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絕白絕寫鄉愁 ——讀張曉風的《山月》
自古至今,通過寫月亮來抒鄉愁寄相思的詩文,大概可以車載斗量吧?然而,像《山月》這樣別具一格的篇章,似乎未曾見過。
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中的月亮,固然給人以恍惚的秋意,但這秋意畢竟是淡淡的;蘇軾的“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中的月亮(嬋娟),則成了親人分居兩地遙寄相思的美好載體。
李白、蘇軾筆下的月亮,分明含有幾許溫馨的暖色,盡管其中也夾雜了絲絲縷縷愴涼的成分。
同樣是寫月亮抒鄉愁寄相思的文字,倘若其格調與前人大同小異,難免因落套而流入平庸。
但臺灣女作家張曉風筆下的《山月》,卻是與眾不同的。
不同在哪里?在于作品營造了一種格外凄清凜冽的意境。
在作者的心目中,山月竟然“冷得那樣無情,那樣冷絕白絕,觸手成冰。
”這“冷絕白絕,觸手成冰”幾字,峭拔奇崛,讀了予人以凄神寒骨之感。
但這還不夠,后面尚有“山月如雨……淋得人兜頭兜臉,眉發滴水”之喻。
以雨喻月,已屬不俗,而“淋”字后面那一段巧用通感的神來之筆,更是將《山月》凄清凜冽的境象與情調渲染得無以復加了。
山月無情人有情。
極寫山月之冷,為的是反襯鄉愁之深與憂思之甚。
張曉風這種對情與境的二律背反又相輔相成的成功把握,是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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