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長安十年生活杜甫于唐玄宗天寶五載(746)來到京城長安。
他滿以為從此可以“立登要路津”(《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實現“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出處同上)的政治抱負,但他的希望落空了。
杜甫到長安的第二年,恰值唐玄宗下詔,命有一藝之長的人到京參加考試,而實際主持這次考試的李林甫卻玩弄手段,下令不錄一人,而后上表祝賀皇帝,說是“野無遺賢”。
杜甫參加了這次欺騙性的考試,結果大失所望。
天寶十載(751)正月,唐玄宗接連舉行三個盛典,杜甫借機寫了三篇《大禮賦》獻給玄宗,玄宗十分贊賞,讓他待制集賢院,命宰相考試他的文章,但由于李林甫從中作梗,考后卻永無下文。
此后他又以詩干謁一些權要,如翰林張、京兆尹鮮于仲通、來京朝謁的哥舒翰、左丞相韋見素等人,希望他們援引,然而并不見效。
在政治上屢屢受挫的同時,他的經濟條件也日益惡化。
由于在奉天縣令任上的父親病故,斷絕了經濟來源,他只好在一些貴族府邸中充當“賓客”,陪他們飲酒賦詩,靠他們的一點施舍來維持生計。
他滿含辛酸地寫下了這種生活的情狀:“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處處潛悲辛。”(出處同上)在最困難的日子里,他甚至上山采藥,換取“藥價”,這就是他后來說的“賣藥都市,寄食友朋”。
由于政治失意和生活窮困,杜甫對黑暗的現實認識一天天加深,他的思想感情一天天地接近人民,詩風也跟著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他的視野從個人轉向了全社會:他看到最高統治集團的“開邊”政策給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寫下了《兵車行》和《前出塞》;他看到了唐玄宗和楊氏姐妹的荒淫無度的生活,寫下了《麗人行》。
而在天寶十四載(755)歲末(安史之亂前夕)寫成的傳世名篇《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更表現了他深廣的憂憤:他以“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控訴了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殘酷剝削和掠奪;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揭露了貧富的懸殊。
這些光芒四射的詩篇標志著詩人創作上一個全新時期的到來——他已走上了現實主義的廣闊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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