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簾上。
宛然有了一道凝起的波痕,在我眼前慢慢地化開來。
一切都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
像銀灰色的輕紗籠著的夢,呈現天國般的寧和。
我思緒微亂,合上雙眼。
似乎忘記自身的存在,又一次羽化在眼前這一片銀色之中了。
時常這樣獨自倘佯,白天煩亂甚至憂戚的一切雜思都會不復存在。
如此美麗的銀白,魔術般的使心靈深處的珍藏開出花朵。
即便受傷的心靈也會因此刻得到安撫而痊愈,轉念想起生活是如此美好,攜著安祥、幸福的笑意入夢。
誠然,也迷戀浮在銀光中的感覺,人在此時褪去心底的浮躁,以本能的理性思維去判斷一個難以拿捏的問題時的冷靜,或多或少都透著幾分睿智。
能讓你重逢久違的自信與瀟灑。
倘若走進秋意,月光流瀉下的銀白中泛著輕輕的霜,襯著夜空的清虛。
此刻尚能捕捉到藝術的律動,穎悟到人的感情與銀光波動的相依相融。
閉目傾聽那經歷銀白色的月光哺育、澆灌的作品:能感受到柴可夫斯基駕著俄羅斯馬車,在靜謐的湖畔,駐足觀賞天鵝起舞;貝多芬用那雙神奇的手,在竭力地撞擊著命運之門;瞎子阿炳正拉著二胡在惠山泉旁傾訴憂愁······在這種色彩中,能聆聽人類情感突發地噴涌,追尋藝術靈魂浮生的最初。
不難感知其蘊含的深邃、靈動。
銀白色,似乎也透著一些憂郁,包含些許無奈。
不禁想起南唐后主李煜,面對滿地銀光,悲吟“春花秋月幾時了,往事知多少?”是啊,面對國都淪陷的亡國之君,怎能面對一輪朗月映照下的故國江山呢?因此這憂愁之苦浩蕩無涯,“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但豪放詩人李白卻于月下獨酌,演繹“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的恰然。
如此,這種色彩時常給予人情感不同的抵觸。
這就是我眼中的銀白色,在這其中蕩漾著如夢的迷蒙,透露著如畫的美麗,蘊含著如詩的深邃,······時刻填充著我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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