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才在1982年發表的短篇小說《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就是**題材小說中的力作。
從題目可以看出,這里講的不是一個普通的**故事,而是一對身高懸殊的夫婦的故事。
故事講述的是“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這樣一對身高成反比例的知識分子夫婦在**中的悲慘遭遇。
故事的情節并不復雜,一個身高超群的女人嫁給了矮她很多的男人,但悲劇隨之也就開始了。
關注與忽略那是**時期,高女人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而她的矮丈夫是一個研究所的研究員,拿著不菲的工資。
鄰里的竊竊私語愈演愈烈,也愈加惡毒起來,一切皆因他們倆那引人注目的身高對比,人們只關注他們不和諧的外表,卻忽略他們平靜的相愛。
作品中有一個“下雨天矮丈夫拼命踮起腳跟為妻子撐傘”的細節描寫,但很遺憾,文中的鄰居們卻忽略了,或者說視而不見。
流言從開始的嘲笑譏諷向攻擊發展,團結大樓,也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挺具諷刺性的名字),里面平庸的人們揣測高女人一定是為了錢才嫁給矮丈夫的,而且憑空捏造,說他們夫妻與海外私通,在那個年代,這一項罪名砸下來是會出人命的呀!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終于被隔離批斗了。
批斗會在團結大樓那些心理極不平衡的女人們的叫囂聲中開始,可是她們所拋出的問題卻離革委會的意思越來越遠。
“矮子一個月給你多少錢?”“他拿那么多工資,不是和海外私通怎么可能?”瞧瞧,這就是打著堂而皇之的旗號的正義者們所關注的,他們忽略了人性深處最感人的東西———愛情,同情,善良。
悲劇與鬧劇在這篇小說里展示的不僅是主角人物的命運悲劇,而且是配角的荒唐鬧劇。
不知為什么,六十年代以來,處處居民住地,都有這樣一類人被吸收為“街道積極分子”。
使得他們對別人的干涉欲望合法化,能力和興趣也得到發揮。
作為這一荒唐鬧劇的發起者裁縫老婆是小說重點敘述的對象,她就是“這一類的積極分子”。
開始她因為找不到夫婦倆結合的緣由而苦惱,好不容易想出一條,夫妻中有一方有某種生理缺陷,可是高女人很快就生下了孩子;她又說兩人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推測又被兩人的恩愛否定了;她四處打聽,終于確定高女人是為了地位和錢嫁給矮丈夫的,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的批斗中,無論是對裁縫的囂張還是看客的盲目,作者始終保持了一種冷峻的筆調,向讀者展示出一幅群丑圖。
畫面的中心是裁縫老婆,她“已經由街道代表升任為治保主任,很有些權勢,志得意滿,人也胖了。
這天可讓她忙得夠嗆,她帶領樓里的幾個婆娘,忙里忙外……真象她家辦喜事一樣!”
奇特的藝術構思與成功的細節描寫小說抓住人生奇特的不規則的旋律展開藝術構思,充分揭示其背后的生活哲理。
高女人在世俗眼和政治中傷中抑郁而死之后,鰥居的矮男人還像妻子在世時那樣,出進總把雨傘舉得高高的,“這時,人們有種奇妙的感覺,覺得那傘下好像有長長的一大塊間,空空的,世界上什么東西也填補不上。”這空間對矮男人來說,是無法填補的生活虧空,無法彌合的感情創傷;對于讀者來說,是充分思考的廣闊余地。
它讓人們思考,是什么造成了這生活的悲劇。
作者留下這塊藝術空間,把讀者引入哲理沉思的境地,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和情感意識去填充它,在這個空間里咀嚼復雜的人生內容與社會內容,獲得一種余味無窮的藝術美感。
而細節描寫的成功,豐滿了這篇不說的人生內容。
除了雨傘下面那塊空間的細節之外,鄰居在吃團圓飯時無聊地把長頸酒瓶與矮礅罐頭放在一起猜謎的細節,揭示了世俗心理的丑惡,顯得同樣精彩。
作品在生活的不規則旋律中獲得哲理的構思,又以生動的細節描寫豐富了藝術形象,顯示了小說創作的一個思維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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