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阿長與山海經
但當我哀悼隱鼠,給它復仇的時候,一面又在渴慕著繪圖的《山海經》了。
這渴慕是從一個遠房的叔祖惹起來的。
他是一個胖胖的,和藹的老人,愛種一點花木,如珠蘭、茉莉之類,還有極其少見的,據說從北邊帶回去的馬纓花。
他的太太卻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將曬衣服的竹竿擱在珠蘭的枝條上,枝折了,還要憤憤地咒罵道:“死尸!”這老人是個寂寞者,因為無人可談,就很愛和孩子們往來,有時簡直稱我們為“小友”。
在我們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書多,而且特別。
制藝和試帖詩,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卻只在他的書齋里,看見過陸璣的《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還有許多名目很生的書籍。
我那時最愛看的是《花鏡》,上面有許多圖。
他說給我聽,曾經有過一部繪圖的《山海經》,畫著人面的獸,九頭的蛇,三腳的鳥,生著翅膀的人,沒有頭而以兩乳當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現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
雖然背地里說人長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說句真心話,我可只得說:我實在不大佩服她。
最討厭的是常喜歡切切察察,向人們低聲絮說些什么事。
還豎起第二個手指,在空中上下搖動,或者點著對手或自己的鼻尖。
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風波,不知怎的我總疑心和這“切切察察”有些關系。
又不許我走動,拔一株草,翻一塊石頭,就說我頑皮,要告訴我的母親去了。
一到夏天,睡覺時她又伸開兩腳兩手,在床中間擺成一個“大”字,擠得我沒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經烤得那么熱。
推她呢,不動;叫她呢,也不聞。
賞析:
細讀魯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享受著不時從字里行間中透露出來的那份天真燦漫的感情,眼前不由出現了一幅幅令人神往的自然畫。
我讀魯迅先生這些對童年回憶的散文,正如讀著發自迅先生心底的那份熱愛自然,向往自由的童真童趣。
我仿佛看到了幼年的魯迅,趁大人不注意,鉆進了百草園,他與昆蟲為伴,有采摘野花野果。
在三味書屋,雖然有壽先生的嚴厲教誨,卻仍耐不過學生們心中的孩子氣。
一切感受都是那么天真爛漫,令人回味,也學就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鳴吧,因此我才會那樣喜愛,尤其是作者以一個孩子的眼光看世界,讀起來讓人感到異常的親切,充滿激情。
我家屬于郊區,附近有一大片的田野,小時侯,總去那里享受著和煦的陽光,秋日里的習習微風,把那里的油菜花摘得一朵都不剩,我沉醉在大自然的懷抱之中。
我和伙伴都在為自己的前程努力著,努力得讀書,因此,也不能在沉醉在兒時的天真散漫中了,少了幾分親切,少了幾分自由,也少了幾分對大自然的熱愛。
