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宗紹圣三年(1096)作于惠州貶所,甚或更早.此詞在旨趣上與賀鑄《青玉案》(凌波不過橫塘路)相近,均是用“香草美人”的手法抒發自己在政治上的失意心情。
此詞為蘇軾于惠州時所作。
寫暮春景色與傷春之情,卻不同于一般的傷春詞,惜婉之中有豪語,以超脫的態度淡化悲愁之情,跳出了僅僅傷春的境界。
首句“花褪紅殘青杏小”,看似傷盡春花凋落,實則由衰亡中點出新生∶花雖將盡,果卻待熟。
生與衰的對立,于 詞人高妙的構思下得以統一,使人在感染幾分悲涼后又意識到生機。
二、三句點明時間地點,洗煉而不落俗套。
“燕子飛”,本是動態,詞人于其后加一“時”字,即將這“動態”定格,化動為靜;“綠水人家”,本為靜態,詞人卻以一“繞”字使之動態頓生,化靜為動。
“枝上”兩句先跌后揚。
“柳棉吹又少”以一“又”字,點出絮花飛落,非止一次,傷春之情溢然紙上,余韻無窮,極盡婉約凄艷。
故清人王士禎評曰∶“恐屯田緣情綺靡,未必能過。
”然而東坡高絕處,乃是不拘于婉約,于其后以“天涯何處無芳草”另拓出一片空遠意境。
頓時盡掃前辭萎靡之氣,使詞意不拘于傷春,而換以灑脫的襟抱。
如此傷春情懷,又豈是“花間”等艷詞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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