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
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
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居士。
與蘇軾齊名,并稱蘇辛。
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
出生時,山東已為金兵所占。
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
出生前13年,山東一帶即已為金兵侵占。
紹興三十一年(1161)率兩千民眾參加北方抗金義軍,次年奉表歸南宋。
一生堅決主張抗擊金兵,收復失地。
曾進奏《美芹十論》,分析敵我形勢,提出強兵復國的具體規劃;又上宰相《九議》,進一步闡發《十論》的思想;都未得到采納和施行。
在各地任上他認真革除積弊,積極整軍備戰,又累遭投降派掣肘,甚至受到革職處分,曾在江西上饒一帶長期閑居。
光復故國的大志雄才得不到施展,一腔忠憤發而為詞,由此造就了南宋詞壇一代大家。
今存詞629首,數量為宋人詞之冠。
詞作題材廣泛,風格多樣,而以慷慨悲壯的愛國詞為其主調。
這類詞中歷來為人傳誦之作有(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
寫閑適生活的詞數量最大,這類詞往往于閑適中流露出莫可奈何的情緒,其精神仍與其愛國詞一脈相通。
如(沁園春)《帶湖新居將成》、(水調歌頭)《盟鷗》等許多詞中都帶有這種情緒。
一部分寫農村生活的詞清新淳樸,語言淺近,如(清平樂)《村居》、(鷓鴣天)《戲題村舍》、(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浣溪沙)《常山道中即事》等都是生動的農村風情畫。
辛詞中也有寫愛情的詞,如(清平樂)“春宵睡重”就寫得纏綿婉轉,頗能動人。
辛棄疾詩今存133首,內容和風格大體上亦如其詞。
辛棄疾文今存17篇,多為奏議啟札等應用文字,頗能見出辛棄疾的見解和謀略。
辛棄疾詞在宋代即已有多種版本,主要為4卷本和12卷本兩種。
4卷本名《稼軒詞》,分為甲乙丙丁4集,宋刻本已不存,今有汲古閣影宋鈔本及《唐宋名賢百家詞》本。
12卷本名《稼軒長短句》,宋刻本已無傳,今傳本通行者有四印齋刻本。
1962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今人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注》。
1975 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點校本《稼軒長短句》。
辛棄疾任職期間,采取積極措施,招集流亡,訓練軍隊,獎勵耕戰,打擊貪污豪強,注意安定民生。
一生堅決主張抗金。
在《美芹十論》、《九議》等奏疏中,具體分析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勢,對夸大金兵力量、鼓吹妥協投降的謬論,作了有力的駁斥;要求加強作戰準備,鼓勵士氣,以恢復中原。
他所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采納,并遭到主和派的打擊,曾長期落職閑居江西上饒、鉛山一帶。
晚年一度起用,不久病卒。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
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
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并稱為“蘇辛”。
辛詞繼承了蘇軾豪放詞風和南宋初期愛國詞人的戰斗傳統,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擴大了詞的題材,幾乎達到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又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散文、辭賦等各種文學形式的優點,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形成了辛詞的獨特風格。
辛詞以豪放為主,但又不拘一格,沈郁、明快、激勵、嫵媚,兼而有之。
他善于運用比興手法和奇特想象,對自然界的山、水、風、月、草、木都賦予情感和性格,并有所寄托。
他還善于吸收民間口語入詞,尤其善于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詩句、文句,往往稍加改造而別出新意。
但也有些作品因用典、議論過多而顯得晦澀、呆滯。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于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突起,能于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吳衡照《蓮子居詞話》說:辛稼軒別開天地,橫絕古今,論、孟、詩小序、左氏春秋、南華、離騷、史、漢、世說、選學、李、杜詩,拉雜運用,彌見其筆力之峭。”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
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
有《稼軒長短句》。
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辛棄疾是“一世之豪。
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范開《稼軒詞序》)。
和陸游一樣,是南渡后堅決主張北伐恢復的代表人物。
他還能用以民為本的思想看待北伐事業,他說:“恢復之事,為祖宗,為社稷,為生民而已,此亦明主所與天下智勇之士所共也,顧豈吾君吾相之私哉!”(《九議》)他還能用戰略家的眼光,根據敵我雙方的實際情況,提出抗敵救國的三原則:“一日無欲速,二日宜審先后,三日能任敗。”(《九議》)
辛棄疾雖沒留下系統明確的文學主張,但從一些詞句中也能看出他的一些文學傾向。
他說:“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鷓鴣天》)說明他不但重視文學作品的感情作用,而且強調文學應反映重大的社會內容。
又說:“詩在經營慘淡中”(《鷓鴣天)》,“詩句得活法,日月有新工。”(《水調歌頭》)說明他提倡嚴肅的寫作態度。
又說:“有意雄華泰,無意巧玲瓏。”(《臨江仙》)說明他特別推崇豪放風格。
他還對陶淵明在靜穆恬淡之中帶有一股兀傲不乎之氣深表推崇。
這種審美情趣也直接影響了他的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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