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幾個三言二拍中的經典故事
1、《賣油郎獨占花魁》 莘瑤琴出身在汴梁城郊一個開六陳鋪的小康家庭。
自小聰明靈秀,十歲便能吟詩作賦。琴棋書畫、女紅刺繡無所不通。
然而靖康之難時,汴梁城破,瑤琴在逃難時與家人失散,被人賣到臨安(現杭州)做了妓女,改名稱作王美,喚作美娘。 王美娘憑著自己的才藝和容貌,成為了臨安名妓,得到了“花魁娘子”稱號,一晚白銀十兩,仍然慕名者眾。
王美娘也想過從良嫁人,但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一直沒有見到合適的人選。 臨安城外賣油店的朱老板,過繼了一個小廝。
他原來姓秦名重,也是從汴梁逃難過來。秦重母親早亡,父親在他十三歲那年將他賣到油店,自己北上做生意去了。
秦重過繼給朱老板后,改名朱重。 一年二月的一天,朱重為昭慶寺送油之后,碰巧看見了住在附近王美娘,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心想“若得這等美人摟抱了睡一夜,死也甘心。”
于是日積夜累,積攢了十兩銀子,要買王美娘一晚春宵。老鴇嫌棄他是賣油的,再三推托,后來見他心誠,就教他等上幾天,扮成個斯文人再來。
然而等到美娘之時,后者大醉,又認為朱重“不是有名稱的子弟,接了他,被人笑話。” 但是朱重不以為意,整晚服侍醉酒的美娘。
次日美娘酒醒后,感到歉意,覺得“難得這好人,又忠厚,又老實,又且知情識趣”,但“可惜是市井之輩”,“若是衣冠子弟,情愿委身事之。” 回贈朱重雙倍嫖資以作謝。
朱老板不久病亡,朱重接手了店面。這時美娘生身父母來到臨安尋訪失散的女兒,到朱家油店討了份事做。
一年之后,美娘被福州太守的八公子羞辱,流落街頭,寸步難行,恰巧遇見經過的朱重。朱重連忙將美娘接回青樓,美娘為了回報朱重,留他過宿,并許諾要嫁給朱重。
美娘動用自己多年儲下的錢財為自己贖身,嫁給了朱重,又認出了店里的親生父母。朱重最后也與父親相認,改回原姓,于是一皆大歡喜。
2、《花燭錯》 太湖湖畔高員外家的女兒秋芳是一個飽讀詩書、賢淑端莊的閨中小姐。極富主見的秋芳對自己的終身大事自有一套迥異于平常女子的方法,她謝絕媒人說親,讓求婚者親自登門,并接受出題考試。
正是因為這一獨特的求婿方法,讓不少的求婚者鎩羽而歸。為此,秋芳的大名在十里八鄉已是婦孺皆知。
秀才錢青父母雙亡后承蒙好心的富孀顏老太太收留。為了報答顏老太太的恩情,飽學而相貌堂堂的錢青一面幫著顏家料理家務,一面陪顏家的獨子顏俊攻讀詩書。
當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兒顏俊聽說秋芳的大名后,對才貌雙全的高小姐也心生迎娶的心思。 被顏俊挑中去高家說媒的尤辰自然十分為難。
但尤辰靈機一動,決定讓顏俊求錢青冒名跑一趟。看在顏家老太太對自己知遇之恩的份兒上,錢青答應下來,并假扮成富家公子顏俊,登門向秋芳小姐求親。
結果,錢青的才貌打動了秋芳的芳心,親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迎娶前的所有程序顏俊都沒出什么問題,但迎親之日的一天天臨近卻讓顏俊和尤辰如坐針氈,因為高家要新姑爺親自登門迎娶。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錢青想不去都成了問題。 一番假戲真做的喜劇后,深明大義的顏老太太不僅收錢青為義子,而且還斥責了自己厭學無才的兒子顏俊,并成全了錢青和秋芳這對情深意濃的才子佳人。
