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楊禮贊》——現代作家茅盾
那是力爭上游的一種樹,筆直的干,筆直的枝。
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像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內絕無旁枝。
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緊緊靠攏,也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成為一束,絕無橫斜逸出。
它的寬大的葉子也是片片向上,幾乎沒有斜生的,更不用說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銀色的暈圈,微微泛出淡青色。
這是雖在北方的風雪的壓迫下卻保持著倔強挺立的一種樹。
哪怕只有碗來粗細罷,它卻努力向上發展,高到丈許,二丈,參天聳立,不折不撓,對抗著西北風。
2、《孤獨的樹》——當代作家席慕容
站在行列的前面,長滿了一樹金黃的葉片,一樹絢爛的圓,在圓里又有著一層比一層還璀璨的光暈。
它一定堅持了很久了,因為在樹下的草地上,也已圓圓地鋪滿了一圈金黃色的落葉,我雖然站在山坡的對面,也仍然能夠看到剛剛落下的那一片,和地上原有的碰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后者已經逐漸干枯褪色了。
天已近傍晚,四野的陰影逐漸加深,可是那一棵金黃色的樹卻好象反而更發出一種神秘的光芒。
和它后面好幾百棵同樣形狀、同樣大小,但是卻青翠逼人的樹木比較起來,這一棵金色的樹似乎更適合生長在這片山坡上,可是,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使它覺得很困窘,只好披著一身溫暖細致而又有光澤的葉子,孤獨地站在那里,帶著一種不被了解的憂傷。
3、《那樹》——當代文學家王鼎鈞
那棵樹立在那條路邊上已經很久很久了。
當那路還只是一條泥濘的小徑時,它就立在那里;當路上駛過第一輛汽車之前,它就立在那里;當這一帶只有稀稀落落幾處老式平房時,它就立在那里。
那樹有一點佝僂,露出老態,但是堅固穩定,樹頂像剛炸開的焰火一樣繁密。
認識那棵樹的人都說:有一年,臺風連吹兩天兩夜,附近的樹被吹斷,房屋也倒坍了不少,只有那棵樹屹立不搖,而且據說,連一片樹葉都沒有掉下來。
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可是,據說,當這一帶還沒有建造新式公寓之前,陸上臺風緊急警報聲中,總有人到樹干上漩渦形的洞里插一柱香呢!
4、 《樹》——當代女作家杏林子
冬天,它落盡了葉子,枯乾的好像八十歲老人衰退的手臂,黧黑的皮膚下,只剩下筋和骨頭,在冷風裏顫個不停。
可是一等風變暖和了,鳥開始啼了,總是在某一個你不注意的清晨,發了一樹的嫩芽,嫩的好像小嬰兒肥胖的小指頭,恨不得咬一口。
霍昆就常把他沾滿了巧克力糖的手指伸給我:“你吃吃這根,比較甜!”好像我是食人族似的。
我是從不為落葉感嘆,就像我也不為夕陽流淚,因為我知道今年的葉落是為了孕育明年的新生,今天日落是為了展現明天的晨曦,懷抱一個美麗的希望,這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生死輪回,原是天地大法,沒有什麼可悲的。
5、《樹木的力量》——日本女作家光野桃
我的家地處高層建筑林立的商業街,這里有一棵我最喜歡的道邊樹。
以深夜為背景,在如射燈般的街燈的籠罩下,它的樹葉呈圓形,泛著光澤的深綠色顯得生機勃勃。
“每天都被這大都市的尾氣污染,你竟然還這么有精神!”我看似自言自語,實際上在和樹說話。
從那之后,每當我經過那棵樹時,總覺得我們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近。
沒過多久,在與朋友們到諏訪旅行時,我學會了與樹木交流,第一次知道如何感受來自樹木的力量。
那天一大早,我在鳥居前看到一棵巨大的樺樹,具體的樹齡已經無從考證。
它參天而立,樹枝猶如巨大的屋頂伸展開來。
樹干靠近根部的地方分裂成兩股,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剛好能容納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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