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山.我立在大片莽莽蒼蒼的蘆葦叢中,尋找你的朱顏.透過化作白霜的晶瑩露珠,我驚喜的發現在流水的另一邊,有位被淡淡水氣包裹住的白衣女子,盡管看不真切,但我仍知道,是你.我摘來一葉孤舟,逆流而上去找你,不管通往你的路是多么艱險且漫長,當腳終于踏上另一邊的土地時,我訝然發現,你佇立在一則蜢舟上,飄然若在水中央,白衣勝雪.月華初生,夜涼如夜,風寒乍起,蘆葦似黃非黃隨著風搖曳起伏.初秋的傍晚,總會讓人感到惆悵,隔著閃著銀光的露珠,我又遙遙望見了你,一襲白衣,飄然若仙.可為何當我沿著又險又高的水順流而下找你時,你卻不在了?我抬頭四處張望,只見你在變幻不定的蘆葦中,站在我最初站立的地方.心愛的人啊,為何尋不到你?我不服,又撐著長篙,一會兒逆流而上,一會兒順流而下,找你.然而,我卻在回眸間望見你在水中小洲上凝視著與你在咫尺之間的青衫男子,雙眼盈滿數不盡的柔情.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那么,如爾所愿,我定不再對你苦苦糾纏.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我持著一杯濁酒,望穿秋水,卻等不見伊人.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雪飲狂沙今幾許? 空流離人自斷腸"我喃喃自語,你正與那男子恩愛,我又豈好再去打攪你?浩蕩離愁,人單影只,無處追憶.又有誰人與我長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