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總有想去疼一輩子的人,為的就是報恩。
母親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去疼愛,想去守護一輩子的人,母親大我21歲,是一名小學教師。
過去的10多年來,她賦予我太多太多的溫暖,很多事情,至今想起來,心頭依然有陣陣的暖意,宛如春風拂過楊柳。
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因為生意繁忙,經常是我和母親獨守空房。
母親每天除了工作,還要接送我去幼兒園,每天還要燒飯做菜做家務,辛苦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但是母親絲毫沒有半句怨言。
奶奶對我說過一句話,你長大后要好好對你媽。
盡管當時年紀還小,但聽到這句話時,眼淚卻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那年我6歲,母親27歲。
在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母親狠狠地打過我一巴掌。
原因就是我沒有完成數學作業。
其實當時沒做作業的不止我一個人,只是我問老師為什么要做這種無聊的作業,胖胖的數學老師馬上跑到母親那里告狀。
隨后,母親氣急敗壞地沖到我面前。
一見到母親,我開始耍脾氣,原以為,平日疼我的母親肯定會幫我。
但是,母親卻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那巴掌真的很疼,現在回想起來臉上仍有辣辣的感覺。
為什么他們不用做作業我就要做作業?我當時氣壞了,沖著母親大吼。
話一出口,我卻后悔了。
我看到了母親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眼眶里也濕潤了。
或許,母親萬萬沒有想到平時乖巧的女兒今日卻學會了頂撞。
后來的事情怎么了解的我已經記不大清了,惟有母親顫抖的手和眼眶的淚,在我記憶中劃下深深的一筆。
那年我7歲,母親28歲。
98年特大洪災來到溫州的時候,全市一片漆黑,所有的線路都被拉斷。
當時父親在廣州洽談生意,家里只有我和母親。
半夜里,我被咆哮的風聲和雨點的撞擊聲吵醒,洗手間忘記上鎖的窗戶在風中砰砰砰地作響。
我緊緊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用力地拽著被子,驚恐地看著漆黑的世界。
這時,母親伸出溫暖的手臂,將我攬入懷,乖,別怕啊,媽媽在。
母親低吟道。
在溫暖的臂灣里,我睡得很香甜。
只是很奇怪,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枕頭已經濕了一大半了。
那年我11歲,母親32歲。
在填中考志愿的時候,母親堅持讓我填上她的母校,我一直不肯。
到了要交表格的時候,母親奪過筆,在上面填上了平陽師范學院。
到了9月份開學初,我開始以沉默的方式抗拒這一安排,我真的不想去那個離家50多公里的地方。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這是母親給我的路,我不得不走。
離家的那天,母親要上班,所以沒辦法送我。
在她就要去上班的時候,母親拉起了半醒半睡的我,在那邊要自己照顧自己,要和同學好好相處,不要挑食,什么都要吃……這些平時被我喻為廢話的言語,如今卻字字頓頓地落在我心里,鼻子猛的一酸……那年我16歲,母親37歲。
正當萬家都喜氣洋洋地準備過元旦時,我卻在那個孤寂的地方低頭思故鄉。
元旦那天的早上,一份賀卡擺在寢室的桌上。
潔白的信封上是那熟悉的,娟秀的字體。
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打開賀卡,上面只有一句話,卻讓我在2004年的第一天傷感流淚了一整天。
上面寫著,你是媽媽的整個世界。
那年我17歲,母親38歲。
我是流著淚打完前面那么多文字的,我想我沒有資本許下太多的承諾,我只會永遠守護在母親的身邊,用我剩下未知的生命去疼她,寵她,守護她,就象小時候母親守護我一樣…… 永遠的牽掛
午夜的時鐘敲了十二下,公路兩旁的路燈像一排排訓練有加的士兵,整齊且規律地熄滅了。
屋外,黑壓壓的夜色夾著寒冷的西北風一陣接一陣刷刷地吹拂。
母親是我永遠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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