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生命里沉默的英雄/夏亦涼
你隱匿在寂色空城里,生生世世的守候成就無法逾越的高墻。
在最北邊的深海瀾光,有我為你披星戴月踏著浪花千里賦歸。
你是我風雨里最久遠的牽掛。
北風里埋下的誓言,愛你不長,就此一生。
那年的相遇仿佛依然停留。
你說涼雨繞軒臺,注定今生今世共存亡。
我在你溫柔的目光里微微一笑隨手揚起末世旅程,與你乘風破浪追逐彼岸的天光。
只短短三年,卻幾乎以為快要傾盡一生。
把你此生的荒涼如數買下,走過黃昏里斑駁的日影,為你典當幸福的光。
只是如今的我似乎瘋狂依賴著那些被放棄過的昨天。
日漸忘記那些曾經握在手心的幸福的漏光,是怎樣在海的倒影里映成傷。
昨日,昨日。
昨日途徑的城市似乎還存留著我的回憶,而時光卻已然翻山越嶺置他方。
這些天睡得甚晚,興許是太過炎熱,凌晨失眠的時候慣常的拿了把椅子上天臺吹風。
像是從未和你提起過傷懷怎樣綻放在暗夜,也從未和你提及過到底是哪般的笑容來自于由衷的歡喜。
經歷三年的人與事,我們所在的地方,滄海沒有變成桑田,流年卻也暗自偷換了歲月乾坤。
一個作家所言,探究時間的可靠性,無奈地發現這種架空在現實之上的可信度將無法泯滅的成為一種自然。
如此說來,時間,命理,相遇,分離……都是不可叵測的。
很多人會詫異我們在一起有三年之久,而三年終究不過是幾百捧泱泱流逝消融成水的歲月。
只是不長不短的貫穿著青春年少。
我把那么多的童話浮華贈給他人,對著你卻甚少提起愛有多深,也未能知曉你為了為衍生過多少的悲喜。
我在很多地方對著不同的人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在別人眼里看來或是友善,或是熱情,親密無間抑或形同陌路。
唯獨我知道,鮮少有幾句是關于承諾關于自我。
而我給過你的那些誓言,未嘗不是少之又少,卻記得根深蒂固。
未曾問過你當初的深愛是否被歲月蹉跎,因為一味的深信著那年的我早已在你心里站成他人無法逾越的墻,是深信,并且篤定。
到底是我變了,經歷過這么多的人事變遷,做過那么多一夜幻滅的夢境,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時常把愛掛在嘴角的姑娘。
與他人關于內心的對談,也始終帶著溫暖的疏離感,不愿意讓他人近心,義無反顧的把他人當作是陌路人。
就算是你我走過漫長的年月,在這樣厚重的深情里并沒有千言萬語要一一傾述與你聽。
我只是固執的覺得愛是不開口才珍貴,而終究卻還是未能夠做出一個夜夜不哭泣的夢掛在你床頭。
曾經為了相互找尋而踏碎了天光,天涯海角變換在每一個腳步聲下,艱辛與遙遠不愿緘默不提。
盡如胡蘭成在《今生今世》里所說,情比他人苦,意比他人真。
我曾有過的那些被拋棄的昨日,被浪擲的夢想,所幸都有你在場。
后來我時常想起高一那年的十一黃金周假期我在KFC一杯有一杯的喝著冰咖啡與你說起愛的最深卻要放棄的人,或是在高二寒假媽媽走后一個人擔起所有人的快樂,又或是在即將升為高三生的那年暑假,在深夜的大馬路邊跟你說起了他。
我感謝你所贈與的所有愛與時光,如同那句話,至少你讓我感到的溫暖,不是自己心里寂寞的回響。
一個人走著會孤單,一群人陪伴,喧囂又擁擠。
我并非是沉默的旅人,亦不是眾目之下的焦點。
只是遵循自己內心的方式,在想要結伴的時候同行,在想要獨處的時候沉默。
自負如我,自當不會讓自己有后悔的余地。
所以不委曲求全,也不留下遺憾。
后來我將自己不愿對著他人顯山露水全然歸結為傲骨的心性。
到底也應著我當初所言,這個世界這么大、山遠水闊人世阜稔,卻也無人能護我周全。
所以也便如此,我也自認為內心以足夠強大到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擔。
捱一下,總會過去。
當然,你興許也不知曉當初的我是怎樣把自己從寡言逼到明朗的境地。
我也該說我能明白如今的你到底身處在何種境地,你走著我曾經走過的路,而我慌神只是怕你做出和那年的我一樣的抉擇。
那么多的不快樂,都只是因為想拼命活進別人心里罷了。
我無法選擇自憐的方式生存,熱情與淡漠成為兩個有著極大落差對立面,日漸成為我的心性,對著喧囂參與其中,而內心卻對外界熟視無睹,冷眼旁觀著舉世無雙。
沒有再多的言語可以形容,偶爾也有想要推出的時刻,只是,身不由己。
我能做到修己,安人,便也足夠。
罷了。
走到今天算是幸運,你的肩膀是我豁達的天堂。
再多的傷也有為我遮風擋雨的地方。
而我的想念,也如數在你身邊找到了應有的歸宿。
我不怪這個世界,即便是它沒有將最好的家庭給予我,卻把你們,一個,一個的送到我身邊,讓你們溫柔的對待我。
你是我來遲了的春日。
2008年,我說許你一個不會倒塌的夏天。
2009年,你說你會是我永遠不倒塌的城。
那么,2010年,我只想許你一個不會凋零的四季。
你的一生我會好好帶在身邊。
晚安,顧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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