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六年初秋到一九三九年春的西班牙內戰早已成為歷史陳跡,今天已不大為人們所提及。
然而它實際上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洲戰線的序幕,是全世界進步力量和德意法西斯政權之間的第一次較量。
由于種種復雜的歷史原因,進步力量在這場斗爭中失敗了。
以文學形式來反映這一頁歷史的作品為數不多,而今天尚被人推崇、文學閱讀的恐怕就只有這一部《喪鐘為誰而鳴》了。
這是海明威篇幅最大的一部小說,但全書情局限于三天之內(一九三七年五月底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到星期二上午),寫得緊湊非凡。
那時候,由于三月中政府在首都東北瓜達拉哈拉城附近大敗意大利侵略軍,首都已轉危為安。
戈爾茲將軍這時正準備在首都西北向瓜達拉馬山區叛軍山上防線發動進攻,為了切斷敵人的援路線,派美國志愿人員羅伯特·喬丹到敵后深山中和游擊隊接上關系,等戰斗一打響,炸毀一座鐵橋。
本書即從老向導安塞爾莫帶喬丹到橋頭哨所偵察寫起,接著兩人就向游擊隊的營地進發。
老人喚來了小組頭頭巴勃羅,喬丹和他立刻進行了交鋒,矛盾就一步步展開了。
巴勃羅當年原是馬販子,給部隊和斗牛場供應馬匹,后在斗牛場做幫手時結識了和斗牛士菲尼托同居的比拉爾,菲尼托被牛挑傷死去后,她跟巴勃羅待在一起。
革命爆發時,巴羅率眾在家鄉小鎮包圍了民防暈的兵營,逮捕了所有的法西斯分子,把他們都處死了。
三天后,遭到反動軍隊的反攻倒算,至深山中打游擊,一年來,襲擊了幾次敵人的據點,炸了一次火車,弄到了幾匹馬,開始酗酒,意氣消沉,只求能在這山區混下去。
他得悉了喬丹的來意,當場提出他所謂的狐貍的原則:要在一個地區待得下去,就只能到別的地區去活動,不然會被敵人趕走。
比拉爾是個直爽熱情婦人,和幾個苦出身的斗牛士生活過來,多少嘗到了些人間的歡樂,因巴勃羅當初富有男人氣概而傾心于他,但如今年近半百,看他墮落成個鼠目寸光的酒鬼和膽小鬼,心里非常懊惱,和那些苦大仇深的游擊戰士一樣,正于無法為他們所熱愛的共和國作出貢獻。
在這節骨眼上,共和國派來了爆破手。
當晚大家聚集在山洞里,比拉爾帶頭對巴勃羅,贊成炸橋,大家一致表態支持她,她豁出來說:“這兒我作主。
”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頭,喬丹不由得伸手按在手槍上,巴勃羅屈服了,但后來出爾反爾,處處只從他個人的安危出發,喬丹不得不在比拉爾和大家的幫助下,克服了他的破壞活動以敵機敵騎兵的干擾所帶來的困難,于星期二早晨及時完成了炸橋任務,但不幸以身殉職。
海明威發揮他獨特的敘事藝術,以細致入微的動作描寫及豐富多彩的對白,緊緊環繞著羅伯特·喬丹的行動,一氣呵成地把這故事講到底,同時插入了大段大段的內心獨白及回憶,使這個主人公的形象非常豐滿……
海明威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先后到我國和歐洲當戰地記者,在歐洲時屢次親身參加戰斗。
一九四六年初回到“觀景莊”聲稱正在寫一部關于“陸地、海洋和天空”的長篇小說,但直到一九六一年七月自殺身亡,沒來得及定稿。
在他晚年發表的兩部小說及由他妻子發表的兩部遺作中,只有中篇小說《老人與海》(1952年)博得了一致的好評,并使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金(1954年)。
從海明威所有作品的主人公身上,或多或少地可以看到作者本人的影子。
羅伯特·喬丹說自己不是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而是反法西斯主義義者,這實際上正表達了者本人的立場。
但是,從《永別了,武器》中在不正義戰爭中幻滅的美國青年軍官弗瑞德里克·亨利到《喪鐘為誰而鳴》中為人民的事業獻出自己的青春的美國志愿人員羅伯特·喬丹,再到《老人與海》中在墨西哥灣一葉扁舟上單身和大自然搏斗的古巴老漁民圣地亞哥,“海明威的主人公”似乎經歷了一個從小我到大我再回到小我的心靈探索過程,而《喪鐘為誰而鳴》作為作者本人投身有關人類前途的大搏斗的見證,可被看作他的代表作而慚愧。
參考資料:http://***?bkid=99748&cid=27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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