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形象塑造:《廉頗藺相如列傳》中運用渲染鋪墊和陪襯映托文字“使人乍喜乍愕、乍懼乍泣,不能自止。”
《廉頗藺相如列傳》一文的主要人物是藺相如,但作者卻能巧妙運用文中一些次要的人物來使相如的形象更鮮明突出。
如“完璧歸趙”和“澠池會”中對秦王的描繪,“秦王大喜,傳以示美人及左右”寫了秦王的貪欲;
“召有司案圖,指從此以往十五都予趙”寫秦王狡詐,耍盡了花招。
戲弄趙王時是咄咄逼人,而當相如提出“以相娛樂”方案時,“秦王怒,不許”,但最后還是“不懌,為一擊缶”,寫出了秦王的色厲內荏、難以下臺的尷尬和困窘,從而反襯出藺相如的機智勇敢。
另外“秦王與群臣相視而嘻”寫盡了秦王與群臣懊喪而無可奈何的樣子,“相如張目叱之,左右皆靡”活畫出秦王侍從的狗仗人勢而又膽小怯懦的本質,這些也都反襯了相如的臨危不懼。
“負荊請罪”中作者以廉頗的居功自傲、心胸褊狹,反襯出藺相如的豁達大度,顧全大局。
廉頗炫耀自己“有攻城野戰之大功”,鄙視藺相如“徒以口舌為勞”;
當門客要離開相如時,相如才袒露他“先國家之急而后私仇也”的胸懷,他的絕頂智慧和賢相風采自然就凸現在讀者的眼前。
如此也就陪襯出藺相如不計私怨,以國家前途和命運為重的遠見卓識。
《廉頗藺相如列傳》作者簡介:
司馬遷(前145年-不可考),字子長,夏陽(今陜西韓城南)人,一說龍門(今山西河津)人。
西漢史學家、散文家。
司馬談之子,任太史令,因替李陵敗降之事辯解而受宮刑,后任中書令。
發奮繼續完成所著史籍,被后世尊稱為史遷、太史公、歷史之父。
他以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史識創作了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原名《太史公書》)。
被公認為是中國史書的典范,該書記載了從上古傳說中的黃帝時期,到漢武帝元狩元年,長達3000多年的歷史,是“二十五史”之首,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擴展資料
《廉頗藺相如列傳》創作背景:
本文節選自《史記·廉頗藺(lìn)相如列傳》。
原為廉頗、藺相如、趙奢、李牧等人的合傳。
這是原傳的第一大部分。
列傳,古代紀傳體史書中的一種體例,用來記敘帝王、諸侯以外的歷史人物的事跡。
賞析:
《廉頗藺相如列傳》生動刻畫了廉頗、藺相如、趙奢、李牧、趙惠文王等一批性格各異的人物形象,他們或耿直或忠厚,或魯莽或機智,形象鮮明生動,令人嘆服。
抓住人物特征,人物形象凸現紙上。
司馬遷善于抓住人物主要特征進行極力渲染。
如在對事跡頗豐的藺相如這一形象進行處理時,便抓住“智勇”這一特征為核心展開描述。
正如他在本傳傳末所論贊的:“太史公曰:知死必勇,非死者難也,處死者難也。
方藺相如引璧睨柱,及叱秦王左右,勢不過誅,然士或怯懦而不敢發。
相如一奮其氣,威信敵國;退而讓頗,名重泰山。
其處智勇,可謂兼之矣!”在對完璧歸趙、澠池之會等事件進行描述時更是緊緊扣住藺相如的機智勇敢這一特征,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層層襯染,極力蓄勢,造成人物形象的張勢。
司馬遷在文中極盡渲染之能事,層層蓄勢,有如大江截流。
如他在文中五次渲染相如操天下大勢為己用之睿智:為國紓難,利用國際輿論,借使秦負曲之勢,奉璧至秦;
秦王得璧不償城,相如以“璧有瑕,請指示王”誆得玉璧后,抓住秦王貪婪的弱點,欲以璧擊柱,借“秦恐璧破”之勢威脅秦王;抓住秦國二十余君“不堅明約束”之過,借理在我方之勢,使人懷璧歸趙;澠池之會,借“五步之內以頸血濺大王”之勢,逼秦王就范,為一擊缶;
借“趙亦盛設兵以待秦”之勢,迫使秦不敢動武。
相如勇智,已是光彩照人。
行文至此,司馬遷筆勢陡轉:多謀善斷、意氣風發的藺相如竟對無理取鬧的廉頗一再退忍避讓,連門客都感到羞愧。
當門客要離開他時,才袒露他“先國家之急而后私仇也”的胸懷。
相如的絕頂智慧和賢相風采凸現在讀者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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