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社會也會有或長或短的經濟危機甚至大蕭條時期。
但是資本主義國家的統治階級從來沒有懷疑過資本主義這個制度,每逢危機來臨,他們總是千方百計的投入到拯救社會的危機中。
這是因為,私有化為基礎的資本主義國家的領導層,是財富多者的代言人,他們的聯系是以物質利益紐帶為基礎的。
如果社會崩潰,他們的個人利益就會受到損害,可以說,整救社會就等于拯救自己的物質利益。
而前蘇的領導層,多是以所謂的‘精神利益紐帶’為聯系。
宣稱信仰所謂的‘共產主義’而結成的團體。
但是,世界是由物質組成的。
精神則是虛無的。
任何人也逃不脫物質。
一旦物質利益受損,以精神利益為紐帶的關系就會受到傷害,而產生動搖或者分解。
共產主義者誕生初期,基于其脫胎于赤貧者的本質,為了生存而必須要戰斗,所以生命力比較旺盛。
這也是麥克阿瑟在朝鮮戰敗的原因。
但是隨著社會財富的慢慢增加,生活的逐漸安定,共產主義者的斗志會逐漸消磨。
更重要的是,在蘇聯這樣的國家,分配制度的平均主義,使人與人之間的物質利益紐帶弱化。
精神利益紐帶就會變得相當不牢固。
從領導者到被領導者,他們的物質關系相當簡單,就是從‘社會主義制度’中提取等份的生活必須財富,他們不需要為別人和社會承擔責任和風險,于是,一旦生活里出現不足,他們要埋怨的,只能是這個供養他們的社會體制。
到了1990年,蘇共內部充斥著一種不滿情緒。
不少黨內領導公開聲稱自己的房子還不如一個美國牙醫住的寬敞,并認為這種情況是體制造成的。
社會主義體制,雖然杜絕不了貪污,但是相對的約束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那種父死子繼的封建習俗,得到了遏制。
蘇共的領導層看到,自己手里的權力,一旦過期,很難再產生效益,更不可能傳給自己的子女,而個人的財富是可以繼承的。
所以,他們產生了倒向資本主義,把手里權力轉化為財富然后留給子女繼承的思想。
當在一個權力高度集中的政府中,出現了這么一個精英政治集團,并且一心要把手中的權力,轉化成個人財富的情況下,那種求得公平的社會制度,就不可能不被改變。
葉利欽在此時適時而出。
他正是這樣一個集團的代言人。
1990葉利欽年當選前蘇聯最大的加盟共和國俄羅斯的執政官,并開始有計劃的截留上繳中央財政的稅收。
終于在1991年,全蘇聯的經濟出現了令人費解的13%的下滑,這直接導致了8.19事件、戈爾巴喬夫的下臺和蘇聯的解體。
在1990-1991年的蘇聯政壇上,葉利欽導演了一出‘賣拐’的鬧劇。
他親自將前蘇人民和戈爾巴喬夫‘忽悠’暈,然后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在戈氏改革初期,葉利欽所代言的精英政治集團,就向蘇共高層建議,要想經濟改革取得良好的成果,就要調動全體蘇聯人的積極性,讓廣大人民都參與進來。
原意為:蘇聯的前途,由蘇聯人民說了算。
而開 放 言 論,是最好的獲得民意的渠道。
當時情況為,蘇聯自斯大林時代的高度集 權與高 度新 聞管 制,確實已經起了很大的負面作用。
普通人的言論受到監督管束,人民的不滿逐漸增加。
精英集團集此一建議,立刻就獲得了民間良好的反應。
蘇共終于開禁了電視和媒體的言論自由,舉行了廣泛的震動社會的‘經濟改革方針’大討論。
但是,很快,蘇共就為他的魯莽付出了代價。
言論自由本意是好的,但是,‘蘇聯人民說了算’的那種情況沒有出現。
電視、廣播、報紙等媒體紛紛邀請政府高官,著名學者還有高級知識分子來發言。
而工人、農民和普通大眾被認為沒有見識和教養的一群人,被阻擋在了大門以外。
很快媒體上便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新奇學說。
標新立異成了主流時尚。
誰的方法新穎,誰的建議獨特,就會受到大眾關注。
而一些比較切實可行的改革方案卻被忽視。
許多知識分子發現了老百姓這種‘嗜好’,很快就順應著創立了自己的學說。
這樣的標新立異,很快就發展成了攻擊社會主義制度的浪潮。
誰對社會主義攻擊的約恨,誰對**罵的越兇,就越出名。
知識分子集團很好的利用了廣大人民的這種情緒,把對社會主義制度中缺點的不滿,迅速引向對制度本身的懷疑。
斯大林時期的高壓政策成了社會主義的罪證。
彷佛社會主義就意味著獨裁與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