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靜好的時光,莫過于提筆寫信的時候了,用力的捏緊一支筆,在素白的信箋上寫出雋永的句子。
紙上流淌著的,是空靈的眼波與細膩的心事,亦或是少女淡淡的愁思。
偶爾停筆思考,抬起頭撞入眼簾的是的傾城的日光。
陽光經過樹枝的修剪,細碎的灑滿桌面,灑在信箋上,斑駁了文字,明明滅滅的也正是心中的思緒,突然有些許的恍惚,一瞬間便回神,執筆寫下一句這樣的話:“請用我的方式愛我。”
我想你用我的方式愛我,彼此依賴,卻又像根本不曾存在。
腦海中總有這樣的畫面:煙雨天,桐花落,你站在樹前看雨絲紛飛。
我撐傘,踩過花徑,不聲不響的與你并肩站立。
你我都不言語,好似我們都不曾存在。
只有這雨,這樹,這一地的桐花。
此刻時間好似凝固,瞬間便是永恒。
這是一種心靈上的無限靠近,形式上的無限疏離。
這一刻,本來有千萬種可能,卻什么都不曾發生。
僅僅如此,便已足夠。
空白,又何嘗不是綿綿的情誼?某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老郵差將一封粉色信箋交到你手中。
你滿心歡喜,臉頰微紅的接過,只因信封上有個特殊的名字。
纖長的手指拆開信封,里面有一張素白信箋,打開卻只有滿幅的空白,本來忐忑的心情突然地平靜,像是陷入了溫潤的泉水。
你笑了,從那張白紙里涌出的,是汪洋般的愛與思念,那感情太過濃郁,濃郁的只有這世間最淡的空白才足夠表達。
空白,并非空無一物,他反倒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什么都不做,其實勝過千萬種言語,千萬種姿態。
最平淡的偏偏也是最深刻的。
也想尋他個山清水秀,蓋他個草屋幾間,種他個良田幾畝,執你手,看他個花好月圓,日子過得如你的眸子一般清澈,透明的讓人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夏至午后,山中陰涼。
我端一碗涼茶看你在院中小睡。
偶爾有彩蝶停在你的發端,你總會微微皺眉。
我并不驚擾這畫面,只是品茶,輕笑。
這都是我愛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