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頭(散文)
文/木然
每次外出歸來,背包里少不了石頭。
我所收藏的石頭,都是小巧玲瓏型的。
我把各色各樣的石頭擺放在書架上,貼上標簽:鴨綠江之石,嫩江之石,千山之石,老虎灘之石,山海關之石……老婆說我是一只松鼠,一只搬運石頭的老松鼠。
閑暇時,我就與它們交談。
它們是群小生靈,活潑得很,爭先恐后地向我講述一個關于自己的故事。
靜下心來聽,就被那個故事感動了。
海灘的石頭,嬌氣得很,離開海水是養不活的。
比如海灘的鵝卵石,浸在海水里,它們風情萬種,個個都有寶石般的魅力,你拾起來就想占為己有。
等到你離開海灘帶回家里再看,珠光寶氣全沒了,圓滑的身材,一身的俗氣,只能將它們做標本了。
所以我說山里的石頭才叫石頭吶。
到一個旅游景點,看什么?大多是看那里的石頭。
石頭是最好的風景。
踏青,還是去東屏山。
去年去的時候,是從東面攀登的,仰望山頂那片如屏的石林,生出征服的欲望來。
今年從西邊坡介入,那就稱不上攀登了。
西邊坡坡度很小,越野吉普都能開上去,很沒意思的。
德云
踏入溝的入口,腳下踩的就是“石河”了。
那“石河”是水開墾成的,水到,石到。
水沒了,那石頭仿佛還在流淌著。
石頭就是凝固了的水。
“石河”寬窄不等,石塊個頭都很大,人是搬不動的,大石塊縫間也能找到些小一點的石頭。
惠娟問,“石河”是怎么形成的?仗著我在地質隊混了幾十年,裝模做樣地回答道,是水搬運來的。
惠娟說,水有這么大神力呀?我說,是洪水,當然這需要時間,幾百年或上千年的時間。
“石河”底下有水吧?惠娟問。
我說有,只是這個季節還聽不到看不到……
是啊,要是在夏夜,一定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只聞流水不見水,那一定是入了仙境了。
腳下的“石河”啊,多么神秘!
這條溝的南側是些奇形怪狀的石頭,說是石林也沒什么不妥的。
石林的下面生長著奇花異草,我所認識的就只有“映山紅”了。
溝的北側,因為沒了石林,印象是很淡的。
給我們導游的還是老羅。
老羅是德< face="Times New Roman" ST1先生的房東,登山是他的拿手好戲,我們都說他會輕功,他在前面走,說沒影就沒影了。
哎——哎—— 是老羅的聲音,老羅在哪里呢?尋聲望去,老羅就藏身在石縫里,只露出個腦袋。
孫行者,孫行者!這立刻讓我想到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
我想,拍那個鏡頭時一定是費盡心思用了道具,要是上這兒來拍,真實且省了許多麻煩。
關于這里的石頭,大伙都在尋找恰當的比喻。
還是視界來得快,視界說像胡蘿卜!有點意思,嗯,顏色嘛差了點。
德云先生說,差大了。
哈哈……怪石下面,笑聲一片。
視界在前頭喊來者,快來看啊!我們跟上,沿著視界的指向,見兀立的怪石頂端,一只小鳥在盡情歡唱,小鳥的尾巴不停地搖擺,像指揮家手中的指揮棒。
我們仰望著,恨自己不是那小鳥……
“德云溝”好深好寬闊喲。
我們都走累了,還沒走上一半的路程。
同行的朵朵提出了疑問,這能叫做“溝”嗎?這個問題提出,令德云先生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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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聽視界高聲叫喊,馨——雪——
溝的深處傳來了回音:馨雪雪……那一定是石頭在作怪。
是的,今日踏青,但少馨雪。
真是人亦友情,石亦有情呀。
往回返的時候,我們都在“石河”里尋找,找自己想要的怪石。
德云先生找到一塊,那石頭上面花花搭搭長了些苔蘚之類的東西,乍看像梅花點點,再看現出眾生古人相。
德云先生說,典型的印象派繪畫! < ST1? >云<>
那附在石頭上的苔蘚,得水仍會變綠的。
這樣的石頭,還不是寶貝么?是寶貝。
可真正的寶石,就立在東屏山上,立在“德云溝”的南側,想收藏,搬不動,抬不走。
也罷,我將它們存放在那兒,想看時,就去東屏山,就去“德云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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