是沉郁頓挫,寄慨萬端.這種豪放詞后來為辛棄疾所繼承,開南宋豪放派詞一脈.蘇軾曾經有一次問自己的門客自己與柳七詞相比如何,他的門客的回答也成為人們區分婉約與豪放詞的區別了.“柳郎中詞,適于十七八女孩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汗,銅琵琶,鐵灼板唱“大江東去”.蘇軾的婉約詞和清新自然的農村題材的詞也都很有特色,蘇軾歷來主張文貴自然,不愿以聲律害人,這也與其豪邁不羈的性格有關,也是蘇軾使詞這原來的音樂附屬品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后來的蘇門四學士之一的晁補之文中曾對自己的老師這樣評價:“居士詞橫放杰出.自是曲中縛不住者”.。
二、蘇軾的詞風
蘇軾“以詩為詞”,使詞成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變歌者之詞為士大夫之詞,側重表現作者的精神面貌和審美情趣,這是對詞的一大解放。
蘇軾一生經歷坎坷,思想復雜,感情豐富,故其詞作內容廣泛,風格多樣:豪爽曠放者有之,婉約蘊藉者有之,清透淡逸者有之,古雅峭拔者有之,清麗回轉者有之,綺麗絕艷者有之,即不能以“豪放”一詞囊括,也不能用“婉約”一語標稱,就風格而言,蘇詞是又能豪放,又能婉約,兩種風格非但不相互排斥,而且是剛柔相濟,即蘇軾自謂的“剛健含婀娜”。(注4)后人認為蘇詞風格豪放,目之為豪放之宗,主要是指的是其能以雄放之筆遣辭馳騁,意境超脫,擴大了詞境,打破了詞的“法度”常規,并非專指氣勢豪邁、氣象恢弘、筆力剛建。
毫無疑問,這也確實是他的一種風格,《江城子·密州出獵》《念奴嬌·赤壁懷古》是其代表。“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讀來的的確豪氣逼人;但蘇軾同樣有不少言情詠物之作,《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喋戀花·春景》是其代表。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讀來確也婀娜委婉。故蘇詞風格多姿多彩,確具大家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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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蘇軾 、辛棄疾的詞風、特點
——品讀東坡他艱難的轉過身來,不經意間,已成就千年的美麗 ——題記 每當拿起書卷,看到念奴嬌赤壁懷古和前赤壁賦兩篇文章時,心中總有一副擔子,沉甸甸的,我知道,那是歷史的沉重。
他是四川的才子中國的文人世界的蘇軾,巴山蜀水給予了他最空明的靈性與最豪邁的情懷。嘉佑初年,他隨弟弟老父一頁扁舟自鄙遠的眉山一路向北來到帝師,才能隨即展現。
歐陽公的由衷贊美讓他得意不小。一首好詞一筆好字一幅好畫讓他幾乎毫不費力的橫掃了整個帝師春天里的顏色。
而他,也得意的昂起頭來,等待來自市井阡陌與玉砌朱閣共同的贊美與崇拜。品讀蘇軾,我們可以看到中國文人與生俱來的 天賦與驕傲,并深深體味背后隱藏的禍患。
然而蘇軾很快就沉郁了。他與王安石的意見分歧。
矛盾迅速上升為一場汴京布衣翹首而待的天才間的肉搏戰。品讀蘇軾,我們可以看見中國古代天才文人執拗的性格與命定的悲劇。
柔弱的文人體態羸弱卻有壯如牛一樣的脾性,死死守著自己的思想陣地決不妥協,結果極易兩敗俱傷。蘇軾很快被罷黜。
而當王荊公灰頭土臉離開京城時,蘇軾的命運卻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反而墜入更深的底層。這一次他扮演的 是王安石支持者的角色。
在大伙都諱莫如深的時候,他又一次站出來,又一次站了出來也又一次倒下去。 他太狂太傲又太正直,又太有才太有魅力太瀟灑,所以理所當然要受非議要受誹謗要遭打擊。