童年已漸漸遙遠,留下的只是那些瑣碎的記憶,倒不如細讀一下《朝花夕拾》,體會以下那個不同的年代的童年之夢,體驗一下那時魯迅的美好童年。
<格列夫游記>小人國奇特的“選官”制度我的君子之風和善良舉止博得了皇帝和滿朝大臣的歡心,事實上,軍隊和人民也都對我有好感,所以我就開始抱有在短期內獲得自由的希望。
我采取一切可能的辦法來討好他們。
漸漸地,當地人不太擔心我對他們會有什么危險了。
有時候我躺在地上,讓他們五六個人在我的手上跳舞;發展到最后,男孩女孩們都敢跑到我的頭發里面來玩捉迷藏了。
在聽說他們的語言方面,我現在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有一天,皇帝要招待我觀看他國內的幾種表演。
就演出的精妙與宏大而言,他們的表演超過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家。
令我最開心的是繩舞者的表演。
他們是在一根長約兩英尺,離地面12英寸高的白色的細繩子上做表演的。
這件事我想請讀者耐心一點,聽我仔仔細細地講一下。
只有那些正在候補重要官職或希望獲得朝廷恩寵的人才來表演這種技藝。
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們就開始此種技藝的訓練。
這些人并非都是貴族出身或受過良好的教育。
每當有重要官職空缺,不論是原官員過世還是失寵撤職(這是常有的事),就會有五六位候補人員呈請皇帝準許他們給皇帝陛下及朝廷百官表演一次繩上舞蹈;誰跳得最高而又不跌下來,誰就接任這個職位。
重臣們也常常奉命表演這一技藝,使皇帝相信他們并沒有忘記自己的本領。
大家認為,財政大臣佛利姆奈浦在拉直的繩子上跳舞,比全王國任何一位大臣至少要高出一英寸。
曾見他在一塊固定在繩子上的木板上面一連翻好幾個跟斗,那繩子只有英國普通的包裝線那么粗。
如果我沒有偏心的話,據我看來,我的朋友內務大臣瑞爾德里沙的本領僅次于財政大臣,其余的官員們則彼此不相上下。
這種游戲常常會有意外事故發生,這些事故是有案可查的。
我親眼看到兩三個候補人員跌斷了胳膊和腿。
但是更大的危險發生在大臣們自己奉命來表現功夫的時候,因為他們想跳得比以前好,又想勝過同跳的人,猛然來一下,很少有不摔倒的,有人甚至要跌兩三次。
聽說在我來到這地方一兩年之前,佛利姆奈浦就因此差點兒跌死,要不是皇帝的一塊座墊恰好在地上減輕了他跌落的力量,他的脖子是肯
定折斷了。
還有一種是每逢特別重大的節日專為皇帝、皇后及首相大臣們表演的游戲。
皇帝在桌上放紫、黃、白三根6英寸長的精美絲線。
這三根絲線是皇帝準備的獎品,他打算以此獎勵不同的人,以示其不同的恩寵。
表演儀式在皇宮大殿上舉行,候補人員要在這里比試和前面完全不同的技藝,這種技藝我在新、舊大陸的任何一個國度都未曾見過有一絲相似的。
皇帝手拿一根棍子,兩頭與地面平行,候選人員一個接一個跑上前去,一會兒跳過橫桿,一會兒從橫桿下爬行,來來回回反復多次,這些反復都由橫桿的上提和下放決定。
有時候皇帝和首相各拿棍子一端,有時則由首相一人拿著。
誰表演得最敏捷,跳來爬去堅持的
時間最長,誰就被獎以紫絲線,其次賞給黃絲線,第三名得白絲線。
他們把絲線繞兩圈圍在腰間;你可
以看到朝廷上下很少有人不用這種腰帶作裝飾的。
由于戰馬和皇家御馬每天都被帶到我的跟前,經過時間的考驗它們已經不再膽怯,一直走到我的腳邊也不會驚嚇。
我把手放在地下,騎手們就縱馬從上面躍過去;其中有一名獵手是皇帝的狩獵隊的,騎一匹高大的駿馬從我穿著鞋子的腳面跳了過去。
這確是驚人的一跳。
一天,很榮幸我有機會表演一種非常特別的游戲供皇帝消遣。
我請求他吩咐人給我弄幾根兩英尺長的棍子來,像普通手仗一樣粗細就行。
