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扎克在典型文學中對典型人物刻畫的非凡功力了。
所謂典型人物就是指在作品中所展現的典型環境中形成的具有獨特個性而又能夠表現一定歷史條件下社會關系之本質的人物形象。
從巴爾扎克的小說《歐也妮·葛朗臺》中,我們隨處可見葛朗臺的吝嗇表現。
“只有那一天,葛朗臺才答應在堂屋里生活,到三月三十一日就得熄掉,不管春寒也不管早秋的涼意。”(安徽文藝出版社1991年出版 傅雷譯)“一八一一那有名的一年收獲季節特別辛苦,這時拿儂已經服務了二十年,葛朗臺才發狠賞了她一只懷表,那是她到手的唯一禮物。
固然他一向把穿舊的鞋給他……”(同上)簡短的幾句話足可以看出葛朗臺的吝嗇,且不說他對于親人、愛人吧,對于至親至愛的人,哦!不對,歐也妮和他的妻子只是讀者眼里認為的他的至親,在葛朗臺心里,他可從未把他們視為至愛之人。
對于誰,葛朗臺都是視而不見的,他的眼里只是金子。
歐也妮作為他唯一的養女也難逃于此。
“每逢歐也妮的生日和本名節日,照例葛朗臺清早直闖到女兒床邊,鄭重其事的把他為父的禮物親手交代,十三年來的老規矩,都是一枚稀罕的金洋……這不過是把自己的錢換一只口袋罷了,而且可以從小培養女兒的吝嗇。
他不時盤問一下她財產的數目。”(同上)對于妻子,也是如此。
“可是,她一朝拿到了上百法郎,丈夫往往對她說,仿佛他們用的錢一向是公賬似的‘借幾個子兒給我,好不好?’”(同上)對于自己兄弟的兒子,也沒有絲毫的“妥協”。
“‘哦,又是一個!’葛朗臺說。
‘你把我侄兒當作臨產的女人嗎?把腳爐拿下去,拿儂!’”(同上)“‘那末侄少爺的咖啡里放什么?’‘兩塊嘍,我可以不用的。
’”(同上)類似這樣表現葛朗臺吝嗇的,視財如命的,精明的資產階級暴發戶形象的描寫可謂是俯拾皆是,列舉不完。
巴爾扎克用漫畫式的夸張,真實的細節描寫,個性化的語言,塑造了愛財如命、毫無親情的、吝嗇的葛朗臺。
在金錢導演下,葛朗臺時而憂,時而喜;時而如虎,時而如羊。
他的一言一行,一嗔一怒,都離不開他的最高任務:占有金子,保住金子!在“家庭的苦難”這一部分中,葛朗臺的是錢如命形象得以完全的展現。
“咄,咄,咄,咄!官話連篇!太太,這算是新年發利市嗎?你出來沒有這么嘮叨過。
你總不見得吃了酒浸面包吧?”“一眨眼,錢都裝進了他的密室,他關上了門,躲在里面。”“‘你的金子沒有了!葛朗臺嚷道,兩腿一挺,直站起來,仿佛一匹馬聽見身旁有大炮再轟。”“‘咄,咄,咄,咄!你們!你們家里的人是死不了的!歐也妮,你的金洋怎么啦?’他撲上去大吼。”“‘罰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兒吃冷水面包!……’特·篷風所長嚷道,‘而且毫無理由;這是妨害自由,侵害身體,虐待家屬,她可以控告,第一點……’”……“兩年以來,他更加吝嗇了,正如一個人一切年深月久的癡情與癖好一樣。
根據觀察的結果,凡是吝嗇鬼,野心家,所有執著一念的人,他們的感情總特別灌注在象征他們癡情的某一件東西上面。
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臺的執著狂。
他專利的程度也隨著吝嗇而俱增;妻子死后要把財產放手一部分,哪怕是極小的一部分,只要他管不著,他就覺得逆情悖理。”……就這樣,金錢使他異化。
他為了財產逼走侄兒,折磨死妻子,剝奪獨生女對母親遺產的繼承權,不許女兒戀愛,斷送她一生的幸福。
葛朗臺的典型形象自此得以充分展現,他的吝嗇,他的貪婪,他的無情,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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