他很快被卷進莫須有的烏臺詩案,得意的蘇軾現在猶如喪家之犬,被兩個不知名的小吏用一根繩子捆著,一路踉踉蹌蹌的來到黃州,開始了中國文學史上最奇特最凄涼也最意味深長的流放。 蘇軾來到黃州時一定是落寞的。
留給這個文學史上罕見天才的不是美酒不是佳人更不是江南水鄉的煙波畫船,而是一方蠻荊之地與一方蒙昧的山水。為什么會是這樣?蘇軾開始懷疑自己。
反思的結果是蘇軾對自己以前某些人生態度的根本否定。他不再飛揚而選擇謙恭,不再張狂而選擇淡薄,不再炫耀而選擇蓄勢。
蘇軾想通這個道理時當在一個夏夜,江上清風與山間明月如一把鑰匙開啟了蘇軾的心智。他艱難的轉過身來,不經意間,山峰之間凸顯瑰麗文字,流水之中蕩漾華彩文章。
中國文壇,即將迎來兩篇力能扛鼎的詩賦。而千年前蘇軾的那一次轉身,不經意間,已成就千年的美麗。
品讀蘇軾,我們可以看見那個壓抑時代里文人的轉變;品讀蘇軾,我們可以看見舊時時令的某些無辜;品讀蘇軾,我們可以清晰看見文化產生的艱苦與辛酸。蘇軾,你是中國古代知識分子精神匯聚的一本大書,從你身上,我可以理性看待歷史,并開始思考。
永遠的蘇軾—— 一蓑煙雨任平生 你從北宋走來,帶著風雨,挾著你的詩文;你從古代走來,攜著滄桑,印著你的超然。你讓后人景仰,讓后人敬慕,你的為人、你的詩文、你的品行,亦將永恒于世。
早年,你和弟弟蘇轍同榜進士,你有兼濟天下之志,也有經世報國之才。《宋史》(《東坡先生本傳》)中記載:“仁宗初讀軾、轍制策,退而喜曰:‘吾今日為子孫得兩宰相矣。
’神宗尤愛其文,宮中讀之,膳進忘食,稱為天下奇才”;當時的考官、文壇領袖歐陽修也很賞識你的才華,曾興奮地對梅圣俞說:“老夫當避此人,放出一頭地”。不僅如此,“其為文章,才落筆四海已皆傳誦。
下至閭巷田里,外及夷狄,莫不知名。其盛蓋當時所未有。”
《重刊蘇文忠公全集序》(明·李紹)你在文壇中的聲望,達到了“士大夫不能誦東坡詩,便自覺氣索,而人或謂之不韻”的地步,可謂是當朝第一名士,而且也曾經位極人臣,顯赫風光。然而,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你一次又一次地拋上拋下。
換著他人,這樣的經歷,早就憤世嫉俗,或者退隱山林,可你沒有,你痛苦你迷惘你困惑,但調整了自己,于是黃州成就了你,你也成就了黃州。以后你一再被貶,但你絕沒有消沉,有的只是樂觀豁達。
你用如椽大筆,寫出了千古第一豪放詞《念奴嬌》,用你的豪情抒發了“千古文人的英雄夢”。 念奴嬌 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這首詞一開始就從宏大的時空環境中展開,寫得雄渾豪放,氣勢磅礴。
面對奔騰不息的長江水,你心潮澎湃:遙想當年,雄姿英發的周瑜在這里談笑間殲滅了強大的敵軍,何等的風神瀟灑,何等的豪氣沖天!你不禁欣然神往,想象他那樣開創一番事業。可是想想自己空有滿腔抱負,卻英雄無用武之地,直落得“早生華發”,又不禁茫然。
但是你并沒有沉湎于此,而是跳出了個人狹小的圈子,超脫地看待這一切:人生如夢,世事無常,又何必在意一時的榮辱得失,是非成敗呢?然而生命畢竟是短暫的,即使像曹操、周瑜那樣一世稱雄的人物,如今也早已灰飛煙滅了,何況是年歲漸老,事業無成的自己呢?身處逆境中,生命又有什么意義呢?人生的價值又在哪里呢?你在問著自己。看到面前的江水、明月、清風,他釋然了:人生的根本意義不在于世俗。
四、關于蘇軾的詞和宋詞
“把宋詞從婉約帶向豪放 那請問究竟是是從哪一首詞開始 他的風格開始轉變的呢?”這個問題我同意一樓的看法,不能指出某一首詞是其風格轉變的開始,任何一位作家的創作風格的變化都是循序漸進而行的,蘇軾也不例外。謫居黃州的五個年頭是蘇軾政治上遭受重大挫折的時期,也是其詞作豐收、詞風轉變的時期.此期詞作又可分為前后兩期,其心理狀態、詞境詞風呈現不同態勢,前期多表現驚悸與孤獨,后期多抒寫矛盾與抗爭;前期詞風沉摯深永,后期詞風雄壯超脫,奔放流轉,有的已明顯體現出"以詩為詞"的傾向.
