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父親讓我背誦這首詩時,那時我并不懂得詩中的韻意,也無甚感覺,只是害怕父親才去讀它,煩燥時,便惱恨作者來怪他怎么寫出這樣的詩來,害的我沒法去玩,于是讀的時候也是三心二意,到最后也只是勉強記住。
后來,也許是長大的緣故,也許是長時間在外面漂泊和久別親人的原因吧,便記起這首詩來,默念時心里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于是沏了一杯濃茶,靜坐下來慢慢地品嘗。
也許古時候的男子穿的衣服大都出自母親之手吧,而自己又不懂得針線活,在外游歷時,當身上的衣服破了而又無人縫補時,便記起了母親在自己離家前為自己縫制衣服的情景,也想起了家中的老母親這個時候正倚門翹望,擔心在外游歷的兒子受寒挨凍的,盼望兒子早日歸來,于是覺得自己該回家了。
作者大概也是屬于此例吧,然而作者畢竟是詩人,能夠從母親為自己縫制“身上衣”的情景進一步體會到母親那時既擔心兒子在外時衣服破了無人縫補而受寒挨凍,唯恐衣服縫制的不夠密不夠牢固,又害怕兒子外出太久不歸家,而自己“望盡天涯路”仍見不到兒子的身影時會“朝如青絲暮成雪”,所以作者用“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兩句話形象地反應出母親充滿矛盾的愛子之情。
作者想到這里,心中百感交集,于是“涕淚漣漣”,便發出了“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感嘆了。
品著似苦而甘的佳茗,望著黝黑的海水映著星星的竊竊私語,我的心緒也飄回到要離家去工作時的情景了。
在收拾行李時,母親把我所有的衣褲都翻了出來,然后帶著老花鏡仔細地檢查每一件衣服,遇到稍有松動的地方便拿起針線仔細地縫補,這樣挑挑選選的老半天,最后在我的催促下她才很不情愿的停下來,可就這樣挑出的衣服也有一大堆。
我由于還有其他的東西要帶,且又怕煩,就埋怨說太多,想要少帶一點,可母親不依,沒讀幾年書的她卻說出一大堆道理,說我出海時季節變化快,有可能去很冷的地方,擔心我如果衣服不夠會受寒挨凍,又怕衣服壞了沒人縫補等等,非要我多帶一些,最后在我的堅持之下并答應她我在外時會再買一些衣服,母親才停了下來,而要我帶的衣服仍是一大堆。
臨行之時,母親嘮嘮叨叨地說一些在外要注意身體,要吃好喝好,要安心工作,不要惦記家里等等,說著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起來,仿佛我是第一次出門,是一個不會自理的小孩,而此去必定是受苦受難似的,搞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慰了她幾句便自上車出發了。
此時想起自己那時沒有體會到母親的愛子深情,反而還反感她的嘮叨,厭煩她的婆婆媽媽,真是倍感慚愧啊!
也許是母子連心吧,也許是自己天良未泯吧,車開出老遠了,我回頭看時,發現母親的身影仍在那里,似乎還依稀看到她隨風飄起的白發……我覺得似乎有東西卡在鼻腔里,眼睛也模糊了。
離家有十二個月了吧,不知家中的一切都還好吧?父母的身體都不錯吧?每一次在電話中,父母都說他們一切都好,要我自己注意身體安心工作,不要掛念他們。
然而,我怎能不掛念呢?“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哦,調皮的星星,請把我的祝福傳達給他們吧!快活的風兒,請把我的思念帶給我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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