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在心中
“長安白日照春空,綠楊結煙桑裊風”。
一個“綠”字點明了李白“歌”吟時在“陽春”。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在白居易眼中,春天里的江水綠的是那么清純,就像藍草一般。
而杜牧則用“千里鶯啼綠映紅”的美句描繪出江南春色的瑰麗,紅花綠葉,怎一個“美”字了得!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知道嗎?綠色的花葉壯大了,而鮮花凋零了。
詞人李清照對暮春發出的感嘆可謂“人工天巧,可稱絕唱”(清初杰出詩人王士禎語)。
“春風又綠江南岸”。
王安石的千古名句更是被歷代騷客引為美談。
一個“綠”字用得極其絕妙,讓春天靈動起來。
傳說王安石為用好這個字改動了十多次,從“到”、“過”、“入”、“滿”等十多個動詞中最后選定了“綠”字。
因為其他文字只能表達春風的到來,卻沒表現春天到來后千里江岸一片新綠的景物變化。
另外,翻開一部詩詞曲賦或小說話本,“綠玉”、“綠云”、“綠鬢”、“綠蟻”、“綠袖”之類的字眼也在詩文中常見不鮮。
詩人們酷愛綠,不是沒有來由的。
綠,是春天的魂。
沒有綠色,就沒有春天。
沒有綠色,就沒有生命。
落花流水春去也。
暮春的一個上午,我信步走到了郊外,默送這即將逝去的春天。
然而,我看到的是怎樣一番景象哦!綠的原野,綠的樹林,綠的村莊,綠的草,綠的水,甚至連天上的云也是綠的。
那種綠不是單調的綠,是有層次的立體綠。
麥田,黑油油的青綠;細柳,黃澄澄的淺綠;楊樹,青幽幽的深綠;蘋果、梨樹的葉子則是一片灰蒙蒙的淡綠······
洋槐剛剛吐出嫩芽,一串串乳白色的花穗垂在枝頭,沉甸甸的,在和風中散發著清香。
蜜蜂嗡嗡嗡地飛上飛下忙著采蜜,兩只喜鵲悠然自得地站在另外一個枝椏上,望著它的巢。
巢掩映在一片綠色之中。
我猜想,那巢里肯定有它的蛋。
未來的生命就誕生在這綠色的搖籃里。
眼前的一片樹林把我驚呆了。
這是一片苗圃,似乎又是一個林場。
密不透風的綠色遮住了我的眼簾。
這些樹木不僅葉子、樹冠是綠的,甚至連樹干也是綠的。
一種綿柳密密匝匝,綠得讓人心碎,極像蜀南竹海,一眼望不到邊。
破碎的陽光從樹蔭間散落在地下,地下也是一片暗綠。
綠茸茸的無名小草讓人不忍心去踩踏,仿佛稍微一碰就要折了腰。
草叢間開著金燦燦的黃花,我知道它的名字叫苦菜。
每當我看到這種花,我就想起著名小說《苦菜花》中“母親”的形象。
苦菜花根苦花香,是一種野菜。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神州鬧“自然災害”,地里光長草不長莊稼。
我就是依靠吞食它們而活命的。
母親把我拔來的苦菜用涼水浸泡了,除去它的苦汁,給我們蒸菜窩窩、菜拿谷吃。
那時候,地里是綠的,人們的臉也是“綠”的。
文人們形容作“菜色”。
我想這種“菜色”大概就是“沒有血色”的同義語吧!
苦菜雖苦,但可茍以活命。
至今,我對苦菜情有獨鐘。
愛它,勝過愛牡丹。
許是受了驚嚇,一只綠色的小鳥倏地飛過林間,竄過藍天去了。
不曉得它的名字。
我猜想,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藍靛”或者是畫上的翠鳥?
我不由得想到了江南。
我有幸在早春幾次下江南。
雖然不是乾隆。
若問我對江南最深的印象是什么?我會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綠色。
江南的綠色在我的腦海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且不說蘇州園林的春柳,也不說杭州虎跑泉的竹林,單那漓江的一江春水就足以令人銘記一輩子了!
那一天,我們站在游艇上,眼前青山綠水,蔥郁的鳳尾竹夾江歡迎,一行白鷺直上青天,消失在白云之端。
那景象,簡直就是一幅活的山水畫卷。
思緒又回到眼前。
眼前依然是一片綠色。
一片醉人的綠色。
這時,我忽然明白,綠色并非江南的專利。
綠色是屬于世界的。
綠色是大家的。
春天真的去了么?流水落花。
原來春天不惟是姹紫嫣紅,妝點它的更是不盡的綠。
面對綠色,我不但沒有絲毫傷感,反而覺得非常快慰。
春天漸行漸遠,但是,它留給了我們一片綠色,留給了大地無限生機,也留給了我們夏的希望,秋的收獲。
綠色是生命的符號。
我們感謝春天,更感謝這無垠的綠色。
綠色永駐我的心中!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誰給我一篇《綠意在心中》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