蘇詞在詞史上占有特殊地位,為詞的的開拓了新天地。蘇軾以其奔放的才情,將詞筆深入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諸如懷古記游、寫景詠物、親情友誼、田園風光以及參禪說理等等,突破詞“艷科的”定見,把詞的社會功用提到與詩同等的地位,全方位地表現了士大夫文人的生活與精神面貌。蘇軾有意突破“詩莊詞媚”的界限,以自由揮灑的文筆,定了大量風格豪放之作,開一代新詞風。他以詩境
詩語入詞,形成了蘇詞“以詩為詞”的特點,同時也改變了詞完全從司于音樂的地位,使詞向獨立的抒情詩體方向發展。豪放是蘇詞的主體風格,而在豪放中時有曠達情懷的流露。代表作如《江城子?密州出獵》、《念媽嬌?赤壁懷古》。抒發追求理想、熱愛人生的美好感情。如《水調歌頭?懷子由》。愛情詞與詠物詞的風格則以婉約見長。如《江城子?掉亡》、《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
五、請談談你對蘇軾詞風的理解,并列舉詩詞說明
您好。
首先,是對詞體的創新.蘇軾之前的詞,大多為應歌而作,一般有調名和唱法即可.蘇軾則把詞變為緣事而發,因情而作的抒情言志之體,所以詞作所抒的是何種情志或因何事生發,必須有所交代和說明.然而詞體長于抒情,不宜敘事.為解決這一矛盾,蘇軾在詞中與詩一樣大量采用標題和小序的形式,使詞的題序和詞的內容構成不可分割的統一體.如《水調歌頭》的小序,“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不僅交代了寫作的時間,緣由,還交代了詞末“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對象是其弟子由.
六、關于蘇軾的詩詞及人格特點
蘇軾的人生思考和詩詞歌賦的思想李平生蘇軾是北宋著名的大文學家。
他一生屢遭貶斥,坎坷多艱。但他并未因此消沉,而是走向了曠達清放。
人們對蘇軾的詩歌及其人格所表現出來的清曠豪放贊美不已。但蘇軾何以能有此等超人之清曠?學問所致?修養所致?皆非也。
以吾言之:天性如此,乃蘇軾真率性情之表現也。蘇軾的性格核心,乃是他的真率。
他的屢遭貶斥,從外部原因來說,是北宋黨爭的產物;從他自身的原因來看,則毋寧說是一場性格悲劇。蘇軾的“真”,使他心中無所牽掛,胸懷坦蕩,雖累遭打擊而樂觀情懷不變,故有此曠達。
王水照先生對蘇軾的“真率”性格最有體會。他說:“保持一己真率的個性,追求無飾的自然人格,是蘇軾人生觀、文學觀構成的核心。”
可謂一語中的。王先生沒有詳細論述蘇軾的真率性格及其對文學的影響。
早在少年時代,蘇軾的父親蘇詢就注意到了蘇軾、蘇轍兩兄弟性格的不同。蘇軾自幼才華橫溢,至嘉佑二年(1057 )一舉進士及第,名震京師。
從此宦海沉浮,屢遭不幸。在坎坷的仕途上走遍了天南海北的蘇軾飄泊無歸,已是“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這使其不得不對自己歸根何處及早進行周全考慮。
蘇軾在各地為官時均以體恤人民疾苦為己任,再加上他富有魅力的才華,樂觀豁達的胸襟,熱愛生活的本性使他無論官居何處,都深受各地人民的愛戴和崇敬。對將來卜居何處,他有太多選擇,這與他隨遇而安的個性是分不開的。
蘇軾性格豪放不羈,鋒芒畢露,確實‘不外飾’。結果一生屢遭貶斥,差點被殺頭。
轍是車子碾過的印跡,它既無車之功,也無翻車之禍,‘善處乎禍福之間’。蘇轍性格沖和淡泊,深沉不露,所以在以后激烈的黨爭中,雖然也屢遭貶斥,但終能免禍,悠閑地度過了晚年。
