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是盲目的。
你功成名遂了,神采飄逸,你的名字傳誦一時,你的事業轟動全球;你的母親會樂得直發抖,她會流淚,歡笑,熱誠地祈禱了又祈禱。
做兒子的卻多半沒想到與母親共享榮華。
可是,哪怕你意氣消沉,智能愚鈍,哪怕你天生畸形丑陋,哪怕病痛狠狠折磨你的精神和肉體,人家都疏遠了你,你在人群中間無立足之地,而你在母親的心坎里卻總有容身之處。
她會把丑陋的、不幸的孩子緊緊摟在懷里,越加長久越加熱誠地祈禱。
須知滴水穿石,人心亦然。
滴穿的洞不會消失,心中的積淀也磨滅不了。
他考慮原子的奇妙遇合賦予物質以形貌,確認并顯示力量,在統一體中創造出個體,在空間中創造出比例,在無限中創造出無窮數,并且通過光制造美。
不斷遇合又不斷分解,這便是生和死。
監獄不是客店。
您設法讓人抓起來,這門才能給您打開。
蒙受恥辱就渴望得到尊重。
這類人所屬的階級是混雜而成的,有發了跡的粗人,也有落魄的聰明人,介于所謂的中產階級和下層階級之間,既有下層階級的某些缺點,又有中產階級的絕大部分惡習,缺不像工人那樣見義勇為,也不像資產階級那樣安分守己。
在貧苦生活的后面,還是一無所有的生活。
那就像兩間屋子:第一間昏暗,第二間則漆黑一片。
到一百歲,一座教堂還年輕,而一所住房卻老邁了。
看來,人的居所隨人而壽短,上帝居所隨上帝而永生。
革命的邏輯和哲學之間,惟一的差異就是它的邏輯能導致戰爭的結論,而它的哲學則能達到和平的結果。
長時間中斷工作,而中斷的工作比什么都危險:喪失一種習慣。
習慣,喪失容易恢復難。
一定程度的幻想有益處,如同適量的麻醉劑,能夠抑制活動中的神志興奮乃至過度興奮,讓頭腦產生一種輕柔舒爽的霧氣,用以抹平純理念的過于分明的輪廓,填補各處的空隙和裂縫,將各個部分彌合起來,抹掉思想的棱角。
然而,幻想過分就要沉溺。
腦力工作者,讓整個腦子沉溺于幻想就糟啦!
思想是智慧的活動,幻想是欲念的活動。
用幻想取代思想,無異于將毒藥當成食物。
愛情一產生便狂熱,將他推入沒有目標又無底的幻想中。
現在他出門,只為了去胡思亂想。
滋生懶惰。
喧鬧而停滯的深淵。
工作減少,需求則增加。
這是一條規律。
人處于幻想的狀態,自然無所顧忌而又怠惰,精神松弛,就承受不了緊張的生活。
這種生活方式好壞參半,萎靡不振固然有害,慷慨大度卻有益于健康。
不過,窮人徒然慷慨而高尚,如不勞動就注定完蛋。
生活來源枯竭,而需求卻涌現。
園藝離開,大自然回來。
這花園不復為花園,赫然成了一片榛莽之地,可以說,難以穿越如叢林,密密麻麻如城市,瑟瑟抖動如鳥巢,幽邃陰暗如教堂,獨立孤寂如墳塋,生趣盎然如眾生。
到了花開季節,這一大片榛莽,在鐵柵門里和四面圍墻之間,無拘無束,進入發情期,暗中普遍奮發蕃息,在陽光下激動,幾乎像一只野獸,嗅到了天地間求愛的氣息,感到四月的汁液在脈管里升騰,于是揚起頭來,迎風抖動濃密紛披的綠發,向濕潤的地面,剝蝕的雕像,樓前頹毀的臺階,乃至僻靜街道的路石,撒下繁星般鮮花、珍珠般露珠,撒下繁豐、美麗、生命、喜悅、芬芳。
中午,千百只白蝴蝶躲進園中,在綠陰叢間曼舞飛旋,宛如有了生命的夏雪,那景象真是神仙境界。
在那里,在綠陰快活的幽暗中,一群天真的聲音,向靈魂軟語傾訴,而啾啾鳥語遺漏,則由嗡嗡蟲聲彌補。
夜晚,園中飄逸出夢幻似的水蒸氣,籠罩全園,仿佛覆蓋了霧氣織成的殮布,覆蓋了清絕靜謐的惆悵;忍冬和牽牛花各處飄香,令人醉倒,好似無比醇美的毒酒;尼能聽見旋木雀和鶺鸰在枝葉下入睡時最后幾聲呼喚,你能感到鳥雀和樹木那種神圣的親密無間;白天,鳥的翅膀愉悅樹葉,夜晚,樹葉保護鳥的翅膀。
《悲慘世界》是雨果的代表作,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尖銳矛盾和貧富懸殊,描寫了下層人民的痛苦命運,提出了當時社會的三個迫切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饑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猛烈抨擊了資產階級法律的虛偽。
全面反映了19世紀前半期法國的社會政治生活。
小說受到全世界人民的歡迎。
到了20世紀,它又多次被改編成電影,同樣吸引了無數的觀眾。
維克多·雨果(Victor 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法國作家,19世紀前期積極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家,人道主義的代表人物,法國文學史上卓越的資產階級民主作家,被人們稱為“法蘭西的莎士比亞”。
一生寫過多部詩歌、小說、劇本、各種散文和文藝評論及政論文章,在法國及世界有著廣泛的影響力。
1802年,雨果生于法國白桑松,上有兄長二人。
13歲時與兄長進入寄讀學校就學,兄弟均成為學生領袖。
雨果在16歲時已能創作杰出的詩句,21歲時出版詩集,聲名大噪。
1845年,法王路易·菲利普綬予雨果上議院議員職位,自此專心從政。
1848年法國二月革命爆發,法王路易被遜位。
雨果于此時期四出奔走鼓吹革命,為人民貢獻良多,贏得新共和政體的尊敬,晉封伯爵,并當選國民代表及國會議員。
三年后,拿破侖三世稱帝,雨果對此大加攻擊,因此被放逐國外。
此后20年間各處漂泊,此時期完成小說《悲慘世界》。
1870年法國恢復共和政體(法蘭西第三共和國),雨果亦結束流亡生涯,回到法國。
1885年,雨果辭世,于潘德拉舉行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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