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心看來,“母愛”是博大無邊偉大無窮的,母親是大寫的“人”,母愛是崇高,無私的愛. 她出洋留學,一去便是多年,她便通過筆來敘述自己的思念,迫切希望能夠早點回家.她幻想著與母親見面,幻想著回家,她很快樂.但是一旦沒了幻想,那么她就會變得更加的失落與失望.背井離鄉,又離開了至愛的母親,怎會沒有思鄉之情呢?“故鄉的波浪呵!你那飛濺的浪花,從前是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盤石,現在也怎么一滴滴的敲我的心弦.”那波浪不斷的拍打岸,我無動于衷,可是一旦離開了家鄉.那一滴滴的波浪,無不在觸動我內心的一根快要繃斷的弦,思鄉的弦.的確,世上只有媽媽好,母愛的愛是最偉大,母親的愛是最純潔.
她那深深的母愛,思母心切是我們所不能企及的.母愛是那么圣潔,它是世界上任何一種愛,所不能企及的.冰心是母愛的代名詞,通過冰心我讀懂了母愛.
原文如下:
沒有父母就沒有人類繁衍,思念父母的情懷好似如歌的行板,溫情的畫卷。
父愛如山,母恩如海。
愿你我他永遠生活在母親的恩慈中!
親愛的小朋友:
昨夜還看見新月,今晨起來,卻又是濃陰的天!空山萬靜,我生起一盆炭火,掩上齋門,在窗前桌上,供上臘梅一枝,名香一炷,清茶一碗,自己扶頭默坐,細細地來憶念我的母親。
今天是舊歷臘八,從前是我的母親憶念她的母親的日子,如今竟輪到我了。
母親逝世,今天整整13年了,年年此日,我總是出外排遣,不敢任自己哀情的奔放。
今天卻要憑著"冷"與"靜",來細細地憶念我至愛的母親。
13年以來,母親的音容漸遠漸淡,我是如同從最高峰上,緩步下山,但每一駐足回望,只覺得山勢愈巍峨,山容愈靜穆,我知道我離山愈遠,而這座山峰,愈會無限度的增高的。
激蕩的悲懷,漸歸平靜,十幾年來涉世較深,閱人更眾,我深深地覺得我敬愛她,不只因為她是我的母親,實在因為她是我平生所遇到的,最卓越的人格。
她一生多病,而身體上的疾病,并不曾影響她心靈的健康。
她一生好靜,而她常是她周圍一切歡笑與熱鬧的發動者。
她不曾進過私塾或學校,而她能欣賞舊文學,接受新思想,她一生沒有過多余的財產,而她能急人之急,周老濟貧。
她在家是個嬌生慣養的獨女,而嫁后在三四十口的大家庭中,能敬上憐下,得每一個人的敬愛。
在家庭布置上,她喜歡整齊精美,而精美中并不顯出驕奢。
在家人衣著上,她喜歡素淡質樸,而質樸里并不顯出寒酸。
她對子女婢仆,從沒有過疾言厲色,而一家人都翕然地敬重她的言詞。
她一生在我們中間,真如父親所說的,是"清風入座,明月當頭",這是何等有修養,能包容的偉大的人格呵!
十幾年來,母親永恒的生活在我們的憶念之中。
我們一家團聚,或是三三兩兩地在一起,常常有大家忽然沉默的一剎那,雖然大家都不說出什么,但我們彼此曉得,在這一剎那的沉默中,我們都在痛憶著母親。
我們在玩到好山水時想起她,讀到一本好書時想起她,聽到一番好談話時想起她,看到一個美好的人時,也想起她--假如母親尚在,和我們一同欣賞,不知她要發怎樣美妙的議論?要下怎樣精確的批評?我們不但在快樂的時候想起她,在憂患的時候更想起她,我們愛惜她的身體,抗戰以來的逃難,逃警報,我們都想假如母親仍在,她脆弱的身軀,決受不了這樣的奔波與驚恐,反因著她的早逝,而感謝上天。
但我們也想到,假如母親尚在,不知她要怎樣熱烈,怎樣興奮,要給我們以多大的鼓勵與慰安--但這一切,現在都談不到了。
在我一生中,母親是最用精神來慰勵我的一個人,十幾年"教師","主婦","母親"的生活中,我也就常用我的精神去慰勵別人。
而在我自己疲倦,煩躁,頹喪的時候,心靈上就會感到無邊的迷惘與空虛!我想:假如母親尚在,縱使我不發一言,只要我能倚在她的身旁,伏在她的肩上,閉目寧神在她輕輕地摩撫中,我就能得到莫大的慰安與溫暖,我就能再有勇氣,再有精神去應付一切,但是:13年來這種空虛,竟無法填滿了,悲哀,失母的悲哀呵!
一朵梅花,無聲地落在桌上。
香盡,茶涼!炭火也燒成了灰,我只覺得心頭起栗,站起來推窗外望,一片迷茫,原來霧更大了!
霧點凝聚在松枝上。
千百棵松樹,千萬條的松針尖上,挑著千萬顆晶瑩的淚珠……
恕我不往下寫吧,--有母親的小朋友,愿你永遠生活在母親的恩慈中。
沒有母親的小朋友,愿你母親的美華永遠生活在你的人格里!
你的朋友冰心 1942年1月3日,歌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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