青年時代的蘇軾,由于得到歐陽修的提攜,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但隨著王安石變法的推行,蘇軾的厄運也就接踵而來,屢遭貶滴,越貶越遠。
去世前兩個月,蘇軾在畫家李公麟為他作的畫像上題詩一首: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檐州。
真是沉痛之極。雖然蘇軾在歷次黨爭中都是處于被排擠、受打擊的處境,但蘇軾并沒有茍容取合。
王安石變法,蘇軾覺得新法過于激進,為害百姓,反對變法,因此遭到新黨排斤,通判杭州。他離京時,友人文同曾勸他說:“北客若來休問事,西湖雖好莫吟詩。”
(葉夢得《 石林詩話》 卷中)但蘇軾并沒有聽從朋友好意到湖州的九年間的勸告。從通判杭州到湖州的九年間,針對當時新法的流弊,他寫了一系列的政治諷刺詩,如《湯村開運鹽河雨中督役》《 山村五絕》 《 吳中田婦嘆》 等。
蘇軾對王安石變法是持反對態度的。但他在任地方官期間,看到了新法的某些利民之處,于是改變了對新法的態度,并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對雖和他政見不同、但學問道德高人一品的王安石、司馬光都是十分敬仰的。但對于那些假道學,蘇軾則毫不留情地揭出他們的真面目。
蘇軾始終堅持維護自己的人格。而對外界強加于他的打擊、壓迫,蘇軾都忍不住要在作品中發泄不滿。
在他的一生中,留下了許多詩詞歌賦,在他的作品中體現了他的性格以及思想。東坡詞中,有一個或顯或隱、貫穿始終的基調,我們不妨稱之為“人生詠嘆調”。
與之相伴隨的,則是作者持續不斷的人生思考:其廣度和深度在詞史上都是前無古人的。東玻詞所體現的人生思考主要有以下三對人生矛盾:1、出仕與退隱蘇軾早在26 歲時即踏上仕途,長時間在宦海浮沉,反復地面臨著人生抉擇,尤其是在感到失落以及在政治上受挫,遭致貶竄之時。
孺家入世思想本是他的“主心骨”,早年“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的豪言壯語,最能代表他對事功的向往和追求。然而日久而事功無多,便漸漸傾向恬退:“搔首賦歸歟,自覺功名懶更疏”,“幾時歸去,作個閑人。
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在經歷了宦海浮沉之后,詞人更體悟到仕途的曲折與險惡:“三十三年飄流江海,萬里煙浪云帆。”
其退隱的內在要求自然格外強烈。而一旦被朝廷“放歸”卻又想到功業未建不由慷慨悲歌起來:“老去君恩未報,空回首,彈鋏悲歌。”
可見詞人仍在出入之間排徊。在詞人看來,解決這一矛盾最好的辦法是功成身退:“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
2、理想與現實詞人盡管懷抱著“致君堯舜”的理想,但現實卻難盡如人意:煩冗的宦務與頻繁的調動使他身不由己:“長恨此身非我的,何時忘卻營營”; “人生底事,來往如梭”。他的飄泊感、淪落感、厭倦感也油然而生:“生人到處萍飄泊”; “天涯同是傷淪落”。
烏臺詩案,黃州及嶺海兩度流貶,都曾使詞人的理想破碎,“宦游處,青山白浪,萬重千迭”。詞句飽含曲折和難言的苦衷!詞人忽而迷惘:“梧桐葉上三更雨,驚破夢魂無覓處”; 忽而自嘲:“三入承明,四至九卿,問書生、何辱何榮”;忽而負屈:“問公何事,不語書空”;忽而沉痛:“珠淚濺,丹衷碎”;這些都是由仕途的升沉不定所引發的。
詞人從現實出發,走向理想的步履為什么那樣艱難?一是朝廷黨爭的存在,各派彼此掣肘,互相攻伐,爭斗不休,使蘇軾難以大展經綸。二是宋王朝國力的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