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顏 ·張翼飛 絮語 我是如此懶散的女子。
清清漫漫地寫下一些,忘記一些,留戀一些,最終,放棄一些。
原本便是青蘢的枝葉,帶著時光的朦朧,帶著錦色年華。
有江南的潮濕。
我如此上路。
似乎是遇見了,又仿佛剎那消失。
該想念的人,終究沒有想念。
應該是在用青石板鋪成的逼仄小巷子中看見你。
好看的面容,細碎染成淡黃的頭發。
臉頰紅潤,膚色健康。
單眼皮,一笑起來,就瞇成直線,淺淺的酒窩。
記得姍曾說,這般男子,若穿唐服,頭發散開,蓄至腰間,是可以去參加選秀并且一定通過的主。
昨天去了宋陵。
是特意去的,在雕花的門口,驕傲屋甍掛著的青銅鈴鐺下,猶豫了。
是在什么時候呢,你悠悠牽著我的手指,荒蕪的手指走進去。
裙擺搖曳,步步生香,滿壁光輝。
我記得你的姓,記得你微微一笑,我愿萬劫不復。
可是,卻忘掉了你的名字。
在那個午后,陽光豐滿。
你粉色指甲插在頭發中,抬頭,沖我那淡淡的笑顏,初見,美好圣潔的感覺盈在心間。
不是么。
你姓楊。
是一名很好的理發師。
如今,漂泊。
在南昌的第三個晚上。
破天荒,他出現在夢里。
我們糾葛多年,曖昧,溫暖,冷漠,涼薄,斷絕,都不曾入夢。
卻在他離去三年后。
夢到他。
關于一生,關于所有。
像上個世紀無聲的黑白電影。
我以旁觀者的姿勢介入,不能改變任何。
從他的出生到死亡下葬的最后一捧泥土。
我把潮濕帶著雨水,腐爛味道的黃土緊握在手中。
許久,找了個塑料帶裝好。
帶回。
從他十七歲第一次親吻的長發女孩到二度離婚宣判的法庭。
從清潔到滿目滄桑。
他一歲時,骯臟的街道紅磚房子。
死亡時,樸素但不失情調的三室兩廳。
裝修得高雅。
在夢中,我無數次地拜訪。
像旋轉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內,不斷往復與他的初見。
三歲淌淚的小女孩。
七歲爬樹打架流鼻涕的他。
握手,擁抱,草編手鏈,插花草帽,用白薯藤蔓的葉桿做出的發飾。
包括了細碎微小的事情。
夢境的終點,死去的他復活,以另外一種方式,莫名地我自己都講不清的方式生活。
日子恬淡溫和。
他的名字,霍涼。
是你么。
回答我。
開展一場生活游戲。
陷入一種無愛無望的恐慌之中。
對,是深陷。
過去的點滴,是一朵盛開在蘑菇主干中的真菌花朵。
那是一個秘密,終將深埋的秘密。
請嚴格遵守游戲規則,嚴禁探究。
九月初。
瘋狂迷戀能夠發出聲響的東西。
在手腕、腳踝處掛滿銀制,青銅,鍍金飾品。
走路,無論做任何事,都將是,環佩叮當。
帶很長的耳墜。
冰涼質地的流蘇劃過鎖骨。
走過有風的窗臺,在午夜看白楊枝丫下層層墜落的昏黃燈光。
突然,就哭泣了。
是你遠在他鄉,或者我流離失所。
你感情如何,真摯或者虛偽,都再與我無關。
到了故事的終結點,最后的最后。
你歸根結底只是過路的男子,雖然騎著高大漂亮的白馬,穿華麗的禮服,有金燦燦的頭發,寶石藍的眼珠,顯赫的家世;縱然你遞與我清純的百褶裙,傾城的粉色婚紗,大顆的鉆石戒指。
或許,只是要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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