3、《吳保安棄家贖友》 唐朝時,吳保安和郭仲翔從未謀面而意氣相投,是所謂的“心交”朋友。郭仲翔隨李蒙征云南,吳保安寫信給郭仲翔,自薦軍中效力。
吳保安未至而唐軍全軍覆沒,郭仲翔被蠻族俘虜。 蠻族索絹千匹作為贖金。
聽到消息后,吳保安至長安尋找郭仲翔的親屬,沒有找到。他為了湊贖金,拋妻棄子在外經商掙錢。
十年后,郭仲翔被贖回,兩位朋友短暫見面后各奔前程。不久,吳保安病故。
郭仲翔背著朋友的骸骨,拖著曾釘過木板的雙足,步行數千里送還故鄉。隨后,郭仲翔上書朝廷,愿將自己的官職讓與吳保安之子。
雖然吳保安施恩在前,也難得郭仲翔的義氣。此事轟動了朝野。
4、《劉小官雌雄兄弟》 明朝時,劉德夫婦在運河邊開了一家酒店。老兩口樂善好施,先周濟了窮困潦倒的劉方父子,后拯救了旅途落難的少年劉奇。
劉方、劉奇認劉德夫婦為父母,并侍奉二人終老。兄弟齊心協力,家業興盛。
劉方總是拒絕婚事,劉奇很奇怪,寫詞試探:“營巢燕,雙雙雄,朝暮銜泥辛苦同。若不尋雌繼殼卵,巢成畢竟巢還空。”
劉方回答:“營巢燕,雙雙飛,天設雌雄事久期。雌兮得雄愿已足,雄兮將雌胡不知?”原來劉方竟是扮男裝的女子!二人終成為佳偶。
5、《李克讓竟達空函 劉元普雙生貴子》北宋時,李克讓青年早逝。臨終前,讓妻子投奔好友劉元普。
實際上,李與劉并不相識,只是慕名罷了。劉元普收到李克讓的信,打開一看,只有白紙一張。
吃驚之余,劉元普明白了李克讓的用意,沒有說破,熱情收留了母子二人。 劉元普夫人因久未生育,差人尋找一好女子,給劉元普做妾。
媒婆巧遇落難的官宦之女蘭孫。劉元普沒有娶蘭孫,反而認為女,后來嫁蘭孫與李克讓之子。
2. 三言二拍的故事
第三十一卷 鬧陰司司馬貌斷獄 -------------------------------------------------------------------------------- 擾擾勞生,待足何時是足?據見定、隨家豐儉,便堪龜縮。
得意濃時休進步,須防世事多番覆。枉教人、白了少年頭,空碌碌。
誰不愿,黃金屋?誰不愿,千鍾粟?算五行、不是這般題目。枉使心機閑計較,兒孫自有兒孫福。
又何須、采藥訪蓬萊?但寡欲。 這篇詞,名《滿江紅》,是晦庵和尚所作,勸人樂天知命之意。
凡人萬事莫逃乎命,假如命中所有,自然不求而至;若命里沒有,枉自勞神,只索罷休。你又不是司馬重湘秀才,難道與閻羅王尋鬧不成?說話的,就是司馬重湘,怎地與閻羅王尋鬧?畢竟那個理長,那個理短?請看下回便見。
詩曰:世間屈事萬千千,欲覓長梯問老天。 休怪老天公道少,生生世世宿因緣。
話說東漢靈帝時,蜀郡益州有一秀才,復姓司馬,名貌,表字重湘。資性聰明,一目十行俱下。
八歲縱筆成文,本郡舉他應神童,起送至京。因出言不遜,沖突了試官,打落下去。
及年長,深悔輕薄之非,更修端謹之行,閉戶讀書,不問外事。雙親死,廬墓六年,人稱其孝。
鄉里中屢次舉他孝廉、有道及博學宏詞,都為有勢力者奪去,悒悒不得志。 自光和元年,靈帝始開西邸,賣官鬻爵,視官職尊卑,入錢多少,各有定價,欲為三公者,價千萬;欲為卿者,價五百萬。
崔烈討了傅母的人情,入錢五百萬,得為司徒。后受職謝恩之日,靈帝頓足懊悔道:“好個官,可惜賤賣了。
若小小作難,千萬必可得也。”又置鴻都門學,敕州、郡、三公,舉用富家郎為諸生。