皇帝就命令負責森林的官員前去照辦。
第二天清晨,六個伐木工人駕著六輛馬車回來了,每輛車都由八匹馬拉著。
我從車上取下九根木棍并把它們牢牢地插在地上,擺成一個2.5平方英尺的四邊形。
然后,我又取四根木棍,橫綁在四邊形的四角,離地約高兩英尺。
接著我把手帕平鋪在九根直立的木棍上并綁緊,四面繃緊就像鼓面一樣。
那四根橫綁的木棍高出手帕約五英寸當作四邊的欄桿。
這活干完之后,我就請皇帝讓一支由24人組成的精騎兵上這塊平臺來操演。
皇帝同意了我的這
一建議,我就用手將這些馬一匹匹拿起來放到手帕上,馬上騎著全副武裝的軍官,準備操練。
他們一站整齊就馬上分成兩隊,進行小規模的軍事演習,一時鈍箭齊發,刀劍出鞘,跑的跑,追的追,攻的攻,退的退,總之表現出了我從未見過的嚴明的軍經典也流行事紀律。
由于四根橫木的保護,他們沒有從平臺上
跌下來。
皇帝高興至極,命令這個游戲幾乎天天反復表演。
竟然有一次他讓我把他舉到平臺上去發號施令。
他甚至費盡口舌說動皇后,讓我把她連人帶轎同時舉到平臺不到兩碼的高處,從那里她得以飽覽操練的全景。
也算我運氣好,幾次表演都沒有什么不幸的事故發生。
只有一次,一位隊長騎的一匹性情暴烈的馬用蹄子亂踢,在手帕上踹出了一個洞,馬腿一滑,人仰馬翻。
但我馬上就將人馬都救起來了,一手遮住洞,一手像原先送他們上臺時那樣將人馬放回到地上。
失足馬的左肩胛扭傷了,騎手則什么事也沒有。
我盡量將手帕補好,不過我再也不相信這手帕有多堅牢,能經得起這種危險的游戲賞析隨船醫生格列佛出海途中不幸遇到風暴,船只觸礁,格列佛隨風漂游到一個尚不知名的陸地上。
他發現這個地方十分奇異:到處出現的東西、動物、人都比自己所生活的國家的物事與人小十幾倍。
他被眾多士兵包圍,由他們動用起重機、吊車等把他作為從未見識過的龐然大物帶到京城,押送到皇宮。
他逐漸了解了這個國家的一些情況和獨特的法律、學術、風俗。
這個叫作利立浦特的國家是個小人國,公民身高只有六寸左右,皇上在臣民面前頗顯高大威嚴,原來他要比眾人高上一個手指甲呢。
格列佛在小人國真是大開眼界,他見識了這里奇特的官僚選舉制度。
作者在這里并非故意聳人聽聞,而是要借該國國王制訂的荒唐選舉制度達到辛辣諷刺的目的。
誰都知道,一個國家各種官員都應該是有正義感、責任心并且各有所專的人群中的精華,他們要把國家利益、民眾疾苦放在心上。
而
利立浦特的官迷們則一心只為討得皇上歡心,因為皇上只把在絲線上跳得最精彩的人任命為朝中重臣,所以大家無一例外地從小就苦練這個本領。
那
么,即使跳得再高玄,此人也不過是個技藝超群的雜耍藝人,又與官職何干呢?由此,皇帝的昏庸、專橫,群臣的無能,百姓的生之疾苦便在這荒唐透
頂的景象背后清晰地浮現出來。
雖然格列佛起初以為小人國與英國毫不相像,但實際上小人國卻是英國的寫
照。
透過那看似荒謬的邏輯,我們看到的是:國王比他的臣民只高出一個指
甲,卻狂妄地自命為頭頂天的宇宙統治者,以其無常的喜怒決定老百姓的命運。
官吏們也無需德才兼備,只要跳繩跳得高,就可得到高官厚祿。
小人國的兩黨以鞋跟高矮為區分標志,這里影射的是當年英國的托利黨(即保守黨的前身)和輝格黨(后來發展成自由黨)兩黨政治;而吃雞蛋時是從大頭敲開還是從小頭敲開之爭,則指的是天主教與新教(亦稱清教,即加爾文教派)之間關于教會儀式的無稽之爭。
為了這一區區爭端,竟導致了小人國的內戰,甚至殃及鄰國。
由于小人國里的警察制度和誣告成風,格列佛不得不逃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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