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早開的梨花》
春天到來的時候,梨木臺的山坳里開滿了雪白的梨花,輕薄的花瓣綻開在飽經滄桑的老干上,微風吹過花兒搖曳著,有幾分嬌柔,更有幾分嫵媚。
你不似梅花那樣傲霜斗雪地怒放著,豐腴的花瓣綻放在老梅的枝干上,料峭之中的美是那樣的絢麗和雍容,梅花的花莖很短,給人的感覺仿佛是直接開在枝干上的。
你的花莖細細長長的,隨風擺動著,仿佛是在盡情享受著春風的撫慰和春天的柔情。
你不似海棠那樣盛開在仲春,跟著桃花的腳步爭奇斗艷著,更俏過桃花三分色,微風過后的落紅,讓人不忍把她碾成塵土,只想讓那淡粉色的花瓣,靜靜地躺在她的母親的周圍,襯托著,凝固著。
你展現的身姿是那樣的冷艷,在乍暖還寒的時候,你淡淡地綻放著,讓想親近你的人面對你產生一種被婉拒的感覺,在你的季節里,你的嫵媚和嬌柔與你周圍的環境產生了距離,那種美艷,冰冷而憂傷,你開得太早了,沒有百花的附和,也沒有小草的襯托,你自顧自地開著,在那稍縱即逝的日子里,你告慰自己的是-----開過了,我來了,我走了,我不曾來過,也不曾走過,我就是我,無論世人是否見過我的怒放,我敞開心扉時,感受到你了。
朋友有過一篇關于梨花的散文,名字就叫《致早開的梨花》,日子久了,已經記不起文章的內容了,只是對早開的梨花,有著深刻的印象。
因為這早開的梨花,因為梨花開過之后的紫藤花、初綠的垂柳、垂柳所依畔的湖水、湖水中激起的漣漪、盛夏中的香氣四溢的一池荷花、晚秋的殘荷聽雨乃至隆冬隨風飛舞的雪花,一年四季的花香、草香、泥土混雜著落花落葉的香氣、夕陽西下的黃昏、清風明月的傍晚,一座城市所能給與的所有的色、聲、香、味、觸、法,都和這早開的梨花緊緊相連著,呼吸之間、舉手投足之間、極目所至之處,帶來的,時而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時而是淡淡的憂傷、時而是暖暖的回味、時而是深深的思戀涌上心頭,無論是怎樣的感受,結果都是一樣的,化作一串串的淚水,淌過臉頰流回心田的,是思念的冷冷的淚,一滴一滴地擊打在心頭,蠶食著心靈、精神和對生命的眷戀之情。
在梨花盛開的季節,在陽春三月,在那湖邊留下的無數的足跡中,有多少不能忘懷的往事呢?說他是往事,因為時間已經久遠了,但在我內心深處,并非是往事,仿佛就在昨天,仿佛今晚也會牽手享受著湖邊的清風明月,那種眷戀和期盼,是渡過每一天的源動力,在期盼中花兒落了又開了,一頭烏發也已經染霜了,清風明月依舊,花兒依舊,而我眷戀的你呢?我用心在呼喚,我用生命在等待的你呢?可謂人面不知何處去,梨花依舊笑春風。
我早開的梨花啊,你我之間的緣分是太早了還是太晚了?是這一個輪回早了,還是上一個輪回晚了?今生如果錯過了,在往生的路上一定要牽手啊。
這看似悲涼的想法,卻是我對來生的渴望。
你說在你走完這一世的時候讓我不要來看你,你錯了,在這世上你留下的皮囊你自己在天上徘徊時都不會認得,我在回家的路上等你怎么會去理會那具皮囊呢?
那英有一首歌叫《辛酸的浪漫》,每次聽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留下淚來,那就是我,愛得好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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