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一掬(余光中)
體現了作者對黃河母親河的深深眷戀,表達了對黃河的欽佩與贊美,反映了作者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熱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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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答黃河一掬 余光中
廂型車終于在大壩上停定,大家陸續跳下車來。
還未及看清河水的流勢,臉上忽感微微刺麻,風沙早已刷過來了。
我把絨襖的拉鏈直拉到喉核,一行八九人,向大壩下面的河岸走去。
這是臨別的前一天上午,山東大學安排帶我們來看黃河。
一路駛來,做主人的見我神情熱切,問題不絕,不愿掃客人的興,也不想縱容我期待太奢,只平實地回答,最后補了一句:“水色有點渾,水勢倒還不小。
不過去年斷流了一百多天,不會太壯觀。”這些話我也聽說過,心里已有準備。
現在當場便見分曉,再提警告,就像孩子回家,已到門口,卻聽鄰人說,這些年你媽媽病了,瘦了,幾乎要認不得了,總還是難受的。
天高地迥,河景完全敞開,觸目空郭而寂寥,幾乎什么也沒有。
河面不算很闊,最多五百米吧,可是兩岸的沙地都很寬坦,平面就延伸得倍加遠,似乎再也勾不到邊。
昊天和洪水的接縫處,一線蒼蒼像是麥田,后面像是新造的白楊樹林。
此外,除了漠漠的天穹,下面是無邊無際無可奈何的低調土黃,河水是土黃里帶一點赭,調得不很勻稱,沙地是稻草黃帶一點灰,泥多則暗,沙多則淺,上面是淺黃或發白的枯草。
我說:“這里離河水還是太遠,再走近些好嗎?我想摸一下河水。”于是眾人在泥濘的窄埂上,一腳高一腳低,向最低的近水處走去。
終于夠低了,也夠近了。
但沙泥也更濕軟,我虛踩在浮土和枯草上,就探身要去摸水,大家在背后叫小心。
岌岌加上翼翼,我的手終于半伸進黃河。
一剎那,我的熱血觸到了黃河的體溫,涼涼地,令人興奮。
古老的黃河,從史前的洪荒里已經失蹤的星宿海里四千六百里,繞河套、撞龍門、過英雄進進出出的潼關一路朝山東奔來,從斛律金的牧歌李白的樂府里日夜流來,你飲過多少英雄的血,難民的淚,改過多少次道啊發過多少次泛澇,二十四史,哪一頁沒有你濁浪的回聲?幾曾見天下太平啊讓河水終于澄清?流到我手邊你已經奔波了幾億年了,那么長的生命我不過觸到你一息的脈搏。
無論我握得有多緊你都會從我的拳里掙脫。
就算如此吧,這一瞬我已經等了七十幾年了絕對值得。
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又如何?又如何呢,至少我指隙曾流過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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