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
相識緣于秋月,相別緣于寒月。
那年的我,對世間的哲學總是琢不透、理不清。
問自己白云的定義;大海的姓氏;還常常在一味地追尋,有無劈頭而來巨大而又燒焦的流水。
那時的自己,太傻、也太癡。
與她相識,在那個秋季。
那夜的她,嬌柔、恬靜、溫純。
我立在樹下默默地望著她,看她似水的秋波,看她似云的微笑。
她注意到我,忽然傻傻地歪著頭朝我發愣。
“月好人圓,我可以認識你么?”她望了望星空。
然后說了我將要開口的話。
于是,我們結識在這個月明的夜晚。
西去的紅月留下的余輝映照整個清湖,幾只舊日的歸燕斜掠過靜紅的湖面,水的紋波緩緩地擴延,微微地伸向紅陽與湖水的交接處。
一種詳和的愛在我與她之間冉冉生起,那時的自己,總覺得清雅飛逸,就象掉殼的飛鳥,在蔚藍廣闊的天空輾轉飛翔,那份回腸蕩氣的真愛在我心中極力地燃燒。
靜月的夜,她常常撫在我的胸口安靜地聽我的心跳,她也總是那么一句:
“你的心跳動一次,我就愛你一次!”
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也許是上蒼的殘酷。
我們在經過一段令人心醉愛情之后,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忽然對我講:
“我們分手吧!明天我要嫁人!”
月色依然安好,只不過那個夜晚默然,街燈慘白,黑的樹影中流露深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