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散文》讀后感
翻開潔白的卷帙,首先竟是被梁衡先生的幽默吸引了。
書中說“我想許多同學對我這個作者,大概也會感覺到有一點神秘。
1984年我讀研究生時有一位同班同學,他的兒子正上中學,學我的《晉祠》,他就說:“這作者是我的同學。
”那孩子仰頭看著父親,足有幾秒鐘,然后說:“這人早死了吧。
”2008年“六一節”,北京101中學舉辦師生與作家見面會。
校方問作協,能不能找到我。
好像我已經失蹤„„”讀到此處,就不禁笑了起來。
想起原來老師和我們的一段對話。
師問:“知不知道梁衡是誰?”生答:“不知道!”師問:“怎么會不知道,初一學過了他的《夏》的呀?”生答:“哦„„還是不知道。
”師問:“知不知道朱自清的《春》?”生答:“知道!”“那知不知道梁衡的《夏》?”“不知道!”師暈了„„
讀梁衡的第一篇文章是《晉祠》,他細膩的描摹令我羨慕。
例如寫樹“那周柏,樹干勁直,樹皮皺裂,冠頂挑著幾根青青的疏枝,偃臥于石階旁,宛如老者說古;那唐槐,腰粗三圍,蒼枝屈虬,老干上卻發出一簇簇柔條,綠葉如蓋,微風拂動,一派鶴發童顏的仙人風度。
其余水邊殿外的松、柏、槐、柳,無不顯出滄桑幾經的風骨,人游其間,總有一種緬古思昔的肅然之情。
也有造型奇特的,如圣母殿前的左扭柏,拔地而起,直沖云霄,它的樹皮卻一齊向左邊擰去;一圈一圈,絲紋不亂,像地下旋起了一股煙,又似天上垂下了一根繩。
其余有的偃如老嫗負水,有的挺如壯士托天,不一而足。
祠在古木的蔭護下,顯得分外幽靜、典雅。
”用了多種修辭,把樹的姿態寫的具體生動,各不相同,令人拍案叫絕。
讀晉祠的另一感受是讀書要多積累,多背誦。
正如梁衡所說“我每在提筆寫作時,腦子里就不由自主地閃過許多文學巨人的影子,自覺不自覺地向他們借詞、借字、借意、借境,然后再匯攏到一起,從自己的筆管里流了出來。
我中學讀書時,語文教師講過一件文壇軼事,說韓愈每為文時,先要將司馬遷的文章痛讀一遍,以借其氣。
當時聽得朦朦朧朧,現在卻真感到其言不謬。
這篇小文也是這樣。
比如歐陽修《醉翁亭記》寫山,朱自清《松堂游記》寫樹,柳宗元《小石潭記》寫潭,這些在本文的山水、樹各節中都能找到影子。
另外還有,《史記》寫人狀物之筆力剛勁,我在寫木龍、石虎時,雖數字,卻實賴太史公之氣;徐志摩寫康橋風光時色調之艷麗,我在寫山水綠陰時,實向他借過顏料。
”只有“厚積”才能“薄發”。
朱熹說過“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應是一樣的道理。
至于我印象最深的一篇文章,應該是《夏感》吧。
作者視角獨特,另辟蹊徑,贊美夏天。
在詩人作家筆下,夏并不是一個受到青睞的季節。
也許,春的百卉萌發能給人一種再生的愉悅,春的萬象泰和又能使人的情思得到暢快的釋放吧,也許,秋的收獲能給人一種成熟的滿足,秋的寂寥又能使人的心緒得到淋漓的宣泄肥,所以,吟春詠秋,古今舞文弄墨者,幾乎趨之若過江之娜。
而夏呢?也許它太熱太醉太稠密太有點“濃得化不開”了,因此,總不免給人一種失和諧超力度負荷過重之感。
如是,怎能得到和普通百姓一樣地受著“快樂原則”所支配的騷客文士的心理認同?怎能不被他們付諸閱如!即使有人寫寫,也難免寫成“毒惡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干燥炎熱的風”,“兇惡的嘶叫著”,“人象快干死的魚”,“大地在高熱度中發抖(引自茅盾、老舍、高爾基、羅曼羅蘭諸人作品)—一種作為藝術內容中苦悶壓抑象征的夏感,或者,寫成“日常睡起無情思”.(楊萬里), “手倦拋書午夢長”(蔡榷》—一種輕松閑適中透出無可奈何的失落之情的夏感。
可是,梁衡同志卻敢于履新涉奇,從人所寡言處言之,“大聲贊美這個春與秋之間的份金的夏季。
”須知,這種贊美本身就很值得我們贊美。
《夏感》中寫到“那春天的靈秀之氣經過半年的積蓄,這時已釀成一種磅礴之勢,在田野上滾動,在天地間升騰。
”其實,“那春天的靈透之氣”所積蓄所釀成“磅礴之勢”,正是一種“收獲之已有而希望還未盡”的偉力的奔突,一種由孕育到豐登的“承前啟后,生命交替”的律動,一種印著人類巨大的鈐記的創造之波的流瀉。
作者熱情謳歌的,就是這樣一首力、生命與創造的詩。
梁衡的散文,精美,樸實,獨特,而富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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