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現實與虛幻的描寫是雙向的
《儒林外史》對現實與虛幻的描寫是雙向的。
這個雙向,一個指向現實,即向傳統的思想武庫尋找醫治現世的良方;一個指向虛幻,即與現實決裂而且向傳統挑戰的迷茫。
“文行出處”,厭棄“功名富貴”是《儒林外史》中正面人物的基本品質。
他們奉行“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作品開宗明義就寫了一個王冕,他刻苦自學,他不求官爵,不事權貴,賣畫過活。
其意在“借名流隱括全文”,猶在讀者面前豎起一面明鏡,這面鏡子也就是作者向傳統的思想武庫尋找醫治現世的良方,書中那些接踵而至的人物,一個個在王冕這面鏡子面前原形畢露。
作者生活的年代正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萌芽時期,自由、平等、個性解放的民主觀念,影響著作者自覺不自覺地使筆下的某些人物閃射出近代民主思想的光輝。
二、用寫實與夸張手法相結合來揭露現實的虛偽性與欺騙性
《儒林外史》真實地再現了一代儒林生存的真相,馬二先生,一個被科舉制度弄得不知所以的受害者,卻無比堅信科舉乃天經地義的人生頭等大事。
范進,一個年年參加科考,歷經幾十載的,卻一再落第,當窮其一生而高中之時,竟喜極而瘋。
王玉輝,把鼓勵女兒殉情,當做青史留名的“好題目”,又在女兒死后悲悼落淚而不得已外出。
高爾基說過:“藝術的目的是夸大美好的東西,使它更加美好;夸大壞的――仇視人和丑化人的東西,使它引起厭惡,激發為的決心。
來消滅那庸俗貪婪的小市民習氣所退成的生活中可恥的卑齷齪。
”《儒林外史》通過冷靜的描述,極盡可能的夸大,在寫實與夸張之間的強烈反差就會使人一看便知是無稽之談,充分顯示了科舉制度對知識分子的荼毒。
三、以寫實手法譏諷世態人心
《儒林外史》的寫實手法雖冷靜、平實,但行文極具分寸感,描繪了世態人心。
作品通過人物自身的言行來塑造性格,作者的寫作目的隱藏在人物的言行舉止中,這種通過人物活動“直書其事,不加斷語”展示客觀、真實的現實世界的手法。
正如魯迅先生曾說“無一貶詞,而情偽畢露”。
作品完全是事件場景的客觀描述,通過細節描寫指向人物的內心世界。
如周進從“哭了又哭”到“說說笑笑”。
把一個對科舉抱有幻想而又備受壓抑、苦苦掙扎的老書生形象活靈活現地刻畫出來了,這細節描寫反映了人物內心世界的微妙變化,前后一對比諷刺效果自然呈現。
擴展資料:
《儒林外史》人物形象的創作主要運用了紀實、剪輯、集中、綜介、變形、理想化等方法,并呈現出整體性的特點。
吳敬梓以生活中的人物原型為基礎,運用這六種創作方法,創作出了高士土冕、名士杜少卿、真儒虞育德等富有光彩的藝術形象。
然而在吳敬梓將生活中的人物采擷到作品中,將生活原型創作為藝術形象的過程中,產生了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即是對真儒虞育德、莊紹光等理想人物的塑造上,表現出不重才學重品德的傾向。
在人物塑造上,《儒林外史》展現了作者深厚的文學功力。
作者塑造人物形象以真實為最高原則,即按照人物所處的特定情景,寫得符合真情實理。
就是反面人物也常有可取之處,而不是臉譜式描繪。
小說中許多人物性格處于流動發展狀態,和現實生活十分貼切。
如范進、荀玫因地位升遷而變異,匡超人、牛浦郎因受環境污染而變色。
吳敬梓筆下的人不是定型的,也不是單色的,而是雜色的。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儒林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