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倚窗欄,窗外,秋風習習,皓月當空。
皎潔的月光仿佛是天上寂寞的嫦娥從瑤池撒落,穿過黯淡的夜幕、透過窗子照在我剛剛讀過的長篇紀實文學《國殤》一書的封面,帶著些許哀婉、低回。
“九•一八”這個特殊的日子,使得交匯在今日的中秋佳節的歡聲笑語,平添了許多凝重。
…………
這是一段悲壯的史詩!這是一曲民族的壯歌!這是一部血寫的歷史!
我們不會忘記,74年前的9月18日夜,關東軍的鐵騎兵不血刃占領了東北重鎮沈陽,不出一周時間,美麗富饒的東三省黑土地盡數淪陷。
草寇出身的愛國將領馬占山的一聲槍響,劃破了漫漫長空,喚醒了沉睡許久的中國大地。
一時間,從遼河西岸到松花江畔,從長白山到興安嶺,處處是抗日義勇軍浴血奮戰的身影。
雖然馬占山部隊的十數萬義勇軍消耗的只剩下五人,但是他們在“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吹響了中國抗日的第一聲號角,化作了四萬萬熱血兒女徹天震地的吼聲,從此中華民族開始了那血淚鑄就的抗戰之路,少帥張學良的滿腔委屈和苦悶終于開始凝成了熱忱的希望。
長城,凝結了中華民族數千年的智慧和血汗,兩千多年后,依然像一條蒼老的巨龍,拱衛著華北。
喜峰口上,29軍大刀隊夜襲日軍,古老的民族用古老的兵器在古老的長城,寫就了一篇新的神話。
田漢先生含淚譜寫《大刀進行曲》、長城抗戰讓世界知曉:中國軍隊不是草包,他們甘愿以血肉之軀筑起新的長城!
淞滬平原,“東方巴黎”大上海,那一場威武雄渾、悲壯慘烈的會戰,至今被我等后人提起,無不為之動容、唏噓不已。
國民**軍的愛國官兵,用血肉之軀捍衛著這顆東方明珠的尊嚴。
張治中將軍親臨火線指揮作戰;黃梅興、龐家禎等數名將軍壯烈殉國;姚子青全營500熱血男兒與寶山縣城共存亡;謝晉元率800壯士把閘北保衛戰的悲壯傳遍了血色的中華大地。
他們滿腔的熱血,化作了滾滾黃浦江,咆哮著奔流而去。
1938年4月,令世人震驚的消息春雷般在空中炸響,隆隆的滾過中國大地——臺兒莊戰役殲滅日軍第5、第10兩個精銳師團萬余人,獲得全勝。
這一聲春雷,劃破了中國上空厚重的陰霾,把一絲希望之光灑向大地。
可是只有中國軍人自己清楚,這一苦澀的勝利背后的代價。
一支由幾年前還在自相殘殺的中央軍、兩廣軍、東北軍、川軍的雜牌軍組成的部隊,在李宗仁將軍的指揮下,只管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面對裝備精良的日軍,幾次攻破城池的危境下,從將軍到士兵,人人抱著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同驕蠻的日寇展開了空前慘烈的戰斗,子彈用盡了,便同敵人進行肉搏,直到拼盡最后一滴血。
孫連仲命令幾近全部殉國的池峰城師團“必須堅守陣地,士兵打玩了,師長自己填進去,師長填進去了,我就填進去!”這是怎樣的悲壯慷慨!
華中的武漢,更是見證了抗戰初期整個民族的英勇頑強。
抗日救亡武漢大獻金運動,從傷兵到難民,從商賈到乞丐,都紛紛把自己的家當化作滿腔的民族之血灑向了抗日前線。
“保衛大武漢!”一句壯烈的口號,使百萬中國大軍躍上千里漫長的戰線,與40萬敵寇浴血拼殺。
巍巍青山、滔滔江水,目睹了中華民族誓死血戰入侵頑敵的豪邁壯舉。
4個半月、130個日日夜夜,武漢會戰的隆隆炮聲撼天動地,滾滾東逝的長江為之歡呼、為之悲戚。
中華兒女的尸山血海染紅了天、染紅了地,如同宋希濂將軍為幾乎全部殉國的精銳36師落下的清淚一般,融入了奔騰的華夏第一江!
…………
我睜開淚眼,窗外,銀盤似的圓月依然高懸,習習的秋風依然爽朗,月光透過幽幽的楊樹葉,魅影斑駁,為了中華民族獨立和解放事業而獻身中華大地的英烈們,我愿和你們一起舉杯邀月,同唱一曲“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天的驕陽,又將噴薄而出,照耀著古老的中華大地,照耀著一個不屈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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