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山縣的官署,過去有一個“三老堂”。
大概在正寢室的西面,舊廳的東面,(與官署)屋脊相連,只是稍稍低矮些,現在用它來安頓客人。
我到這里半年,重新修葺了它。
心想,這堂名叫“三老”,一定是有主人而命名的。
然而搜求圖冊和記載的文字,卻無法找到,詢問當地父老,他們也不知道。
有客人問我(取名的原因),常常擔心自己無法回答,于是就更名為“吏隱堂”。
“吏隱”之一說法,始于誰呢?(《漢書》中說)隱于首陽山的伯夷叔齊是笨拙的,而隱于朝廷的老子才是聰明的,(所以世人)認為隱于山林者是小隱,隱于朝市者是大隱。
喜歡奇談怪論的人,常常將隱于朝市者列為美談,而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于是以此為借口(一邊做官一邊隱居)。
大概是因為自古以來人們都已習慣了,不認為這是怪事。
唉,出仕和隱退,是君子最重要的節操,做官就做官,歸隱就歸隱,兩者的區別清清楚楚的,是不可以混淆的。
明明是做官卻又說歸隱,這是什么道理呢?擔當別人的職事,那就應該為別人的憂慮而擔憂。
擔任守門打更這樣的職事,一定要想著為主人效力,求得稱職。
巖穴之下,田野之中,行醫、占卜、寺廟、道觀,哪一個地方不可以隱居?難道(非得)隱居在這里?這是奸詐之人欺騙世人的言論,我不相信它。
既然這樣,那么我取“吏隱”為堂名的用意在哪里呢?我說:“我所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認為自己做官如同隱居。
門山縣城是一座小小的孤城,高高地坐落在偏僻的山頂,人煙稀少,勉強叫做縣。
這里四面荒蕪險峻,令人不忍目睹,黯然神傷。
這是過往的客人看到了都會嘆息的地方,是讀書人所鄙視的,不是迫不得已不愿來的地方。
起初我得到這個官職,親朋好友都慘然失色,都來安慰我,沒有人為我慶賀。
我本來也很憂愁,到了這里(才發現),這里事務簡單,民風淳樸,以致于疏懶,所以自己心里深感安慰。
等到國家邊境警報四起,軍事文書馳馬傳遞,出使的人日夜兼程的時候,這個小縣城卻因為偏遠而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鄰縣官吏疲于奔命,連一天休息都得不到,而我常常太陽升起很高才起床,四肢舒展,冠帶馬鞍,差不多都成了多余的東西,因此呆在這里更加安逸,只擔心自己會離開這里。
有時我與客人們尋找幽深的景致,眺望空曠的山野,蔭庇于高高的樹木下,枕著豐美的野草,酒到盡興時開懷大笑,自己和世人全都忘卻了,不知道我身屬于官府。
這難道與隱者果真有什么不同嗎?”
我聽說江西筠州,因為百姓沒有奸詐的訴訟,擔任當地刺史的人,稱為“守道院”。
那些州郡太守的居所,因而得以被稱為“道院”,那么我這個廳堂的匾額雖然題為“隱”,誰說不行呢?追問
這個不是《蹊隱堂記》的翻譯哦
追答知道,你的照片也看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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