若入得錢多者,出為刺史,入為尚書,士君子恥與其列。司馬重湘家貧,因此無人提挈,淹滯至五十歲,空負一腔才學,不得出身,屈埋于眾之人中,心中怏怏不平。
乃因酒醉,取文房四寶,且吟且寫,遂成《怨詞》一篇,詞曰:天生我才兮,豈無用之?豪杰自期兮,奈此數奇。五十不遇兮,困跡蓬虆。
紛紛金紫兮,彼何人斯?胸無一物兮,囊有余資。富者乘云兮,貧者墮泥。
賢愚顛倒兮,題雄為雌。世運淪夷兮,俾我嵚崎。
天道何知兮,將無有私?欲叩末曲兮,悲涕淋漓。 寫畢,諷詠再四。
余情不盡,又題八句:得失與窮通,前生都注定。問彼注定時,何不判忠佞?善土嘆沉埋,兇人得暴橫。
我若作閻羅,世事皆更正。 不覺天晚,點上燈來,重湘于燈下,將前詩吟哦了數遍,猛然怒起,把詩稿向燈焚了,叫道:“老天,老天!你若還有知,將何言抵對?我司馬貌一生鯁直,并無奸佞,便提我到閻羅殿前,我也理直氣壯,不怕甚的!”說罷,自覺身子困倦,倚卓而臥。
只見七八個鬼卒,青面獠牙,一般的三尺多長,從卓底下鉆出,向重湘戲侮了回,說道:“你這秀才,有何才學,輒敢怨天尤地,毀謗陰司!如今我們來拿你去見閻羅王,只教你有口難開。”重湘道:“你閻羅王自不公正,反怪他人謗毀,是何道理!”眾鬼不由分說,一齊上前,或扯手,或扯腳,把重湘拖下坐來,便將黑索子望他頸上套去。
重湘大叫一聲,醒將轉來,滿身冷汗。但見短燈一盞,半明半滅,好生凄慘。
重湘連打幾個寒噤,自覺身子不快,叫妻房汪氏點盞熱茶來吃。汪氏點茶來,重湘吃了,轉覺神昏體倦,頭重腳輕。
汪氏扶他上床。次日昏迷不醒,叫喚也不答應,正不知什么病癥。
捱至黃昏,口中無氣,直挺挺的死了。汪氏大哭一場,見他手腳尚軟,心頭還有些微熱,不敢移動他,只守在他頭邊,哭天哭地。
話分兩頭。原來重湘寫了《怨詞》,焚于燈下,被夜游神體察,奏知玉帝。
玉帝見了大怒,道:“世人爵祿深沉,關系氣運。依你說,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有才顯榮,無才者黜落;天下世世太平,江山也永不更變了。
豈有此理!小儒見識不廣,反說天道有私。速宜治罪,以儆妄言之輩。”
時有太白金星啟奏道:“司馬貌雖然出言無忌,但此人因才高運蹇,抑郁不平,致有此論。若據福善禍淫的常理,他所言未為無當,可諒情而恕之。”
玉帝道:“他欲作閻羅,把世事更正,甚是狂妄。閻羅豈凡夫可做?陰司案牘如山,十殿閻君,食不暇給。
偏他有甚本事,一一更正來?”金星又奏道:“司馬貌口出大言,必有大才。若論陰司,果有不平之事。
凡百年滯獄,未經判斷的,往往地獄中怨氣上沖天庭。以臣愚見,不若押司馬貌到陰司,權替閻羅王半日之位,凡陰司有冤枉事情,著他剖斷。
若斷得公明,將功恕罪;倘若不公不明,即時行罰,他心始服也。”玉帝準奏。
即差金星奉旨,到陰司森羅殿,命閻君即勾司馬貌到來,權借王位與坐。只限一晚六個時辰,容他放告理獄。
若斷得公明,來生注他極富極貴,以酬其今生抑郁之苦;倘無才判問,把他打落酆都地獄,永不得轉人身。 閻君得旨,便差無常小鬼,將重湘勾到地府。
重湘見了小鬼,全然無懼,隨之而行。到森羅殿前,小鬼喝教下跪。
重湘問道:“上面坐者何人?我去跪他!”小鬼道:“此乃閻羅天子。”重湘聞說,心中大喜,叫道:“閻君,閻君,我司馬貌久欲見你,吐露胸中不平之氣,今日幸得相遇。
你貴居王位,有左右判官,又有千萬鬼卒,牛頭、馬面,幫扶者甚眾。我司馬貌只是個窮秀才,孑然一身,生死出你之手。
你休得把勢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